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3頁)

何如初被他問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說:“韓張哥哥有什麽好的,你這麽喜歡他?”他忙說:“韓張哥哥會讓我騎馬——”她無語,“鐘越哥哥也很好啊,晚上不是還給你做飯吃了嘛!”他一時不出聲,過了會兒說:“他壞,把姐姐搶走了——”一心一意只記恨這個。她忙說:“好了好了,不說話了,快睡覺吧。”拍著他背哄他,小孩子真是神奇,剛剛還在大吵大鬧,不一會兒就沉沉睡熟了。

出來倒水喝,見他坐沙發上,桌子上攤著筆記本,“還不睡覺啊?”鐘越頭也不擡應了一聲。她湊過去,“忙什麽呢?”全是看不懂的數字符號,索然無味,“我回房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要走時,他伸手拉住了她,摟著她在懷裏坐下。她微微掙紮,“幹什麽呢!”虧他剛才還一本正經的樣子。鐘越頭埋在她頸邊,嘆了口氣,“晚上怎麽辦?”她“嗤笑”一聲,“你對著電腦就想這個啊?”整天說她跟孩子似的,他現在這樣,不也一樣麽。

鐘越不答,摟著她腰說:“陪我坐會兒。”一手按住鼠標來回移動。她有點困了,“你忙吧,我不坐這兒礙事了。”他不松手,遞給她電視遙控器,“那你看會兒電視。”她只好打著哈欠看起煽情的連續劇來,怕吵到他,聲音調的很低。鐘越見她眼睛眯了起來,親了親她,覺得不夠,又親了親她脖子,還是不過癮,又往下,沒完沒了——

她推他,嗔道:“好了,幹嘛呢!”他籲了口氣,摸了摸她頭發,“困了就去睡吧。”她點頭,“你呢?”他說再等會兒,把這個弄完就去睡。她不依,“忙也有個度,這麽晚了,該睡了。”強行關了他電腦。他只好笑了笑,又忍不住親她,才回書房睡去了。

幸好淒淒涼涼睡書房的日子只有這麽一晚,不然他真得悶出內傷來了。第二天上午白宛如就把小意接回去了。

周末他又上班去了,她一個人無聊地待在家裏看電視,頻道換了一個又一個,正想著出去逛逛,接到韓張的電話,她叫起來:“你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啊,我以為你準備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呢。”自從那天他甩手而去後,倆人再也沒聯絡過。

韓張哼道:“擡頭不見低頭見,到哪去老死不相往來啊!沒事出來喝兩杯,怎麽樣?”她想滿身酒氣回來,他又該說她了,便說:“大白天的喝什麽酒啊,影響多不好,去喝咖啡吧。大冬天的,熱熱的咖啡喝下去,又舒服又享受。”韓張說行,還在上次那家咖啡店。她打車直接過去。

到了後,將他上次落下的大衣一把扔他身上,沒好氣說:“本來想扔垃圾桶的,想想還是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韓張叫起來:“你還好意思說!有人求婚被扇了一巴掌還有好脾氣的嗎?”他又不是聖人。

她咬著唇不說話,心裏很不安,可是沒辦法,該說的總要說清楚的——掏出戒指盒放桌上,輕聲說:“喏,還你。”低著頭,不敢看他。

韓張眸中諸多復雜情緒一閃而過,半晌吊兒郎當說:“還什麽還啊,就當丟了,你撿著了。”她搖頭,見他油嘴滑舌,也跟著刁蠻起來,“我要那麽多戒指當飯吃啊。你可真有錢啊,鉆戒都扔!”他聳肩,“我要回來也沒用。”她拍桌子,“怎麽會沒用呢,你拿回去讓韓爸爸送韓媽媽,韓媽媽不知道有多高興呢。”他聽她這麽說,知道她是不肯收的,只得接了過來。

她喝了一口咖啡,低聲說:“那天我在你宿舍樓下等了大半夜,差點沒凍死。你倒好,撇下我一個人就走了,還夜不歸宿。”韓張聽了很解氣,“活該!誰叫你結婚了還遮遮掩掩的,簡直拿我當猴耍嘛。”她沒好氣說:“誰耍你了,我也沒料到會那麽快就登記了——”聲音越說越小,事情確實始料不及。

韓張嚷嚷說:“我就不解了,你回來後跟他沒碰過幾次面吧,怎麽說登記就登記了呢!看來我也應該直接拉你上民政局才對啊,省的便宜了姓鐘的那小子。還有啊,我一直想問你,他有沒有用武力或者金錢啊權勢啊什麽的逼你?你怎麽就那麽聽話呢!”心裏卻在嘆息,終究是晚了一步。

她罵:“胡說什麽呢!結婚當然是你情我願的事啦。”鐘越都被他形容成強搶民女的黃世仁了。

韓張聽了不屑,“你就那麽維護他?還一臉死心塌地的,看了就討人嫌。哎哎哎——,我說我哪點不如姓鐘的那小子了?你不看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也該看在我們倆從小一塊長大的情分上給我優先權啊。”

怪就怪在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當他的感情已經漸漸升華到愛情時,而她還停留在小時候,渾然不覺,還當他是韓張哥哥。他的愛情醒悟的太遲,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