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頁)

秋開雨坐在她剛才睡的床上冷靜的問:“太月令在哪裏?我現在就要。”

謝芳菲吃飯吃到一半聽到他這句話,愕然停下筷子,說:“情況這麽糟糕嗎?”糟糕到就連秋開雨也需要用太月令的威勢來重新立威?

秋開雨一時沒有回答,臉色看起來十分的平靜,仍舊問的是:“太月令到底在哪裏?你拿著它也沒有用。”

謝芳菲仔細思索了半天,然後沉吟說:“在雍州城外臥佛寺附近。被我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

秋開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你和當日發生的事情果然脫不了幹系。李存冷為什麽會將太月令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謝芳菲回答;“其實他不是要交給我,而是讓我扔掉。我也的確找個地方將它扔在那裏了。”於是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秋開雨聽了後說:“李存冷是越老越糊塗了,不然也不會相信這些怪力亂神,而真的將你誤認為是得道的妖精,連太月令也交給你。”而謝芳菲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妖精才是真的。

謝芳菲反駁:“人在臨死之前的心理總是很奇怪的,恐怕連他自己也不能解釋當初為什麽會將太月令交給我。或許在他臨死前的一刹那,已經想通了某些事情,認為這個什麽勞什子太月令不再重要了呢。”

秋開雨的口氣稍微有些緩和的說:“後來我是在另外的地方尋到李存冷的屍體的,還以為他已經將太月令給毀了,沒有想到居然交給了你。”

謝芳菲遲疑的問:“李存冷當真是你殺死的嗎?很多人都說他武功好的很,曾經 天下,未曾有過敗績。”

秋開雨擡頭說:“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弱點。我只不過找到他致命的弱點,用力一擊而已。李存冷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然後看著謝芳菲,一字一句的說:“我秋開雨在此當著謝芳菲的面起誓。絕對不會重蹈李存冷的覆轍。”說完眼神堅毅,神情冷酷。謝芳菲雖然不知道他要引以為戒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可是卻隱約覺得不安和害怕。秋開雨說要做到的事情,謝芳菲從來不懷疑他會做不到。

謝芳菲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說:“現在什麽時候了?要連夜帶你去拿太月令嗎?”

秋開雨冷冷的說:“現在大街上到處是挨家逐戶搜查的士兵,還是等到晚上再說吧。我現在要出去探察情況,你最好呆在這裏不要到處走動,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用你來威脅秋開雨了。”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謝芳菲心潮澎湃,一時難以平靜下來。倆人的這段孽情現在已經是昭告天下了,如今沒有人不想殺自己,借此來打擊秋開雨。只怕蕭府自己也是回不去了,不知道蕭衍在這四面楚歌的窘況下還敢不敢收留一個和秋開雨有所牽扯的手下。秋開雨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此刻倒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不,不,應該是過街的老虎才是。老虎出了山林,那就如拔了毒牙的毒蛇一樣,沒有大的危險性。秋開雨這頭惡虎,恐怕要虎落雍州被犬欺了。

謝芳菲倒不擔心他,他如果這麽容易死,早不知死了千百次了。仍然坐下來,將剩下的冷飯冷菜繼續吃完。剛吃完最後一口菜,左雲就進來了。

謝芳菲擡頭看見他滿臉的不善,吃驚的說:“左兄,外面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左雲的眼神似乎要殺了謝芳菲一樣,毫無感情的說:“宮主居然會為了你而破壞了我們精心策劃的刺殺計劃。宮主向來都是以大事為重,從來都沒有心慈手軟過,連對師妹也是一樣的冷酷無情。而你,你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禍害。從宮主命令我跟在你身後監視護衛你開始,你就是一個禍害。宮主之所以會陷入今天如此不利的局面,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還有什麽顏面坐在這裏?你居然還是一副心安理得,神情自若的樣子!你知道宮主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嗎?整個水雲宮的人全部要求宮主交出你的屍體以平息大家的憤怒。而宮主對此居然毫不理會,一味護衛你的安全,甚至將你藏到這裏來!”

謝芳菲聽的大吃一驚,不解的問:“為什麽水雲宮的人要群起反對秋開雨?蕭遙光應該正在全力圍剿水雲宮才是。在這樣不利的局勢下,居然只是一味的逼迫秋開雨,不是應該同心協力,共禦外敵才對嗎?”

左雲心裏也嘆氣,頗為無奈的說:“水雲宮向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寇的地方。何來的同心協力,共禦外敵?”然後狠聲說:“如果不是你,水雲宮也不會人心渙散;宮主也不至於進退艱難;我也不會背著宮主,明知道一定會惹怒他,還是冒死前來殺你以泄眾怒!”

謝芳菲現在連話也說不出來,居然連左雲也要殺自己了,天下恐怕也沒有謝芳菲的立身之地了。心裏覺得無比的冤枉,是秋開雨他自己一心要統一魔道,爭霸天下的,現在出了事,就將所有責任推到自己這個根本不相幹的人的身上。殺了自己以後,秋開雨就一定能成的了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