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3頁)

說到林丹雲,便想起何如初,鐘越忽然覺得壓抑,良久默不做聲。周建斌嘰嘰咕咕一個人在那裏說:“聽說林丹雲考上廣州的一所音樂學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時候她和韓張,何如初關系最好。”頓了頓,他又感慨:“何如初——,哎——她為什麽會缺考?別是考試時出車禍了吧?”

他這個猜測讓鐘越嚇了一大跳,連忙說:“你別口沒遮攔地瞎說,何必咒何如初呢!”周建斌振振有辭:“我哪是咒她啊!你想,若不是出車禍,憑她有什麽大事,也不會缺考啊!高考畢竟事關一生的前途。”

他這話十分在情在理,連鐘越一時半會兒都沒法反駁,想了想說:“也沒聽說有高考出車禍的報道,她應該不會有事的。”頓了頓,又像強調似的說:“不會有事的。”比起前途,他寧願她平平安安就好。

周建斌也察覺自己說的有些過了,忙岔開話題:“韓張在北大,你們離的這麽近,他有沒有來找過你玩?”鐘越搖頭。他總覺得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韓張故意和他保持距離。以前高中時就有這種感覺,只當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倆人離的這麽近,同校同班的同學,身在異地他鄉是多麽的難得,照說該常常來往,可是韓張從沒找過他。他也曾打電話找過他,人不在。所以也就算了。

周建斌叫起來:“張炎巖不在,那把韓張,丁旭他們叫過來吧,人多熱鬧些,就幾站路,近的很。”鐘越也在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在周建斌強烈要求下,打電話到韓張宿舍。

韓張一聽說同學聚會,忙說:“我這會兒在忙一篇期中論文,沒空,真趕不過去。要不改天再約?”周建斌便說他不夠意思。韓張笑:“你什麽時候這麽啰嗦!真要搞同學聚會有你這麽搞的嗎?興之所至,什麽都沒準備!大家在一塊兒,總要吃吃喝喝,說說笑笑,飯呢,菜呢,在哪碰面?總要先說好了。”周建斌被他這麽一說,也覺得事情整的太倉促,便聳肩說:“反正你是零班的頭兒,你說了算吧。同在北京,大家在一起見個面,也不容易。”

韓張於是說:“那你們就到我這來聚會吧。我負責聯系以前的同學,訂好具體時間,大家一起來。”他以前當班長時就負責這些事情,做起來自然得心應手。幾人放心地把聚會一事全權交給他代理。

周建斌回去後,鐘越去圖書館借書。刷卡進去,一排又一排的書架遮的不見人影,長長的架子一截又一截,似乎沒有盡頭,空氣中有淡淡的書香氣。他按字母排序找一本專業書,厚厚的原文書放在最裏層,壓得密密實實,抽都抽不出來。他踮起腳尖,將外面磚頭厚的書一本一本搬下來。

正巧對面也有人拿書,他聽見動靜,停了一停,不經意擡頭,透過縫隙看見一雙明眸,明晃晃眼若秋水,亮晶晶目如點漆,低眉垂首的樣子似曾相識——吃了一驚,當場怔在那裏。

等回過神來,書也不找了,立即彎過來尋找,只可惜剛才駐足的地方空無一人——似夢非夢,似醒非醒,他懷疑剛才一閃而過的身影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呆立半晌,苦笑著搖頭,她怎麽可能在這裏出現呢,自己一定是昏了頭!

工作人員過來,皺眉說:“不要借的書請放回原處。”他這才記起自己是來找書的。心不在焉將書放回原處,又忘了拿下原本要借的書,一整個下午手忙腳亂的。出了圖書館,仍在疑惑,那樣真實的感覺不像是幻覺啊,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空茫茫,失落落的,像是缺了點什麽。她現今何處,過的好不好?為什麽會缺考?知道高考分數一定傷心許久,不知道有沒有好點兒。無數的疑問在他心中不斷衍生滋長,卻找不到答案的出口。

一個人憑空消失,無蹤無跡的感覺很不好。一顆心硬生生吊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只得這麽吊著。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是說今天不更新的,“黑色星期四”啊。

可是突然收到很多群裏的祝詞,才驚覺原來是“七夕”。

哎——,李李向來有過節破例的習慣,所以就更新了。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明天奧運開幕式,估計大家都看奧運去了,我也去看,所以就不更新了——

汗——,上來看看,大家都在催更新,我很不好意思了——

我努力吧——雖然在計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