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頁)

過了半天,又見王茂一言不發,神色頗為古怪的回來了。謝芳菲趕緊湊上去問:“怎麽了,怎麽了?容情到底有沒有答應?”見王茂還是那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於是喪氣的說:“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怎麽說的動容情呢!看來只有我親自上陣了。”

王茂還是一臉困惑的對謝芳菲說:“可是,我不解的其實是,為什麽他偏偏一口就答應下來了呢。”謝芳菲也錯愕了半天,然後問:“你用武力威脅他答應的,還是痛苦流涕的讓他迫不得已答應下來的?”

王茂不屑的反駁說:“我怎麽會做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論到武力,他威脅我還差不多。”謝芳菲說:“那這就奇怪了,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答應你?你是怎麽跟他說的?”不然真是心痛自己打水漂了的銀子。

“剛開始的時候,我繞著彎子去套他的話,他坐在那裏一直就沒有回答過。眼睛雖然禮貌性的看著我,可是我確定我說什麽他都不知道。後來我見自己口幹舌燥的說了半天,他依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無動於衷的樣子。幹脆心灰意冷的對他說:‘芳菲準備去雨紅樓看明月心的歌舞表演,讓我來問你要不要去。’然後他終於擡頭看了我,過了半晌,居然聽到他石破天驚的點頭說:‘好。她要什麽時候去?’你說我能不受震動嗎?芳菲呀,芳菲,老哥我沒有想到你的面子這麽大啊!不僅明月心肯給你優待,現在就連咱們的容大公子也是這麽的合作無間啊。”

倆人正在一來一去分析容情今天究竟是吃錯了什麽藥居然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有一個聲音淡淡的傳過來說:“你們既然這麽好奇我為什麽會答應,那我只好給大家一個說的過去的答案了。自從芳菲病倒以後,蕭大人決定讓容情隨時隨地的跟在芳菲的身邊,不知倆位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疑問?”

倆個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站在一邊的容情,異口同聲的回答:“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了。”下次再在背後說三道四一定要記得關好門。

明月心這次大駕雍州,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從她來了之後,“紅雨樓”的大門簡直就沒有被踏破了。“雨紅樓”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創歷史新高,樂得鴇母簡直就將明月心當成天上的明月一般供奉真,訂了規矩,只能由明月心她自己自由選擇要不要見客。讓眾人只能望月興嘆,遙不可及,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而明月心將要在大年三十晚上親自登台表演歌舞的消息傳開後,整個雍州的公子哥兒,達官貴人莫不興奮失常,翹首以待今晚的來臨。紅雨樓的廂房,包間早就被預定下來了,就是其他姑娘當天也是一個一個的被預先包了起來。

謝芳菲裝扮成公子哥後頗為風流俊俏,引得王茂在一旁說:“芳菲,我看你以後幹脆穿男裝得了。想當初你換回女裝的樣子簡直讓大家嚇了一大跳。你看你現在看著多麽順眼啊。”三人連年夜飯都來不及好好的吃,偷偷的從雍州府衙的角門溜了出來。蕭衍治軍甚嚴,尤其是在兩軍對峙的情況下,被抓到去妓院的話那可是一大重罪。

謝芳菲白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領頭進入“雨紅樓”。“雨紅樓”規模宏大,結構獨特而有氣勢,布局頗為不俗。樓中遍植奇花異草,就是在這寒冷的冬夜猶能聞到一陣若有似無的淡淡的清香。尤其是中央一個大型的廣場,可容納上千人觀看表演;四面是四座相互連接,彼此相通的三層的高樓,方便一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居高臨下的觀賞。一進門,燈火通明,火樹銀花,穿過前廳直接來到廣場上,人聲鼎沸,喧囂熱鬧。

大都數普通人全都在廣場上聚集著,翹首盼望明月心的出場。謝芳菲在下面只覺得擠的水泄不通,呼吸不暢。拼了老命的又擠出來,對他們兩個說:“我不行了,遠遠站在這裏就可以了。你們要就近觀賞明月心的絕世風采你們自己去就好了,我可不受那個罪。”王茂用手戳謝芳菲的頭說:“你不是說要讓明月心親自招待我們嗎?我們怎麽還在這裏擠個你死我活的!”

謝芳菲瞪他說:“明月心現在肯定在後面準備著登台表演呢,你讓我現在去打擾人家?當然是等到表演完以後趁機上前去恭賀啊。你不要擠到前面去看的話那就在這裏陪著我好了。”王茂果然立即就停止了埋怨,大聲說:“我當然是要擠到前面看的清楚明白一些啊,明月心又不是天天會來雍州表演。讓容情跟著你好了,反正他也是你的隨身護衛了。”說著不畏艱難的重新往前面擠進去。

容情自從來了“紅雨樓”後臉色就沒有好過,謝芳菲心裏就不明白他怎麽就那麽排斥來妓院呢,只不過趁機聽一聽明月心的歌,看一看她的舞罷了,又沒有讓他尋花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