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嗚嗚……”馬車內,身上只穿著肚兜,裙子被東陵燼炎撕爛的皇後,用雙臂抱著自己的腿,將頭埋在腿間哭著。看到她這副模樣,作為兄長的沐擎蒼終究是不落忍,便脫下外袍扔進了馬車內,讓她用他的衣服蔽體。

做完這一切,沐擎蒼飛上上馬,讓東陵燼炎趴在馬背上,打馬繼續向前。

皇後撿起沐擎蒼扔在馬車內的外袍,裹在自己的身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胳膊,指甲都餡進了肉裏。她好恨!若不是她這好哥哥,非要帶著她和太子殿下此時進宮,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這沐擎蒼心中尚且對皇後,有憐惜之情。但是皇後卻把她今日會被自己的兒子壓在身下這事兒,全都怪到了沐擎蒼的頭上。這是她沐玉華此生,最大的恥辱,沒有之一。

皇後的聲音叫的那般大,沐景淩和東陵玨自然也都聽見。看到沐擎蒼將東陵燼炎從馬車內拎了出來,還把他給打暈了,便也都明白了馬車內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世間不管是再高貴,再知書識禮之人,在被欲火折磨的失去理智之後,什麽事情都能幹的出來。今日,這東陵燼炎對皇後做的事情,若是被世人知曉,定會被世人唾棄不恥。

其實東陵玨一早便料到,這皇後和東陵燼炎待在一個馬車之內會出事情。但是,當時沐擎蒼讓皇後和太子坐上一輛馬車之時,他卻什麽都沒說。那情纏是皇後給東陵燼炎的,也是皇後教他如何使用的。所以今日之事,定然也都是她一手策劃的。他有心,想讓她嘗嘗自作自受的滋味,自然便什麽都不會說了。

這東陵燼炎欲火焚身起來,竟然連他母後都敢碰?對此,沐景淩心中十分難以接受,且十分鄙視東陵燼炎。他又不是禽獸,就那般控制不了自己麽?

半個時辰之後,一行人進了皇宮。

晉安帝批完奏折,這才睡下沒多久,卻被公公叫醒,說沐家夫子和七皇子,帶著皇後和太子進了宮。說是出了些事情,需要他這個當皇上的親自處理。晉安帝與沐擎蒼做了幾十年的君臣,他深知,若無緊要之事他是不會連夜進宮來擾他的清夢的。不過,這皇後和太子,去了鎮國將軍府探親,說是要在將軍府住上一晚才會回宮的。這個時候,她們被沐家父子還有老七帶進了宮,莫不是她們在將軍府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帶著疑惑,晉安帝匆匆穿了衣裳,去了承明殿。

一進承明殿,晉安帝便看到,沒穿上衣的東陵燼炎,正不省人事的被放在椅子上,四仰八叉的躺在。皇後頭發有些淩亂,披著一件男人的外套,站在東陵燼炎躺著的椅子旁邊,模樣十分狼狽。而穿著一襲白衣,衣服被鮮血染紅的東陵玨,正與沐家父子站在一起。

“玨兒你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受傷了?”晉安帝看到東陵玨受傷,便十分緊張的看著他,開口詢問道。

東陵玨看了一眼皇後,為了防止皇後惡人先告狀,便輕描淡寫的說道:“皇後娘娘說兒臣,謀害儲君,讓人將兒臣拿下,所以兒臣便被皇後娘娘手下的大內侍衛打傷了。不過兒臣只是受了些皮手傷,且血已經止住,並無大礙。”

謀害儲君?皇上一記眼刀朝皇後射了過去。這個皇後,可當真還是給他的寶貝兒子,扣了個大罪名啊!而且,她竟然敢讓她手下的大內侍衛,傷了他的寶貝兒子,她當真是膽子不小啊!

皇後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看著皇上道:“七皇子將太子打得吐血,這不是謀害儲君是什麽?”

“微臣參見皇上。”

“微臣參見皇上。“沐家父子,單膝跪地,朝晉安帝行禮。

“大將軍無需多禮,快起來吧!”晉安帝讓二人起身,待二人起身之後,才攤開手,看了看皇後和東陵燼炎道:“這到底發生了何事?還請大將軍能告知朕。”

這老七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打太子?而且,這太子和皇後為何又一副如此狼狽的模樣?他們是從將軍府而來,他自然便也只有先問問,這將軍府的主人了。

沐擎蒼先是朝晉安帝拱了拱手,隨即便道:“微臣已經入睡之時,聽得府兵來報,說小女阿離出事了,正在玉華院兒之中。微臣匆匆而至,便看到皇後娘娘手下的大內侍衛,正在對七皇子動手,而且七皇子也已經受了傷。七皇子打太子殿下的時候,微臣並不在場,也不知道這七皇子是否有謀害儲君。這謀害儲君是大罪,微臣不敢定奪,便特地帶了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進宮,由皇上定奪。再者,微臣也想請皇上做主,給微臣一個交代。”

“什麽交代?”晉安帝追問。

沐擎蒼道:“微臣進了玉華院兒,不但看到了正在與大內侍衛交手的七皇子,還看到了。衣衫不整,不省人事躺在太子所住屋內榻上的離兒和未著衣衫的太子殿下。微臣聽七皇子說,他親眼看到,有人將小女阿離,從秋梨院兒背到了玉華院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