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頁)

沈牧:“怎麽了?”

蔣格嘴邊夾著煙,往後一倒,“我理理。”

想了半天,他似乎接受事實了,從沙發上騰地彈起來,把手中的煙摁滅,跟沈牧說:“你知道前陣就你發小那消防隊拍了一節目,你知道麽?”

沈牧似乎聽林陸驍說過,“就消防教育那個?”

蔣格一點頭,“你別告訴我,他倆是因為那節目好上的?”

“這我哪兒知道。”

蔣格心裏也有個大概,多半就是因為那節目好上的,不然倆身份,一個消防,一個明星,怎麽就忽然搭上一起去了?!

此刻,他簡直把腸子都悔青了!

仿佛想到什麽,他猛一擡頭,目光寒冽地掃向一旁倆筆直站著助理,揮揮手,很平靜地說:“來,你們倆過來。”

倆助理互視一眼,難得有些抖。

人還沒走到呢,蔣格已經一腳踹翻了面前的垃圾桶,又狠踹了一腳茶幾,砰砰砰巨響:“就你們倆出這餿主意!讓她參加這破節目!老子現在被人截了胡!你們以死謝罪吧!!!”

向來冷靜著稱的倆助理,看著面前這發狂的小少爺,心生悲憫,真的還蠻可憐的——

被人截了胡不說,還親手給人做了嫁衣,月老啊月老。

沈牧拍拍他的肩,以示慰問,丟了一句話:“格子,哥這勸你一句,你要不跟我一起信佛得了,管什麽男女之事。”

蔣格揮開,“你要遇上這麽一女的,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話來。”

沈牧下樓找吃的。

蔣格直到生日宴會結束也沒出現,一個人悶在自個兒房間裏,沒開燈,黑乎乎一片,人仰在沙發上,手撐在額頭上,連窗簾都是緊閉的。

屋子裏的音樂開得老大,振聾發聵的。

循環往復,只有一首歌,一首粵語歌,他車上也就這一張CD。

“床是我床,但你這汗,能令我這世界泛起巨浪……”

頭兩句,還聽得人面紅耳赤。

“情若太狂,叫你卻慌,然後我要背起這罪狀,連坐立亦會不安,若然讓欲念曝了光……”

聽到最後,老爺子直接拄著拐杖從隔壁房間過來,“哐哐”敲著門,“臊不臊!聽得什麽亂七八糟!”

蔣格聽得煩,扯了個抱枕把腦袋埋進去,像個鴕鳥似的。

他憤憤地想,是報應,一定是報應!

往常對姑娘揮手招之,棄之如敝,年少輕狂時,也幹過不少混賬事兒,可眼下,真動心喜歡上一姑娘,卻被人半路截了胡。

加上平時活得太沒心沒肺,對女孩兒的不屑,這會兒真失戀了,也沒人相信他是難過的。

所以啊,人在得勢時千萬別太囂張。

往後日子還那麽長,保不準就在哪條陰溝裏翻船呢。

他是真的很難過——

……

車裏,南初說著說著,又撲進林陸驍懷裏親了起來。

林陸驍就靠在椅背上,任她親,時不時低頭在她耳根、脖頸、鎖骨位置啄一下,兩人就真像熱烈的小情侶,黏黏糊糊,怎麽膩歪都不夠。

南初親著親著手已經覆上去,被林陸驍一把按住。

南初俯低身,哄他:“我來,你別動”。

南初這人就有點逆反心理,越不讓弄,越要弄,還要弄的他欲罷不能,林陸驍這反常的反應讓她有點不爽,手機上的力道加重,聲音冰冷且不悅道:“我幫你弄。”

林陸驍靠在座椅上,深黑的眼底,已經帶了未明的情緒,到底是沒拒絕,懶洋洋地松了手。

黑暗的空間裏,響起一陣拉鏈的窸窣聲。

……

南初黑黑的眼眸盯著他看,手下有了動作。

車廂安靜,只剩彼此,心跳拉緊,連月光都稍顯曖昧。

……

林陸驍渾身抽緊,銷魂之感突至,仿佛被電觸了下。

他盯著南初看,姑娘趴著,嫩白的背開著一條細茬,紅色的小禮裙襯的她皮膚更白皙,似乎會發光,映成了瓷白色,精致而又細膩。

林陸驍順著那條茬,沿著她的脊柱線摸到腰窩位置,男人粗糲的拇指,在她韻致的背上來回輕撫,觸感是雙方的。

南初感覺到背上的輕撫,她擡眼瞧他,目光柔軟帶水光,仿佛是鼓勵,驟然緊了力道,擡頭看他一眼,眉眼都是媚。

林陸驍盯著她看,發現這姑娘很上道,也會弄,勾手擡眼,都是勾引,他閉閉眼,然而滿腦子都是那個妖媚的眼神。

他真沒見過比她更妖的女人。

忽然有點明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意思——

林陸驍這人忍耐力高,極致的時候也幾乎很少出聲,結果,今晚,快感將至時,一下沒忍住,低哼了一聲。

那嗓音。

是他平日裏沒有的低沉和糜沙。

南初早就知道。

重逢那天,在醫院走廊,聽他跟夏晚說話,那冷感極致的嗓音,叫床一定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