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4頁)

連忙笑著阻止說:“不用了,不用了。我想到自然會自己下去拿!”看看有沒有什麽野史外傳之類的有趣一些的書。覺得沒有什麽話好說,重新將桌子上的書給撿起來,裝作埋頭苦讀的樣子。半晌見秋開雨還站立在那裏,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不由得的嘆口氣,這是人家的地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自己哪有資格趕人呐!

謝芳菲自認為是猜不中秋開雨飄忽難測的心思的,而且想都沒有想過要去猜測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邪君”的心思。看了看他不知道要繼續站到什麽時候,於是問:“秋兄,船下一站靠岸的時候,我能不能上岸去?”

秋開雨似乎才回過神來,想起前車之鑒,說:“芳菲姑娘似乎忘了第一次你是怎麽從秋某手裏逃出來的。”謝芳菲尷尬的咳嗽一下,忙說:“那完全是不得已,一場誤會而已,一場誤會。現在不是已經雨過天晴了嗎!”秋開雨沒有多說話,只是盯著謝芳菲看。

謝芳菲怕他誤認為自己有不良的企圖,趕緊解釋說:“秋兄如果不放心的話,就讓水左使在一旁陪著芳菲怎麽樣?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芳菲當然是聰明的呆在秋兄的身邊比較好。天下戰亂叠起,世道人心不古啊,芳菲當然不會做這麽危險又不智的事情!”

秋開雨聽到她無意中說出來的一句話,雖然完全是有口無心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可是心情立馬就好起來。想了想有左雲在一旁看著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於是點頭同意說:“等到船到了武昌,我們需要停留半天,你再上岸吧。”

謝芳菲本來就是漫天要價,聽了秋開雨前面的話,本來不再抱希望了。沒有料到秋開雨今天如此好說話,竟然連落地還錢這種事也不做,一口就答允下來。早知如此,就應該趁機問一些有用的事情。可是機會稍縱即逝。

謝芳菲一臉激動的問身邊的秋開雨:“秋兄,前面就是武昌城嗎?終於到武昌了嗎?”秋開雨沒有回答這種不屑無聊的問題。謝芳菲口裏直說:“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今天的酷刑總算是滿了。”在旁邊手舞足蹈。

謝芳菲繼續興奮的大聲說:“秋兄,到了武昌我一定要吃武昌魚!”秋開雨奇怪的看著她問:“芳菲為什麽一定要吃武昌魚?”謝芳菲笑著哼唱:“才飲建康水,又食武昌魚。萬裏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今日得寬余。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乎!”配的當然是流行的水調歌頭的曲調。哼完笑說:“怎麽樣?秋兄,沒有聽過吧。這是我們家鄉流行的新鮮小調,不過讓我稍微篡改了一下歌詞而已。”

聽在秋開雨的耳裏又是另外一番旖旎纏綿的情調,盡管歌詞恢弘有氣勢。謝芳菲仍舊在一邊顧自的說:“等一下左兄帶我上岸的時候,我就要親自去買武昌魚。買來用水養著,以後叫廚房裏的丫頭小廝慢慢做著吃。省得吃那些幹豆腐鹹菜差點吃的沒有吐出來。”迫不及待的要上岸。

謝芳菲當真拉著左雲在魚市裏轉悠,看了半天搖頭說:“這裏的魚不好,不新鮮。買回去養不了幾天就死了。不如我們去碼頭上看看去,一定有又新鮮又便宜的賣!”左雲在旁邊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說:“芳菲姑娘,我看這魚都一樣,買了盡快回去吧。”謝芳菲當然明白他在擔心什麽,恐怕他對自己也不放心的很。微微有些生氣的說:“我為什麽要盡快回去!我在那條破船上待了快一個月了,再待下去不死也要瘋了!現在出來買一些東西瞧一瞧,看一看難道還不行?”左雲仍舊不為所動的說:“這些東西交給下人來做就好了,姑娘沒有必要親自動手。”

謝芳菲差點沒有讓他這句話給噎死!強橫的說:“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碼頭。就連秋開雨也同意了我出來,你最好是不要跟來!”說著就往前面走,左雲又不能對她動粗,只好跟在她後面。

秋開雨他們的船是泊在城南的碼頭,而謝芳菲要去的是城西的碼頭,也怪不得左雲暗自擔心。其實謝芳菲就是故意的,反正她也跑不了,暗地裏添亂以泄心頭之恨。最好等她回來,那條破船已經開走了,其實心裏也清楚這完全是白日做夢的事情。

謝芳菲正在和一個老漁夫討價還價。那老漁夫說:“姑娘,你看這魚多大多新鮮啊!是老頭早上剛打回來的,賣的和市場上是一個價。價錢要是再低的話,老頭就沒法活了。”謝芳菲聽他這麽一說,也就不忍心繼續壓低價格了,其實這價格遠比市場上的要高。不過自己一看就知道不是成心來買魚的人,從來沒有來買魚的人身後還跟著侍衛的。謝芳菲心想算了吧,反正不用自己掏錢。對老頭笑著說:“那行,你這些我全都要了。”轉過身對身後在發愣的左雲說:“左兄,你來付錢!”左雲不解問:“芳菲姑娘為什麽要買這麽多的魚?”謝芳菲心裏說:因為不要自己的錢又有隨身的苦力。嘴上笑嘻嘻的說:“當然是因為我喜歡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