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蜜月

大嶼山?在曾唯一的認知裏,大嶼山就是鄉下,根本不是有趣的度假好去處。她真不明白紀齊宣為何要選這麽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跟她度蜜月。

她不斷在心裏誹謗,那種地方,爛得要死,一般人是甜不起來,能甜起來的肯定是一種奇跡。不過既然是她曾唯一出馬,甜不起來才能叫奇跡。她本來是抱著必勝的決心,要好好與紀齊宣培養感情,讓紀齊宣沉醉在自己的溫柔鄉裏。未料,紀齊宣帶她去的不僅是在她眼裏的窮鄉僻壤,更是傳說中的山溝溝!

當她顛簸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到達目的地時,見到眼前的破房子,還有旁邊的菜園子,她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紀齊宣到底要幹嗎?

“這……這就是我們要度蜜月的地方?”曾唯一不死心,繼續垂死掙紮。

紀齊宣很肯定地點頭。

曾唯一的雙腿開始發軟。

紀齊宣道:“這裏本來是要改建成度假村,但我覺得土生土長原汁原味的度假才叫有意思。”

“所以你是拿我做實驗嗎?”曾唯一很不滿。他喜歡鄉土味的農家樂,抱歉,她喜歡的是城市裏鋼筋水泥的味道,對於鄉下,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衣食無憂的太太,有時候是該磨煉磨煉,這七天裏,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全由你負責,我只負責,吃喝玩樂。當然,還會偶爾大慈大悲滋潤一下辛苦的你。”

“你!”曾唯一怒瞪他,不過她好似瞬間想到了什麽,突然詭異笑起來,“洗衣做飯沒問題,打掃衛生也沒有問題,問題是,你真的能滋潤辛苦的我?”

“試試就知道了。”紀齊宣微微一笑。

既然紀齊宣變相地整她,那麽她就使出渾身解數把他榨幹了,看他下次還不會這麽整她。

目光再次鎖定在前方不遠處那幢孤零零的平房,曾唯一又揪心了。即使再怎麽落魄,她還有有一幢看上去很可觀的小別墅,這樣的舊房子,看起來真是瘆得慌。

這房子外表看來是舊了點,但是裏面裝潢還算可以,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

“紀齊宣,你能告訴我,這七天裏,有什麽安排嗎?”

“嗯,今天的安排就是,你去地裏摘幾棵青菜回來,再挖幾個土豆。”

曾唯一朝紀齊宣伸出她兩只潔白無瑕的纖纖玉手:“你舍得它們變臟生繭子嗎?”

紀齊宣笑得很真:“舍得。”

曾唯一狠狠瞪了紀齊宣一眼,咬牙切齒地說:“算你狠。”說罷,她準備出門,卻被紀齊宣攔下了。曾唯一以為紀齊宣攔下她,是為剛才的話後悔了,她就知道他一點也舍不得她。她嘴角露出勝利的表情,然而還嘴硬地說:“我要幹活了,你攔著我幹什麽?現在後悔也沒用了,我現在就去。”

“很好。我只是想提醒你,穿著緊身短裙又是高跟鞋的,下地會不會不方便?”

曾唯一突然覺得很憤恨,原本視她如珍如寶的紀齊宣怎麽可以這樣?她一面氣憤朝他怒瞪,一面環顧周圍:“可我的衣服都是這樣,有沒有幹活的衣服?”

紀齊宣似乎什麽東西都準備好了。他從包裏翻出一套衣服,遞給曾唯一:“穿上吧。”

曾唯一很不開心地接了,直接當著紀齊宣的面換衣服。

寬松的T恤,加上黑色熱褲,很休閑很隨意,她把松散的頭發紮成一個馬尾,顯得很幹凈。

紀齊宣看著曾唯一離去,眼眸深不見底。讓她體驗另一種生活方式,並不是壞事。他笑了笑,去洗澡了。

而在外面的菜地裏,憤恨的曾唯一,一邊把青菜當紀齊宣掐,一邊抱怨道:“整我是吧?晚上有你好看的。”

她剛站起來,發現一只麻雀正停在她剛剛摘的青菜籃子上,曾唯一當即爆了粗口,她十分憤怒地抓了一只土豆朝停在樹枝上的麻雀擲了過去。沒扔準,扔到別處去了。

她也沒在意扔到哪裏,只顧著看籃子裏的菜,未注意周圍“嗡嗡”作響……直到嗡嗡聲越來越響,她才好奇地把頭擡起,一群馬峰正朝她湧來。

她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尖叫,馬峰已經往她臉上沖擊了。她抱住頭,拼命往屋裏跑:“紀齊宣,開門啊,開門啊。啊!”

紀齊宣姍姍來開門,眼見一群馬峰,;立刻拖曾唯一進屋,把門關上。屋裏有幾只馬峰,紀齊宣一個個拍死。搞定後,才坐到曾唯一旁邊:“來來,我看看蟄了沒?”

曾唯一一臉委屈地揚起臉,伸出胳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都是你讓我摘青菜,挖土豆,你看看!好疼啊。”

紀齊宣極其無奈,不就摘青菜挖土豆嗎?怎麽招了一群馬峰?

紀齊宣從浴室拿出肥皂和臉盆。把肥皂浸泡在臉盆裏,捧著曾唯一的臉,開始拔毒刺。曾唯一齜牙咧嘴:“輕點,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