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4頁)

謝芳菲慢慢的恢復過來,用手擦了擦眼睛,黯然的說:“還好啦,只要平時多注意一點,就沒有什麽大問題了。”還以為是秋開雨難得的心生愧疚之感,連忙握住他的手說:“不用擔心了,誰沒有頭疼鬧熱的呢。這個世上,也不是就我一個人生病啊,原本就沒有什麽。”

秋開雨好半天才說:“芳菲,以後我每一天都用內力幫你療傷,你的體質說不定多少可以恢復一些。”謝芳菲有些興奮的說:“真的嗎?我的體質真的還可以恢復到以前那樣嗎?”秋開雨垂頭故意裝作深思的樣子,謝芳菲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卻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等了好半天才聽見他說:“要恢復到以前那樣的程度是不可能了,不過大概可以恢復到六成左右的樣子。芳菲願不願意試一試?”

謝芳菲一聽居然可以恢復到六成,那自己就不用永遠抱著藥罐子過活了,立刻說:“當然要,當然要。我動不動就發燒生病的,這麽一個病秧子,連自己見了都十分討厭呢,更何況是別人呢。當然想要恢復啦。”

秋開雨點頭說了一聲好,起身就要離開。謝芳菲有些愕然的看著秋開雨,秋開雨終於還是轉頭說了一句:“你暫時還是好好休養吧,我先出去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連接著幾天秋開雨果然每天都用“天一生水”的內功替謝芳菲治療損傷過重的筋脈。謝芳菲伸了伸手笑眯眯的說:“開雨,我真的覺得這幾天的精神好很多了呢,睡覺也睡的比較沉了。你看,我折騰了半天,還是不怎麽覺得累呢。你過來陪我說一說話好不好?這幾天你除了給我療傷之外,就沒有怎麽看見你了。”

秋開雨默然坐在她的身邊。謝芳菲向來是猜不到他的心事的,也就自顧自的說:“我告訴你,我被劉彥奇抓住的時候聽到了許多驚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劉彥奇竟然是北魏皇族中的人。和南安王似乎有不軌之心,不過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情就是了。只是覺得好奇,劉彥奇怎麽會是皇族中人,然後又成了天下聞名的刺客了呢,真是難以理解。”

秋開雨淡淡的說:“其實劉彥奇真實的姓名應該是叫拓拔彥奇,是北魏獻文帝拓拔弘的私生子,也就是說,是當今孝文帝的弟弟。當時馮太後專權,拓拔弘喜歡的一個漢族的女子強行被賜死,連同她生的兒子也要殺,後來是宮裏的一個侍衛將他救了出來。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成為‘補天門’的弟子。拓拔弘因為這件事情從此心灰意冷,就將皇位傳給了當時年僅五歲的孝文帝元宏,朝政自然是由馮太後一手把持。後來大概是那位侍衛將他的身世無意中說了出來,被李存冷聽到了。李存冷認為此人奇貨可居,於是收他作了徒弟,借他希望顛覆北魏的政局。不過,可惜的很,讓我尋找一個空隙,一舉將李存冷給殺了。不然,說不定,如今北魏的政局還真的讓這小子給顛覆過來了呢。自從這小子知道自己特殊的身世後,就和同樣不安好心的南安王拓拔楨打的火熱,大概是從從中分一杯羹吧。只不過這個拓拔楨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留下這兩個人,將來恐怕有一番熱鬧。可惜的是,元宏只怕不會給他們有任何的可趁之機。”

謝芳菲點頭說:“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這個劉彥奇命運倒也坎坷,可是心腸怎麽就那麽歹毒呢。我還聽的他們說,這次南齊之所以會出兵北魏,全都是因為劉彥奇的功勞,不知道他暗地裏又使了什麽陰謀詭計,害的這十數萬的將士不是妻離子散,就是命喪沙場。真是卑鄙無恥之輩!”

秋開雨對謝芳菲這一番痛心疾首的話沒有任何一點表示,只是說:“其實論到卑鄙無恥誰也及不上蕭遙光。芳菲以為劉彥奇一個巴掌拍的響嗎?自然是還有另外的一個巴掌。芳菲還記得那個晚上我們偷偷跟蹤詐傷不起的蕭遙光?他那天去見的就是劉彥奇。從那天起,蕭遙光開始和劉彥奇掉轉頭來對付我。我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刺殺蕭遙光自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後來就聽到蕭遙光極力主張揮軍北上一事,崔慧景原本就是他的狗腿,而曹虎根本就懶得理會,張稷就更不用說了,剩下的一個蕭衍,孤掌難鳴,不得不屈服。這就是堂堂始安王做出來的好事呢。他們兩個那天晚上秘密談論的大概就是這麽一件事情吧。”

謝芳菲不可置信的說:“劉彥奇也就罷了,可是蕭遙光為什麽要將南齊這麽多的兵將雙手奉上!他難道是瘋了嗎?他再怎麽樣也是南齊的子民啊!他如果還有一點人性的話,也不會故意讓這麽多的士兵去送死啊!這於他又有什麽好處!南齊難道不是他的國家,不是他的故土了嗎!”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立即就將蕭遙光一把掐死,以泄心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