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3/5頁)

蕭衍見到謝芳菲安全無恙的回來,長舒了一口氣,走過來笑說:“芳菲,你總算是回來了。我聽到消息嚇了一大跳。看見你回來,我就放心了。”接著憤怒的說:“這個秋開雨,囂張狂妄,簡直無法無天了。他居然威脅襄陽的城守謊報軍情,我不會放過他。”轉過身來,看著謝芳菲,問:“芳菲,這次,你有沒有受什麽苦?”謝芳菲搖頭說:“大哥放心,秋開雨雖然心狠手辣,對我卻沒有怎麽樣。我們好歹還有些舊情。我趁他不注意,使了個計,才逃回來的。”謝芳菲決定隱瞞,她和秋開雨之間的事情怎麽說的明白。說出來,不要說別人受不了,就連自己也受不了。蕭衍本來還要問一些話,見謝芳菲一臉不願多說的樣子,不好再盤問秋開雨的事情。她和秋開雨之間的事情幾乎成了蕭府的禁忌,蕭衍不想惹的她又是一陣難過。於是笑說:“芳菲,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謝芳菲點頭,有氣無力的回去了。

容情受了傷,正在房間裏運功療傷。謝芳菲推門進去的時候,見他臉色蒼白,氣血虛弱,連忙問:“容情,你的傷怎麽樣了?”容情早從下人那裏知道她安全的回來了。可是見到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謝芳菲,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激動。迎著她走緊兩步,笑著搖頭,說:“沒有什麽大礙,只不過一些內傷,休息兩天就沒有事了。”

謝芳菲見他袖子口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跡,映著淺色的外衫,一點一點的積在外面,沒有滲進去。心裏驀地酸痛,強顏歡笑,責怪似的說:“你看你自己,像是沒有大礙的樣子嗎?誰也不信。”眼睛盯著他的長衫。容情也看到身上的血跡,笑說:“是胸口裏的淤血,一時不小心,沾在了身上,吐出來就沒有事了。不用擔心。”謝芳菲沒有說話。依容情的行事為人,怎麽會一時不小心將淤血吐在身上呢。淤血也不是這樣觸目驚心的紅。

謝芳菲搬了把椅子過來,側頭對他說:“你傷的這樣重,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先在這裏坐著吧。”容情看著她笑了笑,沒有推辭,果然坐下來。謝芳菲走近他,全身上下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抓起他的手,十指泛白,異常冰冷。皺著眉頭說:“容情,你說實話,你究竟傷的怎麽樣了?你不告訴我,我也打聽的出來。”

容情反手握住她的手,輕聲說:“看見你這樣擔憂緊張,我就是再受一次傷也值了。”謝芳菲沒有掙脫,垂首說:“容情,你不知道我有多可惡。我一次又一次的害了你,你為什麽不怪我?”當然是她害了容情。容情輕拍著她的右手,說:“芳菲,你總說自己不好。可是,我知道,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好了。看見你,我歡喜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害了我。”

謝芳菲見他額頭上冒出一些虛汗,將額角的毛發給沾濕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顯然在自己面前強撐著。心裏愧疚的想,才這麽一會子,他就支撐不住了,還一個勁的寬慰自己,說不要緊。怎麽也這樣傻呢,和自己一樣的傻。秋開雨下手真是狠毒。低頭說:“容情,你好好療傷吧。要不要我去請大夫?”站起來要離開,怕打擾他養傷。容情笑說:“我又不是生病了,只不過胸口有些悶而已。你沒有什麽事的話,再陪我坐一會兒吧。我也有些悶了。”

謝芳菲只得坐下來,連忙說:“我哪裏有什麽事,閑的很。你胸口悶是嗎,我看嚴重的很,找個高明的大夫針炙針炙說不定就好了。”容情笑說:“哪裏去找這麽高明的大夫,不是個個大夫都有陶大師那樣的本事的。”謝芳菲聽到陶弘景的名字,驚呼一聲,說:“容情,我想起來了。上次在建康的時候,我死皮賴臉的問大師要了一粒丹藥,擱在房間的櫃子裏呢。我過去找一找,給你送過來吧。”推開椅子,從容情的身邊過去。

容情一手拉住了她,謝芳菲回頭問:“怎麽了?”容情舍不得她離開,半晌,找了個借口說:“我陪你一起去吧。”謝芳菲笑說:“你不是受了傷麽?還是在這裏坐著吧。我去去就回。”容情不由分說的站起來,說:“我也想出去走一走,還是一起去吧。”謝芳菲聽他這麽說,沒有再堅持,一起往後院裏走來。

謝芳菲扒開橫裏伸出來的樹枝,笑著說:“不是你提起陶大師來,我差點就將這粒丹藥的事給忘了。”推開門,請容情進去。先進內室翻箱倒櫃的搜尋了一陣,空手而回。對容情尷尬的笑說:“真不知道放哪裏去了。”問旁邊倒茶的丫鬟:“我上次帶回來的那些脂粉盒子放哪裏去了?”丫鬟回頭笑說:“小姐,你找的原來是這個呀。上次你不是說用不著這些東西,讓我放到外頭的抽屜裏麽。”說著走到東邊的桌子邊,拉開左手邊的抽屜,笑說:“小姐,你看,都在這裏呢。想是你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