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地上無媒不成婚(第2/2頁)

魏建平見狀,扯了扯小薇,“走吧,省得咱們在這兒當電燈泡,討某人的嫌。”小薇無法,只得隨他出來。

一路上魏建平都在斟酌該說什麽,搜腸刮肚都沒找到合適的開頭,於是兩人一路沉默。他只得放了一張輕快的音樂碟,讓氣氛不至於那麽尷尬。到了小薇住處,他輕聲提醒她,“到了。”心裏埋怨,今天怎麽不堵車,這麽快就到了。

小薇也不打招呼,下了車轉身就走,進去之前,回頭見他還站在那裏看著自己的背影發呆,鼻頭忍不住一酸,卻故意裝作不高興地問:“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離婚後她搬出來住了。

魏建平看著她不說話。他當然知道,有時候他故意開車在附近繞來繞去,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她,結果看到的是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手牽手一臉幸福地朝他走來。他一直試著挽回這段感情,當時離婚離得太草率了,倆人都在氣頭上,他一直很後悔。但是那一刻他心死了,決定放手。沒想到兜兜轉轉,命運又將他們牽在了一起。也許,這就是緣分。

有些緣分,總是要萬轉千回才能修成正果。

魏建平和小薇走後,鐘筆累得呈“大”字倒在沙發上,“哎,如今這年頭,媒人也不好做啊,一不小心就踩了人家的地雷。”

張說哼道:“誰叫你多管閑事?”

鐘筆大聲嚷嚷:“這怎麽叫多管閑事呢?這叫打抱不平,順水推舟,君子成人之美。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天上無雲不下雨,地上無媒不成婚。我要是不當月老,他們還不知道磨磯到什麽時候呢。”他們需要的就是她扇的這把火,順風一吹,那便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

張說揉了揉太陽穴,“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鐘筆坐在點歌機前點歌,頭也沒擡,“剛才哪句話?”

“張說是我的。”

鐘筆頓時跳起來,臉紅了,“我,我,我……”她語無倫次,被張說火辣辣的眼神看著,居然口吃起來。

張說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裏,把頭埋在她的鎖骨上。鐘筆頓時化成一灘水,骨頭都酥了,“咿咿呀呀”哼出聲來。這人怎麽可以這麽壞?竟然專揀她的敏感處下嘴。張說在吻上她的唇之前,在她耳旁吹著氣說:“我喜歡。”他喜歡聽她說“張說是我的,”,而不是“我不想結婚”這樣的話。

鐘筆一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到處亂摸,含糊不清地說:“你怎麽也不長肉?”隨即哧哧笑起來,“不過,我喜歡。”反正她喜歡。只要跟他有關的一切,她都喜歡。

隨即她又叫起來:“咦,你的肚子扁扁的。”有一點兒瘦弱,不過觸手所及滑膩、溫潤、柔軟,感覺很好。張說有幾分惱怒,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專心點兒!”

待到倆人出來時,鐘筆雙唇紅腫不堪,低聲罵道:“禽獸不如。”張說一本正經地問:“不唱了?不是一個小時二百八十元嗎?”唱個鬼,他們從頭到尾都在接吻。鐘筆今天算是徹底認識他了,竟是一個淫魔色鬼。

她吐舌做了個鬼臉,“你占我便宜,休想我付錢。”張說罵她小氣鬼,然而下樓的時候還是順手把帳結了。

鐘筆對著後車鏡看著自己的唇,十分苦惱。怎麽辦?別人一看就知道她幹了什麽好事。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左學看見。她不得不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副口罩戴著進門,反正現在是流感猖獗的季節。

張說看了覺得滑稽,卻沒有阻止她。既然占便宜的是他,那麽聰明的人在這個時候就應該保持沉默。

張說大概忍得非常辛苦,送她上樓,結果在門口又對她上下其手,恨不得一口吃了她。鐘筆怕左學看見,影響不好,一把推開他,砰的一聲關了門。洗澡的時候看著身上的斑斑紅點,她悶笑。原來張說對她這麽渴望,她還以為他生性冷淡,只對愛百勝感興趣呢。

不過他還是遵循不觸犯底線的原則,意志力驚人。這樣的人做什麽事能不成功?

鐘筆工作起來有“拼命三郎”之稱,尤其是剛進公司時,她早出晚歸,廢寢忘食,十分投入。陳主任晚上八點下班的時候看見她還在校稿,早上七點到公司鐘筆已經坐在那裏對著圖片寫新聞稿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找了個機會笑說:“鐘筆,沒想到你這麽能吃苦,我竟大大看走了眼。”果然是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鐘筆便問緣由。她笑說:“本來初面你沒通過,是金經理把你的名字又加了上去。我很不服氣,還以為你走了金經理的後門。看來是我錯了,跟你說聲抱歉。”鐘筆這才明白,她之所以能進公司,是金經理在後面幫了她一把,忙笑說:“不用,不用,您可折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