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影向誰去 第十五章.無明夜(上)(第2/6頁)

晚媚輕呼口氣,雙腿彎起,交錯著摩擦了下。

蝴蝶開始在她私處裏湧動,瘋狂地彼此糾纏,從入口處出出進進,似乎正在交合。

有透明的液體湧出,表示身體正承歡愛,所以叫做愛液。

蝴蝶在那愛液前頓住了,忽然間匯攏,全部化成股熒亮的水,從私處裏傾瀉而出。

這一幕也未免太淫靡詭異,躲在梨樹後的二月難耐刺激,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呻吟。

他如今就是這絕殺院裏的鬼眼,因為學過忍術,所以只要不發聲,藏在暗處根本沒人能夠發覺。

可是他呻吟了,雖然極低極低。

晚媚身下那團熒蠱似乎有靈,聞聲忽一下前來,在他臉前圍成了個圓。

二月的臉被照亮,只是那麽一瞬,晚媚躺在雪地,根本沒有可能看見。

他暗籲口氣,連忙催動忍術,又將身體沒入黑暗。

熒蠱四散,晚媚也起身,拿起她的衣服鞋子,踩雪回屋。

絕殺院又恢復寂靜,雪又開始下,從緩漸漸到急。

二月消失。

一切似乎都不曾發生。

隔日,正午艷陽高照,小三在房裏吐納,將破魂出鞘,對光看劍。

二月端一碗銀耳羹過來,很是規矩地敲門。

小三回來之後,他就留在晚媚院裏做管事,其實也就是奴才們的頭。

影子和鬼眼分屬兩個部門,因為他曾做過影子,所以晚媚反而從沒懷疑過他。

他也很守本分,進門之後彎腰,恭敬地把銀耳羹放下。

小三擡頭,第一次和他說話,兩個字:“謝謝。”

二月又彎腰,還沒來得及回話,眼前突然一道青芒殺到。

破魂劍的劍芒,已經離劍而出刺進了他胸膛,不過沒要他命,只是刺進了空穴。

二月怔怔,眼看著胸前血跡湮出,開了朵碗大的血花。

大門吱呀一聲關上,門後的晚媚現身,神隱挽成鞭花,托住了他往前栽倒的身子。

“一劍穿心的滋味如何?”等他站穩後晚媚發話,手指在他傷口流連:“如果不想死,你就好好聽完我說話。”

二月果然安靜,沒喊也沒叫。

對話於是開始。

“閣下覺得我將來成為門主的機會有多大?”

“很大,可以說非常大。”

“那你是不是誓死效忠姹蘿?”

“二月貪生逐利,媚姑娘早就知道。”

“我成為門主之後,你做刑堂堂主,這個利夠不夠大?”

二月沉默,但眼色已經說明一切。

“那麽媚姑娘要我做什麽,來換這個利?”停頓片刻後,他看住了晚媚。

生意成交,一切順利。

晚媚擲下賭注,賭他貪生逐利,是個識時務的所謂俊傑。

對弈於是開始,當晚醜時,二月就前去求見姹蘿。

姹蘿坐在桌前,正在吃刑風送來的養顏粉,吃完一包又一包。

“這花花綠綠的十幾包,我真懷疑不是什麽養顏粉,是毒藥,你下慢毒來害我。”邊吃她還邊抱怨。

一旁刑風翻眼:“我是給你下毒,那請門主別吃,治我死罪。”

姹蘿啐他一口,把東西依次吃完,又喝杯西柚蜂蜜茶清口,這才看向二月,問:“找我什麽事,那邊有動靜沒有?”

“有。”

“多大的動靜,說來聽聽。”

二月不發話,只是將張羊皮紙遞了上去。

一張半焦的羊皮紙,左上角畫著枝妖魅的蛇蔓。

姹蘿看的時候,二月就在一旁斂首,輕聲解釋:“夜半三更,他們拿這個來看,好像還不是第一次看,說什麽蛇蔓這種東西其實可以克制,還提到公子。”

姹蘿眯眼,食指叩桌沉吟:“這麽容易拿到,也許是她造假,故意留給你看。”

二月的頭垂得更低:“蘇輕涯那一戰,門主派我偷偷跟隨,現在想來,幽禪死前好像的確給了她樣東西,隱約就是張紙。”

姹蘿顯然心動,將紙捏牢:“蛇蔓讓人功力大進容顏不老,如果真能控制,那可極好。”

刑風冷笑,顯然不屑:“那也不能以身犯險,說不定正落她圈套。”

“以身犯險?當然不會。”姹蘿挑眉,笑得燦爛:“我自然會先找別人種,再依這方子相克,保證犯險的不是我。”

無明夜(中)

蛇蔓是稀有蠱種,雖然刑風精通百蠱,可也不能說有便有。

半個月之後,姹蘿不耐,決定按照羊皮紙上所說,在月圓前夜先弄解藥。

按照紙上的說法,解藥的生成叫做蠱合,需要兩個宿主。

“種蠱十年以上,內力豐厚的男女各一名……”念著紙上字句姹蘿沉吟,回頭看刑風:“這樣的男女,鬼門一共有幾對。”

刑風神色復雜,沉默了有一會,才輕聲答道:“連你我一共能湊出四對。”

“那麽就是有三對可用。”姹蘿緊接了句,毫不猶豫:“你去安排一下,看是一對一對試還是一起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