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都是嘴賤惹的禍

這東陵清流與他母妃父王吃齋菜的時候,還是漏了餡兒。他母妃不但哭了,他父王還想再給他的臉上增加點兒顏色。他說自己是見義勇為遇到一群流氓欺負一個無辜少女,然後便施以援手。但是無奈那些流氓人多勢眾,便把他揍成了這番模樣,可是他父王和母後都不信他。不信他也就算了,他父王還說,肯定是他欺負無辜少女,然後被看不過眼的正義之士揍了。要不是他母妃攔著,他說不準還要被他父王揍一頓。

這不,為了不看見他母妃看見他這一臉青紫便唉聲嘆氣的模樣,和一父王那一臉嫌棄的眼神,他便又跑到沐纖離的馬車上來了。不過那帷帽被他父王損毀,戴不得了。為了避免被旁人看見他這一臉青紫,有損他的完美形象,出了廂房後他都用袖子擋著臉,還撞了好幾次墻呢!

見這小王爺問自己小姐怎麽了?柳心看了看自家那神情郁郁的小姐。心裏不由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七皇子是怎麽了?今日對小姐也太冷淡了一些?連話都不願意跟小姐多說一句。想起這七皇子,當初抱著熟睡的小姐下馬車,還有從湖裏把小姐救起緊張的抱在懷裏的樣子,她就覺得現在的七皇子跟當時的七皇子完全是兩個人。自從七皇子帶著十一皇子離開竹林後,小姐的神情便一直如此,身邊的氣壓也低得很。她看得出來,小姐是在為七皇子對她的冷淡態度,而感到不高興,但是卻不敢告訴這小王爺。

“奴婢也不知道。”她有些心虛的回答道。

“你不知道?你是她的丫鬟,一直都跟著她,還不知道她是怎麽了?你瞧瞧她那模樣,活像被人拋棄了一樣。”東陵清流癟了癟嘴說道。

“你丫說啥呢?”斜靠在車壁上的沐纖離,直起身,冷眼看著東陵清流扳得手指哢哢作響。這該死的東陵清流竟然說她看起來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誰拋棄她?東陵玨嗎?

東陵清流見她那一言不合就要幹仗的模樣,還不怕死的用折扇指著她的臉道:“說你,你現在活像一個被人拋棄的怨婦。”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顯然被他這句話給刺激到了。

“說誰怨婦呢?”她擡起腳便朝東陵清流踹去。東陵清流沒想到她會真踹,便生生的受了她這一腳。

東陵清流痛的呲牙咧嘴兒,揉著被踹到的大腿部位,看著她道:“說你呢!怎麽?被說中了,惱羞成怒了?”靠!真當他好欺負啊!說踹就踹。

“小王爺您少說兩句。”柳心忙出聲勸道。她們家小姐這會子心裏正不痛快著呢!他這麽說她家小姐不是找踹嗎?

“說中你妹?”沐纖離擡起右手,握成拳便要朝他揍去。可這拳還沒揮出去呢!自己便痛的齜牙咧嘴兒了。

柳心一見她家小姐臉色變了,便忙忙前托住自己小姐的右手,緊張的問道:“小姐是不是又扯著傷口了?”

她沒有說話,痛的臉色發白,又坐回了軟榻上。他大爺的!誰說這樂急會生悲的?這怒極也是會生悲的!她一生氣,就忘記自己的右手還受著傷了。

見她似乎痛的很難受,東陵清流便不在與她鬧了,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痛得厲害?”

“滾!”沐纖離只賞了他一個字。

“天哪,又出血了。”柳心還未掀起袖子查看,便看到那袖子上已經被傷口流出的血染紅了。

看到她傷口處,出的血都染紅了衣袖,東陵清流也十分懊悔。暗罵自己嘴賤,怎麽就不能少說兩句。

“我叫柳軍師進來。”傷口出了這麽多血,她可搞不定,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請柳軍師進來處理。柳心走過東陵清流身旁的時候,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這小王爺惹她家小姐生氣,她家小姐也不會再把傷口再弄裂開。

柳心出了馬車,站在車轅上對騎著馬,離馬車兩米之遠的柳之敬大聲喊道:“柳軍師,麻煩到馬車裏來一下,小姐的傷口又裂開了,出了好多血。”

騎馬行在前面的沐景淩同柳之敬,聽聞沐纖離的傷口又裂開了還出了好多血,連忙調轉了馬頭往回走。到達馬車旁時,二人下了馬,讓跟著的侍衛牽著馬,然後上了馬車。

“這是怎麽了?這傷口怎麽又裂開了?”沐景淩一上馬車,便出聲詢問道。

沐纖離沒有說話,伸出手讓上了馬車的柳之敬幫自己處理傷口。

柳之敬拆了紗布,一看那往外冒血的傷口,便忍不住道:“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注意一些。這一天傷口裂兩次,若是傷口感染了,你這手還要不要了?”都說這醫者父母心,這話是半點兒不假的。看見她傷口裂成這樣,他這心裏自然也不好受。

看著自己小妹的傷口比上午裂得更厲害了,沐景淩既心疼又生氣。看著正把醫藥箱往外拿的柳心罵道:“你這丫頭,是怎麽照顧小姐的。你待在小妹身旁照顧著,這傷口都裂成這樣了,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