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天乙真人仍舊一臉擔憂的神色說:“如果說統一,這麽上千年的時間,魔道中也不是沒有傑出的人想過要一統魔道,卻沒有人成功過。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做到的事,並不代表永遠沒有人做不到。秋開雨此人我曾經見過,印象最深刻的是此子不論計謀武功都是魔門中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奇材,只怕。”沒有將話說完,但是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他接著又自嘲說:“貧道年紀越大,反倒是越怕事了。如果仍舊是當年那個脾氣,只怕早就找上秋開雨了。”

謝芳菲看著天乙真人,心想還是直接問正事比較好,哪裏來繞這麽一個大的彎子。於是轉開話題直截了當的問:“天乙師傅可清楚水雲宮現在的水右使是誰?而‘鬼影’劉彥奇和魔門又有何關系?”

天乙真人回答說:“李存冷死後,我對水雲宮的事情已經不怎麽關心了,至於如今水雲宮的水右使我已經不清楚了,而水雲宮上一代的水右使是如安。”提到這個叫“如安”的人,天儀真人似乎有些異樣,像是想起許多久遠的差不多已經快要淡忘的往事。停了一下才接著說:“不過劉彥奇此人貧道倒是聽說過,他原本是‘補天門’的弟子,後來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成了李存冷的徒弟,專門跟李存冷學潛蹤匿跡行刺之術。身兼兩家之長,實為一大禍患。我一直就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得李存冷竟然會收一個‘補天門’的弟子為徒。”

謝芳菲連忙說:“魔道中的人行事向來難以度測,正常人猜不到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天乙真人笑說:“芳菲畢竟還是不太明白魔道中人的手段脾性。魔道中人修煉武藝最注重隱秘,所以從來都是絕口不提武功進展如何這類事情,更不用說還有人能身兼二家之長了。一直以來,除了劉彥奇,就只有秋開雨曾經另劈蹊徑,不但身懷‘求缺門’的密傳,而且竟然窺得我道門的至高心法‘太清心法’。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將兩派完全不同的武功心法融合在一起,創造出前無古人的‘天一生水’的武功來。所以我才對此子甚為憂慮。還有李存冷肯收‘補天門’的弟子為徒,還傳授他自己生平得意絕學,必然是有極其重要的原因。”

謝芳菲胡亂猜測了一番也沒有任何的頭緒,索性不再想這個令人頭疼的事情。當天晚上就向天乙真人辭行。

天乙真人點頭表示知道,對容情說:“你也去吧,一路上保護好菲兒。”看著他們兩個,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容情點頭說:“情兒正有此意。”

謝芳菲想到這麽多天來天乙真人猶如長輩一般對自己的關愛呵護,連命也是驚動他老人家才給撿回來的。老老實實的走到天乙真人的前面,恭恭敬敬的連磕了三個響頭哽咽的說:“天乙師傅對菲兒的厚愛,菲兒一輩子都將銘記在心。”

天乙真人淡淡的笑著說:“一點小事,菲兒不用記在心上。你去吧,走到這一步,真正要注意的仍是自己的性命才是。尤其這一次,一路上恐怕多有兇險。這只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謝芳菲笑著對走在前面的容情說:“我剛開始見到天乙師傅的時候,衣袂翩躚,覺得他下一刻就要羽化而登仙似的。心裏直打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沒有想到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啊,一點都沒有什麽身份架子之類的。”

容情笑說:“那都是江湖上的誤傳而已。師尊只不過是住在武當山,又不是當真要求仙訪道,白日飛升。說什麽天乙真人是仙人下凡,天人現世,全都是一派胡言。據師尊他自己說,他年輕闖蕩江湖的時候,脾氣大著呢。只不過後來跟著祖師爺學了道家的武功心法,才收斂了許多。”

謝芳菲和容情到達雍州的時候,蕭衍率領大軍已經先一步抵達了。蕭衍見到謝芳菲激動的說:“芳菲,你終於安全無虞的回來了!”謝芳菲想到蕭衍好不容易從蕭鸞的手底下虎口求生,說:“大人總算是活著等到北魏出兵了。”

蕭衍帶著笑意說:“這還得感謝芳菲呢。若不是芳菲想出這麽絕妙的拖延之計,我恐怕早就死在蕭遙光那狗賊的手上了。”說著臉上現出狠冷的神色,說:“蕭遙光這個卑鄙無恥之徒,竟然暗中勾結朝廷的大臣,一意置我於死地,將來我絕不放過此人。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我蕭衍是什麽下場!”

謝芳菲心裏感嘆要成大事的人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蕭衍殺的人恐怕也不會比秋開雨少。口中說的卻是:“大人,我懷疑蕭遙光不僅聯合朝中重臣謀害大人,而且還和秋開雨合作,有所圖謀。”

蕭衍吃了一驚,思索了一下,問:“芳菲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可有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