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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嘴,呼吸變得短促,只想拉著她,緊緊將她擁入懷裏。不是為了要和她做愛,盡管這的確是他的身體想從她那裏獲得的。但是他現在只需要感受她的溫暖就好,讓自己再確認一次——她還好端端地活著。

“讓我幫你處理下眼睛。”他說。

上帝啊,他的聲音好低。

看到她點頭答應,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起她的眼皮:“感覺怎麽樣?”

她眨了眨眼,輕笑著,把手貼到他的臉上。

“現在我可以更清楚地看見你了。”可接著,她又皺緊眉頭,“我怎麽從那裏逃出來的?我記不得了,只知道……我放走了那個平民,然後大衛回來了。接著還有一輛車送我。還是說都是夢?我夢見薩迪斯特救了我,是不是他?”

費瑞並不準備提起孿生弟弟,哪怕是些毫不相關的話題也不願意。他站起身,把擦洗的毛巾丟到床頭櫃上:“來吧,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我現在在哪裏?”她環顧四周,嘴巴張得老大,“這裏是薩迪斯特的房間。”

她怎麽知道的?費瑞心中納悶,但口中還是催促道:“走吧。”

“他在哪裏?薩迪斯特呢?”她的聲音裏透著急迫,“我要見他,我想……”

“我先送你去你的房間……”

“不要!我要留下……”

貝拉顯得異常激動,費瑞決定不和她解釋,而是直接掀開被單,先拉她起來再說。

媽的,她竟然沒有穿衣服,他急忙將被單蓋回去。

“啊,抱歉……”他用手去撓頭,哦,天啊……她的美妙身體曲線將讓他永生難忘,“讓我……呃,我去給你找些穿的。”

他走進薩迪斯特的衣櫥,隨即被空空如也的衣櫥震驚了。裏面甚至連件可以遮蓋她身體的袍子都沒有。要是讓她穿上弟弟的戰鬥服,那才叫離譜呢。於是他脫下內襯的毛衣,回到貝拉身邊。

“你穿上這個,我會轉過身的。我等會兒再給你找件睡袍……”

“不要把我從他身邊帶走。”她的聲音像是在懇求,斷斷續續,“求求你。剛才一定是他站在窗邊。我不知道,我看不見,但肯定是他。”

毫無疑問,那個混蛋脫光了衣服,心存惡念,正準備撲到她身上去。想到她所遭受的種種折磨,這一幕讓他差點嚇得丟了魂。天啊……幾年前,費瑞曾撞見薩迪斯特在一條背街小巷裏和妓女發生關系。那個場面可一點都不唯美。把對象替換成貝拉後,這個畫面讓他惡心得想吐。

“穿上衣服。”費瑞轉過身,“你不能留在這裏。”等了好一會,他終於聽見床在搖動,還有皮衣的聲音,他深深吸氣,問道,“你穿好了嗎?”

“嗯,但是我不想離開。”

他回過頭,貝拉套在他一直穿著的那件大衣裏,看上去就像個矮人。棕紅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發梢處卷了起來,似乎是因為吹幹之前沒有經過梳理。他想象著貝拉躺在浴缸裏,幹凈的熱水流過她蒼白的皮膚。

接著,他仿佛看見薩迪斯特逼近,用那雙沒有靈魂的黑色眼球注視著她,妄圖占有她。他的欲望,可能只是因為她散發出了神聖端莊的氣質。是啊,只有她的恐懼才會讓他勃起。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相比愛戀、溫暖或是崇敬,女人的恐懼讓薩迪斯特的心態愈發扭曲,行為愈發怪異。

必須帶她離開這裏,費瑞想到,現在就離開。

他的聲音有些不安定:“你可以走路嗎?”

“頭有些暈。”

“我抱你。”他靠了過去,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他不確信自己竟然能抱她。不過,一切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繞到了膝蓋彎下。她身體的重量輕得難以察覺,讓他肌肉可以輕松承受。

貝拉安靜地躺在他的懷中,腦袋靠在肩膀上,手中攥著襯衫一角。費瑞開始往門外走去。

哦……聖女在上啊。這種感覺再好沒有了。

費瑞抱著她,通過走廊,來到房子的另一側,他臥室旁邊的那個房間。

約翰仿佛導入了自動模式,不自覺地跟著托蒙特走出訓練中心,穿過整個停車場,往路虎停著的地方走去。他們的腳步聲在低矮的水泥天花板上回響,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

“我知道,你還要回去聽醫療報告,”托蒙特說著鉆進SUV車裏,“不管出現什麽樣的狀況,這次我都會跟你一起去。”

事實上,約翰倒是更希望能自己一個人去拿報告。

“怎麽了,孩子?我今天晚上沒能陪你過去,所以你失望了?”

約翰用手按住托蒙特的手臂,竭力搖頭。

“好的,我只是確認一下。”

約翰的目光落向一側,他現在只希望自己從沒去過診所,或者至少當時能管好自己的嘴。該死的,他真不該把一年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哪怕一個字也不該提。問題在於,在接受了一大堆關於身體健康的問題之後,他就轉入了問答模式。所以當醫生詢問他的性經歷時,他含混地提及了一月份發生的事情。提問,回答,就類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