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馬車在拐過朱雀大街時, 還是遇襲了, 也幸好侯府派了人跟著,原本只是遠遠地跟著,也不現身, 這五十人突然出來時,把對方二十多個蒙面客給鎮住了,片刻功夫, 就被剁得稀爛。

整個襲擊遭剿殺的時間,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最後一個刺客, 隨風把他的下頜給卸了,原本要帶回去審訊一番的, 卻被趙崢給否決了, “不必了, 左不過那幾個人, 都殺了吧,帶回去,臟了王府的地方。”

隨風想了想,也的確是這樣。

姚姝並不知道,她沐浴完了之後,就上了床。躺在床上在, 怎麽也睡不著, 她腦子裏一遍遍地放映著之前的那一幕, 趙崢那雙黑得沉到海底的眼, 眼中的**毫不掩飾, 他身下那滾燙的堅/硬,留在她手上的觸覺,她無論怎麽驅趕都驅趕不了。

“鄉君睡不著嗎?”

蘇姑姑在值夜,姚姝翻來覆去,蘇姑姑關切地問。

“不,沒有,就睡了!”姚姝在心裏暗暗地罵趙崢一句下流,忙面朝裏,再也不敢動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睡了之後,她就做夢了,她在帳子裏,趙崢在脫她的衣服,她不覺得冷,反而身上火熱一片,夢裏也沒有什麽章法,趙崢的手在她身上胡亂地遊走,最後又探到了她的身下,還有胸前的柔軟,也不知怎麽地,她身上就一陣舒爽,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身下一片泥濘,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尿床了。

“啊!太丟人了!”姚姝不敢睜開眼睛。

窗外,晨曦透進來,光亮穿透了厚厚的帷帳,把帳子裏照亮。姚姝眼睛閉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睜開,她想退了褻褲,卻沒有理由。她不停地在枕頭上捶著,最後,見屋子裏沒有人,就起身自己尋了一條褻褲換了,將換下的那條塞進了枕頭下面。

起來去了承香院,傅堯俞下了早朝回來,在吩咐傅姚氏,“昨晚,吳王殿下回去的時候,遇襲了,聽說受了傷,傷勢不重,你還是備了禮,讓人過去瞧瞧!”

姚姝一聽,整張臉都白了,傅堯俞轉過身,看到姚姝,也很是心疼,就摟了女兒在懷裏,“怕什麽,沒多大事,有爹爹在呢!”

“是誰,老是要他的命啊!”姚姝很是不解,氣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又沒占了誰的位置,也沒有擋了誰的道,是誰這麽煩,三番兩次的!”

姚姝到底經了兩世,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她雖煩得要死,犯忌諱的話,還是不敢說。

豫章走過來,牽了她的手,輕輕地拍,“遙遙,你也別太擔心了,如今,吳王殿下都大了,要娶親了,自己也知道保護自己的。”

傅姚氏想了想,吩咐姚姝,“你吃了早飯,就帶了豆豆去一趟吳王府吧!”

她又跟傅堯俞嘮叨,“早就跟你說,女大不中留,你非不聽,早幾年就該議親,嫁了算了,留在家裏,看看我,為她操心頭發都白了。”

“誰讓母親操心,操得頭發都白了?”傅鈺從門外出來,手裏把玩著玉佩,他剛剛練完武,洗了個澡,一身清爽,眼睛與豫章對視的時候,眸中神色都暗了暗,潮流湧動,豫章有些受不住,忙低了頭,臉通紅。

傅姚氏見傅鈺回來了,忙張羅人開飯,抱怨道,“還不是遙遙,還能有誰?”

姚姝心情原本不好,聽母親這麽說,忍不住笑起來了,問傅堯俞道,“爹爹,您知不知道,他傷了哪兒?”

傅鈺聽說趙崢受傷,愣了一下,“能把他弄傷,難道又有個神射手了?這年頭神射手怎麽遍地都是?”

傅堯俞沒有多說,只摸摸姚姝的頭,“他沒事,你去了就知道了。”

姚姝有些急,匆匆地吃了早飯,傅鈺要和她一起去,兩人一起,帶了豆豆,坐了馬車去王府。這一路,唯有在拐過朱雀大街的時候,才稍微偏僻一點,一路上都很熱鬧。到了那一處,地上的血已經被五城兵馬司的人全部都清洗幹凈了,唯一還有點殘留的是墻上被刀槍劃出了痕跡。

傅鈺看了看,昨晚的戰鬥應該是很激烈的。

姚姝和鎮哥兒坐在馬車裏,根本看不到外面,就算看得到,姚姝從那些打鬥痕跡上,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早上,趙崢沒有去上朝,皇帝聽說趙崢又遇刺,在朝會上大怒,把長安府大罵了一頓,責令五城兵馬司的人全力配合搜拿兇手,要求在年前破案。這可是為難人了,小年過後就休朝了,大家夥兒都回去過年了,惟獨長安府和五城兵馬司不能放假,這不是倒黴嗎?

下了朝,才出含章殿,就有人罵起來了,這年節跟前,行什麽刺啊?不過年了?自己不過年也不能帶累得別人也過不成啊。

皇太子朝罵人的那幾個官員那邊很快梭了一眼,他這個表情,偏偏被人看在了眼裏。趙佑走了過來,和皇太子挨得很近,笑著道,“大哥,你說是誰呢?這麽巴不得三哥死?這也太神奇了吧?照理說,三哥一個親王,等閑人也不該生出這樣的心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