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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乖的,就這一晚,就這一晚――”定熙帝的聲音越來越低,動作卻越來越猛,漸漸又轉而輕柔地研磨。

仿佛亭幽是那最後的一塊酸酸甜甜的山藥糕,讓人舍不得吃,只含在嘴裏,含了含,舍不得吞,又舔了舔,還是舍不得吞入腹中。

“你能不能快點兒啊――”亭幽受不住地叫起來。

“看你下回還招不招死。”定熙帝在亭幽耳邊笑,“可不許再跳這個舞。”

自然是不敢再跳的。

亭幽的腰好幾日都沒好,這回定熙帝也不肯再給她上藥,只說藥膏用完了,還沒配好。亭幽沒著褻褲好些天,沒少被定熙帝嘲諷。

“有乖侄女兒在叔叔跟前成日不著褻褲的麽,阿幽你說這是什麽癖好?”定熙帝笑著親著亭幽的臉蛋兒。

亭幽被定熙帝弄得羞惱不已,“什麽成日,不就是,不就是這幾天麽?”

“你不是說不許喊叔叔的麽?”亭幽恨道。看著自己疼得厲害,他倒好,這幾日口裏越發葷素不忌了。

“嗯嗯,你不許喊。”定熙帝笑了笑,又逗著亭幽玩了一會兒,督著她喝了藥,看著她睡了這才去了東書房。

平靜的日子依然會流逝得很快。

亭幽靠在定熙帝的胸膛上,吸取他的溫暖。

定熙帝則摸著她的腦袋道:“朕命浙撫在蘇杭開辦了新式學校,嗯,也稱不上學校,以他們的話來說是研究吧,請西洋人當老師,允許工匠入學,就等著大夏朝能造出自己的火槍、紅衣大炮來。”定熙帝說起這個來,有一種特有的憧憬。

“那些工匠能聽懂西洋人的話嗎?”亭幽問。

“嗯,也有專門教語言的。”

“那些西洋人他們穿的衣服、吃的東西好像都和咱們不一樣呢,上回不知聽誰說,說他們牛肉滴著血都敢吃,而且不用筷子。”亭幽笑著道。

“的確大有不同。朕也好奇西洋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定熙帝摟了摟亭幽,“朕還打算在福建開設學校,專門向洋人學造船,讓咱們的堅船利炮也能到達西洋。”

這就是皇帝和自己的區別。亭幽想的西洋是,真想看看她們是怎樣穿衣吃飯的,定熙帝想的西洋是,拿堅船利炮去收服。

“朕總想著有一日能卸下肩頭的擔子,咱們一同乘船去大洋那邊看看,總不能夜郎自大,閉關自守。”定熙帝低下頭在亭幽脖子上蹭著。

“那我豈不是要去學西洋話了?”亭幽也來了勁兒。

兩個人就著這個話題說了好半晌,亭幽覺得這主意真不錯,到時候哪怕是賢德妃於氏做了太後,也於自己無礙了。

“你跟誰學?”定熙帝語氣裏含著一絲危險。

“宮裏不是有西洋畫師麽?”

“他們都是男的。”定熙帝狠狠在亭幽胸口抓了一把。

“男的又怎麽了,夫子不都是男的麽?”深宮寂寞,好容易找個目標,又是那般的憧憬,亭幽自然要爭取。

“朕不許。”

亭幽轉轉眼珠子,“洋畫師有娘子嗎?讓他娘子教我啊。”

“真想學?”定熙帝低聲問。

“想。”亭幽回抱住定熙帝。

“你親親朕,朕就替你想法子。”定熙帝的聲音越來越低。

兩個人又笑鬧了一番,定熙帝這才開始批折子,亭幽則去大內藏書的“碧雪堂”選了好些跟西洋有關的書來翻著。

歲月靜好。

這是亭幽的感覺。

哪怕外面刮著雪風,凍得人發抖,周圍沒有任何顏色,除了白,亭幽依然停不住臉上的笑容。

“傻笑什麽呢?”定熙帝一走進內殿就看見亭幽正一臉傻笑坐在南窗邊,捏了捏她的下巴。

“要過年了,開心嘛。”亭幽笑著仰頭,定熙帝親了親她的臉蛋兒,溫情十足。

像一對在一起許多年的老夫妻一般。

“嗯。”定熙帝抱起亭幽坐下,“想回家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