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2/3頁)

關海波擒著杯子轉過來,正好撞見她的狼狽,想笑又不得不忍住,伸手捏捏她的肩,什麽也沒說就出去了。

碗洗了一半,就聽見關海波在衛生間裏喊自己,她眨巴了幾下眼睛,擦幹凈手趕緊跑過去。

只見他探身在浴缸裏,正跟水籠頭較勁兒,“你這個籠頭怎麽漏水?”

方好解釋道:“別弄了,都漏很長時間了,把總閥關了就行。”

“幹嘛不換一個?”他直起腰來問她。

“我買是買了,可人家不負責安裝,我自己又不會,就湊合到現在。”

關海波頓了一頓,遂道:“你把買的那只拿來。”

方好依言從儲物櫃子裏把藏民了有些年頭的籠頭給翻了出來,順便找出來幾把簡單的工具,一並遞給他。

關海波二話不說,埋頭就幹上了。

方好幫不上忙,只能袖手旁觀,看著他認真麻利的勁頭,心裏美滋滋的,說不出來的充實。

他一邊修,一邊還不忘教育方好,“東西壞了就要修,別湊合,萬一哪天你忘了關總閥,還不水漫金山了?”

“那是,那是。”方好眼看他順利地把籠頭給換上了,殷勤得都不知怎麽辦好了。

可是一想到他今晚要留下來,她心裏又開始糾結,仿佛有上萬只螞蟻爬過,又癢又慌張。

這個,那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會不會那個什麽……

肚子裏那點小心思全反映到臉上了,紅暈退了一陣,又湧上來一陣。

放著水,關海波準備脫衣服,見方好還杵著不動,若有所思,不禁牽動嘴角,戲謔地笑問:“你是不是打算幫我洗?”

方好驚醒過來,再次羞紅了臉,落荒而逃。

斟酌了再斟酌,她開始收拾沙發,把席墊子用熱毛巾擦了一遍,又找出來一條薄毯,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沙發一角。

反正,今晚總得有個人睡這兒。

洗完了澡,關海波穿著自備的睡衣從衛生間裏精神抖擻地晃出來,目光掠過收拾得別具一格的沙發,暗自好笑。

“該你洗了。”他若無其事地對方好喊了一嗓子,熟稔得仿佛是在自己家裏。

方好也顧不上天熱,選了一條最保守的睡衣,緊緊地攥在手裏,溜邊進了衛生間,這一招純粹地防君子不防小人,希望--他是君子吧。

草草洗完了,照舊溜著邊出來。

關海波正靠在沙發上看網球公開賽,手邊那杯自制的冰水還剩了一半,慢條斯理地啜著。

扭捏了一會兒,方好還是鼓起勇氣,嘗試進行主動分配,“那個,你,你睡沙發,還是我睡?”雖然她沒有睡沙發的習慣,但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總得有點東道主的慷慨。

他聞聽,仰頭用相當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為什麽要睡沙發?不是有床嗎?”

方好眼前直冒小星星,這,這……怎麽又弄擰了?!

雖然她那張床很寬大,通過目測也能估算出來容納他們兩個應該沒問題。可,可也並不表示他們就可以因此而順理成章地睡到一起啊!

一男一女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那……意味著什麽?!

她張了張嘴,“那個,床,床只有一……”然後,她驚懼地看著他站起身並朝自己走來,她往後退了兩步,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清楚呢,嘴巴就被他用火熱的唇封緘住,她再也裝不下去傻了……

除了接吻,方好從來沒有過更深入的性經驗,她完全是手足無措地承受關海波嫻熟而狂烈的侵襲,腦子裏漲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和無用的東西,卻又在倏然間象流沙一樣消弭殆盡,有種荒誕的不真實感。一根牢牢緊繃的心弦也在某個時刻赫然掙斷……原來緊張到極致,也能換來另一種暈眩的放松。

她的青澀笨拙卻沒有引來他一貫的嘲弄,他眼裏憐惜的柔情和渴求的欲望,令她逐漸找回自信,順應著他的節奏和耐心引導,她一步步勇敢地朝前而去……

關海波教會過她許多東西,即便她的接收能力不是那麽強,只要耐心足夠,也總能學會。

可是這一次,他們誰都沒轍了。

痛,真的是鉆心的痛,席卷全身,簡直連頭皮都要炸開!

他剛深入了一點,她就象泥鰍一樣本能地往後縮一點兒,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仿佛乞求憐憫。

關海波俯頭親吻著已是淚水漣漣的方好,也覺得心疼,可是,每個女孩都會有這樣痛苦的第一次,如鳳凰涅盤,破繭化蝶,不突破,就永遠無法重生。

他的吻織得象一張密密的網,炙熱的激情將她完全兜住,每一處落點都是一個滾燙的烙印,麻栗的感覺鋪天蓋地地蔓延,方好體內的蘊熱逐漸積累,又無法得到暢快的宣泄,她情不自禁隨著他的撩撥低低呻吟。

關海波赫然吮住她的唇,雙手用勁抱緊她,猛得挺身,用力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