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3/4頁)

謝芳菲雙肩劇烈顫抖起來,咬唇恨恨的看著秋開雨,骨子裏都是綿綿不絕的恨意。大聲說:“秋開雨,你以為你拋棄我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得到天下嗎!你別癡心妄想了。你記住我今天的話,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是你的。一切自有天定。秋開雨,你為什麽就醒不過來呢!你為什麽就看不開呢!你為什麽總要拋棄我呢!”越說越沒有氣勢,越說越傷心,越說越恨。

秋開雨傲然說:“沒有什麽是注定的。秋開雨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戰死的秋開雨,沒有失敗的秋開雨。”

謝芳菲寸寸腸斷,想到腹中的孩子,忍不住哀求:“開雨,名利,權勢,富貴有什麽好!虛幻如浮雲,過眼似雲煙。何必鉆營其中,誤了終生。得到又如何,失去又如何,終歸一堆黃土,還不是一片茫茫,什麽都帶不走。想開一步,海闊天空,又是另外一番境界。開雨,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你帶我立即離開,我們走的很遠很遠,再也不回來了。我們可以去塞外,我會擠羊奶,你可以打獵,從此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好不好?開雨,我會一生一世陪著你的,你還有什麽不滿足?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

秋開雨慢慢推開她,搖頭說:“芳菲,秋開雨不適合過那樣的生活。我還有許多大事要做。眼看就要成功了,我不會放棄的。你還是走吧。”

謝芳菲一掌甩在他的臉上,絕望的說:“秋開雨,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我不會再等你了。我瘋了才會愛上你。我一定是瘋了!好,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各不相幹。秋開雨,你就去追你注定得不到的皇帝夢去吧。”

秋開雨輕易可以躲過她那一巴掌,沒有動,任她發泄完,平靜的說:“這一巴掌就當我負你的。以後,以後……”話沒有說完,臉色大變。眨眼已經沖到門外。這個時候才傳來一聲慘叫聲。秋開雨冷冷的看著黑暗中逐漸逼近的大隊人馬,無聲無息,行動利落。若不是因為謝芳菲,他的警覺性絕不至這麽低,敵人摸到門口才發現。

敵人的包圍圈早就形成了,采用步步為營的方法,一點一點往裏縮,逐漸縮小包圍圈。所以到了近處才被發覺。謝芳菲吃驚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數以千計的火把。不由自主的往秋開雨身邊靠。秋開雨筆直的站在中庭,眼神陰沉的看著像潮水一般湧來的兵馬。

忽然,前方的人馬紛紛讓開,中間留出一條道路。蕭衍和呂僧珍等人策馬而來,在三丈開外停下來。後面是密密麻麻的精兵,人馬無聲,圍的滴水不漏。蕭衍笑著說:“許久不見。‘邪君’別來無恙乎!”秋開雨也笑說:“蕭大人新近喪兄,風采依然不減。”蕭衍眼神狠起來,沉著臉說:“秋開雨,你害死我大哥,我要你血債血償。不如讓你看一件東西怎麽樣?”舉起手拍了拍,寂靜的夜裏分外響亮,陰森森的恐怖。

人群裏有人走出來,是鄭植。一揮手,一個人影在半空中轉著圈朝秋開雨快速飛過去。這麽重的一個人,此刻像一片沒有重量的葉子,毫不費力,簡簡單單的就扔過來,可見鄭植武功不凡。謝芳菲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嘴唇流出一絲絲的血跡。是七竅流血,面目全非的左雲。臉上的血已經幹涸,一塊一塊的凝結在一起,燈火下紅的可怕。左雲,早就死了。

秋開雨眼睛沉了一沉,外表沒有任何的改變。蕭衍繼續攻擊他的弱點,對站在他後面的謝芳菲說:“芳菲,辛苦你了。若不是你獻上如此妙計,我們怎麽找的到秋開雨的老巢。快回來吧。”謝芳菲聞言,像是赤身裸體被人遺棄在冰天雪地的荒原裏,從頭冷到腳,又從腳寒到心。看見秋開雨冷冷瞅過來的眼神,一個眼神足以讓她萬劫不復,如入無底深淵,從此不見天日。一口氣梗在胸腔裏,字不成句,拼命搖頭:“不!開雨,沒有,不,開雨!”

秋開雨沒有再看謝芳菲,鎮定自若的環視著黑壓壓的眾人。蕭衍一點頭,鄭植帶領一眾高手團團圍住秋開雨。秋開雨冷哼一聲,對其他的刀劍視而不見,右掌直取鄭植。鄭植見來勢兇猛,不敢硬接,見機往後飄退,立即有人撲上去。還沒有進入秋開雨三尺之內,全部震了出去,心脈俱碎。呂僧珍等人沒想到秋開雨如此強橫,紛紛加入戰圈。一時間刀光劍影,拳來腳往,混戰在一處。眾人慘叫連連,不斷有人傷亡。

秋開雨出手迅如疾風,快如閃電,鬼影一般在戰圈中飄蕩,遊刃有余。蕭衍一揮手,眾人靠前半丈,將秋開雨圍在中心,猶如甕中捉鱉。蕭衍氣定神閑的高坐在馬上,他在消耗秋開雨的體內。等耗個一個來時辰,秋開雨自然是強弩之末,不足懼哉。任他武功再高強,面對這成千上萬的人馬,累也得累死了。雖然損失慘重,卻是對付秋開雨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