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第2/3頁)

她承認她恨他。為什麽會恨?是因為曾經有過愛。

相對的,她也一定傷過他的心,比如現在。感情這筆帳,不管愛與不愛,剪不斷,理還亂。

左思大喝一聲:“送客!”毫不客氣趕張說走。這是他家,想怎樣就怎樣,他不想看見那個令他寢食難安、如鯁在喉的人,就可以命令他滾蛋。怨不得他不客氣,誰叫他自己送上門來自取其辱。

保鏢打開門請張說離開。

張說倒沒有怎麽生氣,從他跨進左府那一刻,便做好了被趕出去的心理準備,至少沒有人對他動粗,他很感激。整了整衣服站起來,“打擾了。”鐘筆要送他,他一手阻止,“你跟左先生把話說清楚,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會待在香港。不急,慢慢來。”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他先不回北京。

鐘筆很感激,張說總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英勇無懼,不離不棄。但是此刻不是展現你儂我儂、依依不舍的時候,為了避免刺激左思,她點頭,“走好,我就不送了。”刻意顯得冷淡。

房門在張說身後無聲合上,客廳裏只剩下她跟左思。言盡於此,再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於是站起來,“我回房了。”

左思意外的當著她的面抽起了煙,余煙裊裊中,他淡淡說:“其實,我打算明天帶你跟左學一起出海。”離開所有繁雜的人和事,只有藍天,白雲,大海,還有他們一家三口。那艘“鐘情號”遊艇,她還沒有真正享受過。

他哪裏會當真軟禁她,只不過想給她小小一個教訓罷了,省的她動不動就亂咬人,沒有分寸。

可是他似乎用錯了方法。

鐘筆不是這樣想的,這麽多的保鏢看著她,像個死刑犯。她以為左思要對她不利,惶惶然不可終日。

他的右手到現在還有些疼,傷口已經結了痂,快好了。可是留下的疤痕,無論如何是除不掉了。

鐘筆不知該怎麽回答,轉頭看了眼窗外,以輕松的口吻說:“明天大概不行,天氣恐怕不會很好。”外面一片漆黑,星月無光。

左思早已從氣象台得知明天的天氣,晴,微風,溫度適中。淺水灣一定擠滿了曬太陽和遊泳的人。但是他什麽都沒說,揮了揮手,“那你早點睡吧。”

鐘筆走了幾步,有絲愧疚,又回頭,搭訕著問:“你呢?什麽時候走?”他很少在家過夜。

他的回答令她大吃一驚,“我不走,今晚在客房睡。”

她想起倆人就快要離婚了,反倒體貼起來,“要不要我幫你放洗澡水?”左思擡頭看了她一眼,“不用,我現在不洗澡。”他還要辦公,也從未在十二點以前睡過覺。鐘筆因為他的拒絕,怔了一下,“嗯,那好,我上去了。”她因為強迫左學十點前睡覺,所以不得不以身作則,每天早早就寢。

她剛上樓,左學便推開房門跑了過來,仰起頭問:“你們談的怎麽樣了?”很有幾分緊張以及幸災樂禍,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孩。見母親神情無恙,撇了撇嘴,看來是和平解決。這樣最好。

鐘筆心情不大好,見兒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她,頓時把從左思那兒受的氣遷怒到他頭上,“看什麽看,再看就打你,還不快回去睡覺!”

左思抱頭鼠竄溜回自己房間。得,看來是撞到槍口上了,和平解決?別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吧!

鐘筆一晚上沒睡好,那個離婚申請書,尤其是女性方面單方面提出離婚,其變態程度,簡直不敢想象,條件對她十分不利。她有些擔心,她不要左思的贍養費,沒有任何經濟基礎,法官不會不考慮到這一點而放心的將左學的撫養權判給她。

她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不離算了。

第二天揉著酸疼的眼睛下樓,荷包蛋的香味令她精神一振。原來阿姨回來了,正在給他們做早餐。

她不知道左思還在不在,於是問:“先生呢?”阿姨放下盤子,擦了擦手說:“先生一大早就走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遞給她一個牛皮紙袋。

她接過來一看,裏面是她的手機、護照、各種證件,另外還有厚厚一疊港幣。他考慮的如此周到,甚至想到她來不及去銀行換錢。

她身上確實只有幾百港幣,其他的全是人民幣。

不由得唏噓,把錢收好。她用他的錢並不過分,左學也是他的兒子,衣食住行難道不要錢?更何況要在香港離婚,沒有錢寸步難行。

吃完飯,她繼續趴在餐桌上填寫離婚申請書,看見上面的條條框框,頭痛欲裂,為什麽香港離婚這麽困難?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沒有請律師代勞,決定親自去一趟法院,只希望左思不要為難她。離婚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何必弄的人盡皆知?她以為左思同意離婚,希望倆人私下解決,不必通過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