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3頁)

……

他俯撐著,盯著她看,沉聲在耳邊哄著她。

南初疼擰了眉,猛吸了口氣,擡頭去咬他的肩,“混蛋。”

他一只手撐著,低頭看她,把她耳邊幾根粘著汗液的碎發給捋到腦後,低頭去吻她的眉角,漫不經心承認:“嗯,我混蛋。”

南初就跟他作對。

他不讓她叫,她偏叫。

他讓她叫,她偏不叫。

兩人像陷入了一場拉鋸戰,誰也不讓誰。

屋內黑暗,窗簾緊閉,散著沉靡的欲,散著藍屏的電視機循環單著一首歌。

男人低沉帶啞的嗓音循環充斥整個魚水交歡的屋子。

“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

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都是你的錯,你對人的寵,是一種誘惑……”

觸覺敏感,那瞬間仿佛被一陣水波推開,他如逆水行舟。

林陸驍垂眸看她,一瞬激靈,仰頭悶哼一聲。

男人低低沉沉的叫床才致命,南初微眯眼,不吝誇獎:“很好聽。”

他沒理她,翻手去床頭拎了個鬧鐘過來,調好了時間,擺到了她枕邊。

“計時。”

南初失笑,罷罷手道:“我其實不在意,你不用刻意延長時間——”

林陸驍直接把她將她反過來,手摁在她的腰上,低道:“我在意。”

不是他在意,是所有男人在這件事情上都很在意。

南初就差沒被他撞暈。

……

……

房間裏都是破碎的呻吟。

身後的音樂無休無止,帶著沉重的鼓音。

“都是你的錯,你的癡情夢,像一個魔咒,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林陸驍給她墊了個枕頭,小姑娘眼睛已經蒙上了水霧,他俯低身在她滿是汗涔涔的額間親了下。

南初小聲喚他:“林陸驍。”

“嗯?”

南初:“你聽歌。”

他親吻懷裏的姑娘:“我在聽。”

這歌真應景。

是張宇的都是《都是月亮惹得禍》。

這是他唯一一首除了軍歌以外會唱的流行歌曲。

她也不知道,當年他在外縣支援的時候,沒法回家過年,一幫小子跟著指導員在隊裏,支著個小火爐,圍成一圈唱得就是這首歌,他當時聽著沒什麽感覺,可身邊的幾個士兵抱頭痛哭,說是想媳婦兒了。

指導員問他,想不想媳婦兒?

他還歪著頭笑了下,沒個正形地開玩笑說:“我媳婦兒?我媳婦兒還在喂奶呢。”

指導員瞪他:“說什麽渾話!”

林陸驍不笑了,正了正色,隨口一說:“我媳婦兒就身上這身衣服。”

結果這話瞬間說哭了幾個剛入伍的新兵,指導員倒也欣慰拍拍他的肩:“你小子有出息。”

那時他是真不懂男女之情。

而如今,再聽這首歌,又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到底有些明白了當年那幫士兵的心情,可就他的性子,就算想,也不會跟那幫新兵蛋子似的抱頭痛哭。

“我承認都是誓言的惹的禍,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再怎麽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男人不經意間的柔情確實最令人心動。

音樂聲纏綿——

“怎樣的情生意動,會讓兩個人,拿一生,當承諾……”

這場歡愛是極致。

……

……

事畢,音樂還未停,單曲循環了兩小時。

天色漸暗,窗外的夜色越沉,仿佛一層厚重的幕布掛著,天邊勾著一道彎月,淡白色的光線隱隱綽綽照進來,斑駁落在地上。

林陸驍把燈打開,聲音調輕了些,南初看一眼鬧鐘。

時間指向八點。

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第二次時間短了,因為懷裏的小姑娘實在哭得不成樣子,他也不忍再做下去。

林陸驍點了根煙,靠著床頭抽,把人拉過來,籠在懷裏,指尖玩著她的頭發,審判地下了個結論:“小丫頭體力還行。”

南初當頭在他胸上掐了一記,“得了便宜賣乖?”

林陸驍笑了下,“但你還得鍛煉,弄你幾下就眼淚出來了。”

“才不是。”

林陸驍轉去捏她的臉,壞笑:“沒事,多鍛煉,要合格了,爭取今年底帶你回家。”

南初一愣,“稀罕。”

“嗯,你不稀罕。”男人轉頭去撣煙灰,瞥了她說。

南初摟著他的脖子往上頂了頂,“就孟處那態度,你還能帶我回家,不怕你爸抽你?”

林陸驍想了想,笑得混:“要不咱先上車後補票?”

南初忽然靜了,“你喜歡小孩子?”

林陸驍仔細想了想,“喜歡。”

他是真喜歡,早年沒當兵還是孩子的時候,覺得孩子煩,他上高中的時候,每年過年家裏聚著一堆亂七八糟的小朋友時,嬉笑嚷叫,推來桑去,還把他的一些坦克、飛機模型弄亂七八糟的時候,他簡直想把這些小孩拎起來給丟進家門外的湖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