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提拉米蘇,帶我走(第2/3頁)

看來這個兒子沒有白疼。不知道張說能不能領會她的這番苦心,他們母子可是耗盡心力在表演。

張說將左學一番奇怪的話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出現的最多的是“提拉米蘇”這個詞,他上網查詢,千奇百怪的答案看的他頭眼發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取舍。他的秘書進來送資料,看見A4白紙上寫著“提拉米蘇”幾個字,笑說:“張總,我知道附近有家蛋糕店,提拉米蘇超級好吃。”

張說心一動,問:“提拉米蘇還有別的意思嗎?”秘書低頭收拾資料,不怎麽在意說:“提拉米蘇啊,帶我走的意思。”也沒察覺張說整個人都怔住了,揮手說:“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下班了。”帶上門出去了。

提拉米蘇,帶我走。鐘筆通過這麽曲折隱喻的方式告訴他,一定是碰上了大麻煩了,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香港是左思的勢力範圍,也許她電話有人監聽,不方便直接向他求救。他決定親自去一趟香港。

香港彌敦道左府是一幢三層高的白色歐式建築,大片落地窗,可以看見遠處濃藍的大海,波平如鏡,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匠心獨運,周圍花木蔥蘢,環境十分幽靜。張說找上門,車子還未停穩,就有人上來攔住他,“先生,你找誰?”

對方雖然穿著家常休閑服,可是眼神淩厲,神情戒備,渾身上下充滿力量,不似尋常傭人。張說沉吟了一下,問:“可是左府?”他沒有直接說找鐘筆。那人點頭,“正是,不過府上目前沒有人。”

張說遲疑不定,鐘筆不在?想了想說:“我是來找左先生的。”那人一聽他不是針對左太太而來,頓時松了口氣,“左先生這個時候應該在公司。”張說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一臉鎮定說:“他讓我五點來這兒等他,說有一份重要文件落在家裏。”擡腕看了眼手表,已經四點半了。他不相信鐘筆不在。

保鏢見他容貌英俊,神情鎮定,氣勢不凡,舉手投足異於常人,雖然猶有懷疑,但是又擔心他真是左思的客人,得罪的話始終不大好,於是說:“那先生進來等吧。”拒之門外終究不像話,再說做的如此出格,更加引人懷疑。

保鏢見他容貌英俊,神情鎮定,氣勢不凡,舉手投足異於常人,雖然猶有懷疑,但是又擔心他真是左思的客人,得罪的話始終不大好,於是說:“那先生進來等吧。”拒之門外終究不像話,再說做的如此出格,更加引人懷疑。

他沒有引他進客廳,而是引著他來到花園,巧妙地說:“香港天氣難得這樣好,空氣跟洗過似的,先生不如在花園裏隨便走走,欣賞欣賞風景,免得枯等。先生想喝什麽,我去拿飲料。”八面玲瓏,行事穩妥,當真是個難得的人才。

張說唯有在石凳上坐下,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麽做。門口站了幾個人,來回走動,目光如電,看似隨意,其實戒備森嚴。這是尋常人家的住宅,又不是監牢,氣氛怎麽如此怪異?張說確定鐘筆是出事了,並且一定在房間裏,不然不需要這麽多人看要犯一樣看著。

他不知該如何才能聯系到她,心裏很急,他沒想到情況這麽糟糕。硬闖是不可能了,於是決定等左思回來給他一個交待,雖然他知道這種做法非常愚蠢。

他明顯處於劣勢,人單力薄,連屋子都進不去。左思可以拒不承認,甚至將他打出門去。況且此刻他是外人,憑什麽管人家夫妻間的事?名不正言不順。不僅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而且吃力不討好。但是他不能扔下鐘筆不管,也不能沖動地報警。他不希望事情鬧大,雙方都不是默默無聞的人。

有些時候,需要一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

左學本來每天下午都會在花園裏玩的,但是其中一個保鏢攔住要出去的他,微笑說:“小少爺,我們一起來打怪獸吧。”左學一聽,精神百倍,也不出去了,立即搬來遊戲機,一大一小坐在地上玩起來。

鐘筆的病一時好一時壞,懨懨的,有氣無力,渾身發虛,更不用說出來了,她連樓都很少下。

眼看五點過了,那保鏢神情越來越懷疑,最後請他離開,語氣很不客氣,甚至有點要動粗的意思。張說不動如山,淡淡說:“等我打個電話。”他打給左思,平靜地說:“我是張說,現在在你家裏。請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保鏢在一邊聽了識相地走開,沒有再趕他。

左思又驚又怒,張說怎麽會在他家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露聲色說:“幸會幸會,可有招待不周之處?”他推掉應酬,急匆匆往回趕。

不知道張說可有報警。雖然還夠不上非法拘禁的罪名,頂多配合警察調查做一做口供筆錄,但是一旦捅到小報那裏,“美成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軟禁妻兒”,這名聲可不大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