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夫妻(第2/7頁)

  楚言險些一頭栽下馬去,以為她是母豬啊?還是想組球隊?沒好氣地說:“你找別人生去!我只要這個,而且要女兒!”

  他有些著急:“如果是兒子呢?難道你不要他?”

  她啞口無言,想了想,板住臉瞪他:“是個妖怪,我也只能認了。不過,有言在先,生完這個,三年之內我不準備再要孩子。”要真象他想得那樣,她一個接一個地生孩子,生上一窩,還能有什麽時間精力幹別的?逃跑的時候兩只手拉都拉不過來。

  “為什麽?難道又是哪裏的規矩?”娶個異族妻子有個不好,規矩太多!自己這邊的就不用說了,她提出來的這個那個“規矩”,他也沒法反駁,大多時候只能乖乖照辦。偏偏她的規矩又多,滿洲的,漢人的,皇宮裏的,江南的,京城佟家的,南方她自己家裏的,還有她也說不出哪裏來的。其實,她根本不是個“守規矩”的人,不管哪裏來的,算不算規矩,合了她的意,就一本正經地當規矩立起來,約束他。不合她意的,說了她也當沒聽見。皇帝派過來管束她的嬤嬤也被她打發的遠遠的。他一開始覺得有趣,她肯對他說,他就答應,結果——

  “算不得規矩,只不過,懷孕生產對女人是件傷身子的事情,生完孩子需要一段時間休養恢復,也要專心照料嬰兒,接二連三地懷孕對母親和孩子都不好。”

  阿格策望日朗沉默了一陣,想起了貢日娜。她原不是特別壯實,生完塔娜,沒多久又懷上了,幾乎是連著的第三胎,臉色一直不好,有幾次出血,最後還是早產,難產。莫非就是她說的原因?她看著比貢日娜還要嬌弱。還好,她沒說從此就再不生了,可是——“難道,我三年裏都不許碰你?”

  “有些天可以,有些天不行。你得聽我的,別再搗亂!”

  “好吧,日子我聽你的。”他勉強答應:“你再不許吃那個藥!”

  “一言為定。”她一口應許。誰喜歡吃藥呢?

  “你明天就跟我回去。在這裏,萬一有個什麽事,怎麽辦?天氣很快就會變冷,等樹葉落盡,下了雪,馬車就不好走了。”這一帶冬天又冷又長,他可不想讓她把孩子生在這裏。

  “明天不行。收拾東西,把屋子封起來,也得一兩天,總不能讓所有人手忙腳亂,丟東落西。再過半個月,我就回去。”

  “不行!兩天。兩天後,我們一起回去。”

  “好吧。”大目標達到,小處退讓一些無妨。

  雙方都覺得自己談判技巧不錯,達成目的,心情愉快,輕松地聊著天往回走。

  回到木屋時,天色已經全黑,夜幕象顏色極深的藍色天鵝絨,點綴著大大小小的璀璨寶石,湖水反射著淡柔的星月之光,幽靜迷人。

  央金瑪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無疑留心這浪漫夜景,站在陽台上焦急地眺望,看見他們回來,連忙大叫開飯。

  晚飯豐盛可口,那兄妹倆大快朵頤,說說笑笑,十分開懷。楚言輕松地參與著談話,一邊盤算著趁熱打鐵,離開這裏之前,把需要談判的幾件事都和阿格策望日朗說清楚,免得萬一有什麽爭執被人聽見,把矛盾擴大。

  躺到床上,楚言才想起還沒和阿格策望日朗談央金瑪的事。央金瑪把事情托給她就放心了,她居然忘了,只記得自己的打算。

  房門被推開,借著壁爐透出的微弱火光,看見阿格策望日朗半裸著上身披散著頭發走了進來,楚言倏地推被坐起:“你——”

  “那屋給央金瑪住了,你總不能讓我到外頭搭帳篷睡覺!”他笑嘻嘻地,掀開被子就要往床上鉆。

  她呀地叫了起來,兩手使勁把他往外推:“下去,下去!”

  他不樂意了:“我洗過澡了!連頭發都洗過了。”知道她愛幹凈,毛病多,可哪個男人受得了被老婆嫌棄?要不是怕她動了胎氣,他可不會這麽縮手縮腳。

  “頭發還滴著水呢!把床弄濕了,讓我怎麽睡?”

  沒讓人伺候沐浴,計謀得逞太過得意,從澡盆裏跳出來胡亂披了身衣服就過來,忘了頭發還沒擦幹。他滿不在乎地把濕了的上衣脫下來扔到一邊,聳了聳肩,嬉皮笑臉地問:“怎麽辦?我累了,要睡覺。”

  只要不上她的床,愛怎麽辦怎麽辦。還是好心地指點:“壁櫥裏有毛巾。最左邊,從下往上第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