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黃金錘(第2/4頁)

在門主房裏,一派小女孩姿態的月如,是如何操控她眷養的蟒蛇,蟒蛇又是如何爬上自己身體,冰冷滑膩,和自己交合。

這一幕她終生難忘卻絕對不會再提起。

“我說過不要問!”在刑風懷裏她喃喃,隔衣衫咬住刑風皮肉,又撕又咬,壞脾氣一點沒有收斂。

刑風無話,只得抱住她,將她頭貼在自己肩膀。

回臥房她還是摟住刑風腰肢,摟著他才能睡著。

睡前還不忘咬牙切齒:“我什麽都不怕,我不避嫌,不出一年我一定將她踩在腳底,新仇舊怨一起清算!”

脾氣暴燥性格剛烈,這時候的姹蘿很少笑,可在刑風記憶,卻是再也沒法追及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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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姹蘿還是摟著刑風腰身,臉貼在他後背,手指在他後頸繞圈:“你說過你覺少,一定比我晚睡早起的。”

刑風不回話。

姹蘿又笑,膩到他胸前,這才發覺他臉色青白,下唇兩個被牙咬出的血洞,人已完全昏厥。

“門主給我下了蠱蟲,名字很好叫做‘色戒’,想來是要我清修。”醒來後刑風苦笑,並不打算隱瞞。

姹蘿頓住,五指握在他肩頭,按下五個深深紅痕。

“從今往後我要戒色,其實這樣也好,你不知道你那個時候多野蠻……”

這句調笑還不曾說完,姹蘿就已經起身,步子淩厲,長發在身後蕩成一條決絕的弧線。

“解藥,給我色戒的解藥。”

進門後姹蘿劈頭就是一句,手在月如跟前展開,眼裏厲光幾乎能將她劈穿。

月如笑,放下手間銀耳羹,側頭看她:“我記得你說你和影子清白,怎麽,我對他略施小戒,你就這麽巴巴地趕來,這不是自己甩自己嘴巴嗎?”

“我這人便是這樣!”姹蘿眉角立起:“我的碗只能我自己摔破,我的影子只能我自己懲戒,和門主沒有……”

“很好你還記得我是門主。”月如接過她話,又將銀耳羹捧起:“你要記得,雖然你很得聽竹院歡心,可今時今日我仍是門主。”

姹蘿埋首,五指握拳,指甲掐人掌心:“你說過,只要我和……和夜……,你就會放過刑風……”

月如又笑,張嘴吹了吹燙羹的熱氣:“我是放過了他,沒要他性命,我沒食言。”

姹蘿沉默,極力穩住呼吸,許久才能平靜回復:“那你要怎樣,才肯給我解藥?”

月如不答,繼續吹她的湯羹。

青石地面上這時有一條暗影滑動,一條漆黑的蟒蛇正徐徐遊來,在姹蘿腳底打轉,試圖盤上她的小腿。

就是這條蟒蛇,通體漆黑,所以名字叫做夜。

姹蘿渾身肌肉繃直,將牙關咬了又咬,這才重復:“你要……怎樣,才肯給我解藥?”

月如放下手裏湯碗,上前來撫過她長發,一邊嘆息:“我有的時候真奇怪,這個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美的頭發。”

姹蘿挺直脊背,由得她去摸,那一頭長發就象軟緞,在昏黑的屋裏湧著粼光閃閃的浪。

“我如果要你這把頭發……”

月如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姹蘿已經立直,長發逆飛向後湧起,發尖掃過長桌,接著了那上面未滅的燭火。

滿屋頓時湧起煙浪,長發觸火即燃,很快就燒成一把黑灰。

養這一頭長發需要十年,可毀滅卻只需一瞬。

姹蘿就是姹蘿,象藍禾所說,從不猶豫有種決絕的智慧。

“我只是說如果。”等屋裏煙塵散盡月如才突然發話,過來摸她猶有余溫的頭發,煞有其事蹙眉:“你怎麽能當真,怎麽舍得?!”

“你還要什麽,還想怎樣。”姹蘿在那廂低頭回她,咬著牙,一字字咬碎。

月如放下了手,終於斂起笑容,緩聲:“我要怎樣,你其實清楚。”

“你要我死,可這樁我不能答應,聽竹院也不會答應。”

“我不要你死。”隔許久月如才嘆了聲:“我不過要保住我這個位子,你也知道,失去這個位子,我的下場就是死。”

這句話來自肺腑,因而難得有幾分真誠。

姹蘿慢慢擡起了頭:“那你要怎樣,才能確保我不會威脅你的位子?”

月如抿唇,彎腰打開抽屜,找出只純白色的玉匣,在姹蘿眼前緩緩打開。

裏頭是只蠱蟲,一只大約指甲蓋大小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