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2頁)

聽到她說沒賣她就放心了,安潯對她輕輕一笑,“這畫,少了五百萬都不能賣。”

“啊?”老板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即心下大喜,聲音都顫抖了,“你說真的?”

“真的,”安潯笑的溫和無害,“你把畫拿出來我看看。”

有警察在老板娘也不怕啥,應著就跑到後廳把畫搬了出來,安潯看了看,覺得裝裱的還真不錯。

幾個男警察倒是沒覺得多不好意思,只是輕輕咳了兩聲瞄了瞄那個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男人,小女警看了實物之後臉就慢慢變得通紅了,她見別人看自己,有點不好意思的嘟囔道,“這畫像有魔力似的。”

感覺畫中人在向她求愛,當然,後一句話她沒敢說。

安潯向老板娘要了塊布將畫蓋上,然後拿出了自己的印章和這幅畫留存的照片,“我是這幅畫的原作者,這畫我並未出售,而是被人偷了,你拿放大鏡看一下,右下角有我的印和簽名,還有這幅畫的名字。”

老板娘當時就懵了,“你說我買的是贓物?”

“對,經核實這位小姐確實是畫的原作者,你買畫的時候都不看買賣證書?”阿倫走過去幫安潯把畫包好,“一會兒做個筆錄,把你知道的所有賣畫人的信息都告訴我們。”

老板娘完全不能接受最後竟然是這個結果,哭喪著臉不願意配合,一直戀戀不舍的看著那幅畫,直到看到安潯和那個戴口罩的男人把畫搬上車她才猛然發現,那不就是畫中人。

那雙眼睛絕對不會錯。

後來警察把畫廊附近的監控都調了出來準備回去連夜看,安潯找到畫後心放下大半,對他們道了謝,和司羽相攜離開。

徒留傷心落淚的老板娘,錢沒賺到還賠了四千塊。

等警察都走後,她拿出手機發了條微博。

畫是贓物,據說是被小偷偷出來的,警察帶著原作者和畫中人來店裏把畫沒收了,原作者是個年輕的女孩,看印章應該是叫安潯,畫中帥哥本人戴了黑色口罩,全程幾乎沒說話,最後才知道那幅畫的名字——《絲雨》。

老板娘還配了一張偷拍的照片,照片中左右兩側能看到警察的影子,但最中間兩人還是比較顯眼的,他們背對著鏡頭正向門外走去。

男人個子高挑,看去只滿眼的長腿,女人長裙黑發,仙氣十足。

結果,留言再次爆了,一部分人甩百科鏈接嘲笑老板娘竟然不知道新晉油畫大師安潯,一部分人跪求老板娘放正面照,一部分人越挫越勇的繼續挖男主信息。

當然這些司羽和安潯都沒有再去看,回程路上,安潯回了幾個電話,竇苗那要說明一下,家裏安非也氣吼吼的打電話來問畫作者是不是安潯,為什麽還作者不詳,他感到很生氣。

司羽的電話也沒少接,大川越洋電話打了十多分鐘,他亂吼亂叫的說愛上了司羽,又崇拜起安潯,後悔自己當初沒要個簽名,還傻笑著說原來在汀南那會兒他們成宿成宿的待在畫室是真的在畫畫,最後悄悄問司羽都脫光了難道沒幹點什麽?

司羽懶得理他,剛掛了電話,結果又有別人打來詢問,他終是不耐的關了機。

安潯對失而復得的《絲雨》寶貝的不行,回去路上全程抱著,司羽卻有些心不在焉,又回來汀南了。

這個認識她的地方。

庭院椰子樹下的椅子還在,落滿了灰塵和枯葉。

安潯和司羽商量著一起打掃別墅,他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椅子擦幹凈,然後他坐到上面,長腿搭載旁邊的石台上,像以前一樣的姿勢,看向拿著笤帚掃落葉的安潯。

想著那天也是這樣,他前一晚幾乎沒睡,好不容易有些困意時她突然出現在眼前,輕輕對她笑,長裙飄蕩著擦過他的腳踝和小腿,癢遍全身。

“喂,你不幹活嗎?”安潯不滿他竟然悠閑坐在椅子上看她獨自勞動。

他向她伸手,示意她過去。

安潯放下笤帚,走過去便被他撈進懷裏,他吻她的耳垂,“想在這上和你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