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4頁)

王如韞雖然清心雅致,姿才秀遠,學識出眾,但是畢竟還是少出深閨的士族千金。說到察言觀色,耍弄手段,連謝芳菲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當下聽了謝芳菲這番恭維拍馬的話,果然十分高興的說:“過獎了,過獎了,如韞實在擔當不起二位這樣的美譽。”

帶頭領著二人來到一座石窟前,正要進去參觀膜拜之時,人群裏忽然沖出一些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地痞流氓,打頭的人用一雙賊眼不懷好意的說:“這位姑娘長的標致的很那!不如大爺我陪你一起遊玩遊玩如何?”說著伸手便扯王如韞。王如韞雖然有些驚慌,回身後退,猶自大聲喝道:“放肆!哪裏來的刁民小賊,再不走休怪本小姐心狠手辣了!”謝芳菲聽的連連點頭,長於豪門富貴之家的人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就是不一樣。

那地痞忽然使了一個眼色,眾人立即散開,將三人突然團團圍住,訓練有素,行動迅速。容情警惕起來,看來不像是一般的地痞流氓,似乎早就有備而來。謝芳菲和王如韞一見這種陣勢,也不由得有些花容失色。謝芳菲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說:“王小姐,你站在我身後,不要亂跑。讓容情去對付他們,我們只需站在原處就可以了。這匕首你拿著。”王如韞擡頭說:“芳菲,如韞自小便跟著府裏的武師練習拳腳功夫,這匕首還是你拿著。”謝芳菲摸一摸鼻子,將遞出去的匕首又收回來。沒有想到似王如韞這樣的千金小姐居然也懂武功。其實也不必驚訝,高門世家的子孫尊貴嬌弱,所以練武強身那也是家常便飯般普通,更何況王家這樣的超級豪門,男女習武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容情打量了一下形勢,這夥人居然有二十多個,各個身手敏捷,神態自若,顯然絕非一般庸手。若只有自己一個人,自然不放在眼裏,可是加上兩個不懂武功的謝芳菲和王如韞可就有些頭疼了。毫不遲疑快若閃電般一出手就傷了前面兩人,那兩人居然十分硬氣,哼都不哼一聲的硬是承受下來,手下自然就慢了下來。容情再不留情的補上兩腳,那兩人便倒在了地上。其他人見狀,全都朝容情攻來,出手絲毫不留余地。

那頭領帶著幾個手下向謝芳菲這邊沖過來,容情分身乏術,被其他人苦苦糾纏住。那頭領沒有想到王如韞居然會一些拳腳功夫,一時不察,讓二人溜了開去。他不再顧忌,一拳毫不留情的揮在謝芳菲的身上,伸手要抓住王如韞,王如韞發狠的一掌打過去,他對這麽毫無章法的一掌居然往旁邊避開,顯然對王如韞深為顧忌,不願正面傷害她。

謝芳菲灰頭土腦的跌在地上,口裏流出鮮血,再也爬不起來。容情見了心裏焦急,下手不由得又狠又辣,有情劍上滿是淋漓的血跡。就在三人不濟的時候,突然有一人一掌就將那頭領震的飛了出去,其他的幾人也全都無一例外的受了重傷。容情看的心下振奮,更是毫無顧忌的全力出手。

容情和那人合力將眾賊子拿住後,容情施禮道:“多謝相救。”連忙扶起地上的謝芳菲查看傷勢,王如韞也擔心的看著她,問容情:“芳菲傷的怎麽樣?”容情大舒一口氣,說:“沒有什麽大礙,只是皮外傷,休養一些時候就好了。”謝芳菲自嘲的說:“不用擔心,難道沒有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沒有那麽容易死的。”咳嗽了一下,嘴角又流出一絲鮮血,駭的王如韞趕緊說:“你快別說話了,我們趕緊給你找大夫。”

謝芳菲勉強笑著寬慰她說:“不要緊,這是淤血,咳出來才好呢。”轉頭對救了大家的陌生人說:“剛才實在是多謝你了啊!敢問高姓大名?”那人微微恭身說:“不敢,在下左雲。”就背過身去,不再說話。

容情站在眾賊人跟前冷冷的問:“你們是誰派來的?”沒有一個人回答。容情平靜的說:“很好,既然你們不說,我們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將你們交給王家發落。”王如韞也冷聲問:“究竟是誰指使你們的?再不說的話,統統將你們株連九族!”那頭領臉帶不屑,仍舊猖狂的說:“王小姐,依我看你們還是將我們放了吧,免得自討苦吃!”來人既然知道王如韞的底細,居然還敢口出狂言,可見來頭不簡單。

那左雲忽然說:“你們就這樣逼問犯人?”走過來不知他使了什麽手法,那頭領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疼的面無人色,顯然是吃了很大的苦頭,可是卻仍舊沒有求饒。左雲說:“你倒硬氣。”說著伸手仔細搜查那頭領全身的衣衫,從腰間搜出一塊虎狀的令牌,看了看,對王如韞說:“王小姐應該認識這個吧?”

王如韞大驚失色的說:“這是禁衛軍的令牌!”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那頭領,沒有再說話。禁衛軍是皇宮中直屬於皇帝的近身衛隊,平日只聽從皇帝的調動,在建康一向目中無人,橫行霸道,可是就算給他們一個天作膽也不敢來招惹王家的千金!能指使的動禁衛軍的人屈指可數,恐怕王家也不得不忌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