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您太耿直了!(第2/3頁)

南宮墨問道:“萬一安濟王子真的在大夏出了什麽事,不會有問題麽?”

蕭千炯說得理所當然,“能有什麽問題?就算有問題他們也只能憋著。”現在的大夏可不是前朝末年的時候。一舉滅了北元還有些困難,但是敲打一個邊陲小國還是不成問題的。

太初帝顯然也對安濟王子怎麽樣了不怎麽感興趣,靠在軟榻裏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看向藺長風。長風公子被他看的渾身寒毛倒豎,恭敬地道:“陛下?”

太初帝挑眉笑道:“長風,聽說你爹病了?”

“……”長風公子無語,我都忘了我有多少年沒叫過那老頭子爹了。

見他不說話,太初帝也不在意,只是悠悠道:“你們還年輕不懂事,須知道有些遺憾是永遠也無法挽回的。有空還是回去看看吧,父子間有什麽深仇大恨死無法化解的?”

藺長風開始還只當太初帝當真是在寬解自己父子間的矛盾,等到回過神來想起跟他說話的人是誰,頓時警惕了起來。陛下這話的意思是……不管皇帝陛下這話是什麽意思,藺長風也只能恭敬地道:“多謝陛下教誨,長風明白了。”

太初帝滿意地點頭,“那就好,說起來阿暖…明懿皇後和母親在閨中也有幾分交情。子欲養而親不待,你們後輩總愛意氣用事,有時候行事還是多想想免得將來後悔才好。”

皇帝陛下如此充滿了人文關懷,卻讓在場的許多人暗自變了臉色。

藺長風更加慎重,“多謝陛下。”心中更加確定藺家某些人只怕真的是惹毛了皇帝陛下了。至於為什麽沒有直接捏死藺家,藺長風眼角掃了一眼神色有些僵硬的蕭千煒,大概還是為了給兒子幾分面子吧?

南宮墨坐在一邊逗弄孩子與孫妍兒閑聊,倒是仿佛沒聽到太初帝和藺長風的對話,更沒有感覺到房間裏突然有些凝滯的氣氛一般。

等到天色稍黯了一些,遠處的廣場上果然更加熱鬧人聲鼎沸起來。太初帝饒有興致,也跟著站起身來要下去與民同樂。大家都是穿著頗為低調的常服,雖然一行人氣質出眾倒也不用太過擔心。正要出門,侍衛稟告楚王到了,南宮墨清楚的看到陳昱松了一口氣。太初帝一挑眉笑道:“既然來了,那就一起走吧。”

於是一行人出了酒樓,浩浩蕩蕩地往菜市口的放心走去。

有衛君陌走在太初帝身邊,南宮墨就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沒有跟著一起。她個人對跟著皇帝一起逛街沒什麽興趣,因為實在是會很無聊。三個孩子早早地就被侍衛送回府中去了,這種盛會雖然熱鬧卻是人群嘈雜,三教九流無所不包,白天帶著孩子來逛逛還好,晚上還是免了。

孫妍兒也不愛往前面湊,正好跟南宮墨走在一起,兩人相視一笑正好攜手同行。

被迫跟著的謝七公子和藺長風也走在後面,太初帝沒說能走就算說不上話他們也只得跟著。南宮墨側首看向一路上都在若有所思的藺長風,察覺到她的注視長風公子才擡起頭來揚眉一笑。

“咱們調了一隊暗衛過來,五城兵馬司也加強了防衛,還有宮中的內衛,安全方面不用擔心。”藺長風低聲道。

南宮墨點點頭,思索著道:“我也覺得應該沒什麽人不長眼在金陵城裏行刺,不過也不得不防。”凡是總有例外的。

藺長風點點頭,看了一眼走在前面似乎興致勃勃地太初帝忍不住露出幾分糾結的神色。堂堂皇帝陛下,這樣真的好麽?

南宮墨也有些想笑,太初帝畢竟是馬背上的打天下的皇帝,讓他整天坐在皇城裏批折子聽大臣們扯皮,只怕比在塞外喝涼風還痛苦。若不是顧及這幾年的戰事讓大夏國力有些不濟,只怕太初帝一登基就想要忙著去親征北元了。這種時候跑出來透透氣其實也不算出格。

藺長風也知道非議皇帝不是好事,連忙將這個大逆不道的念頭拋到一邊道:“我說…聽說安濟那個什麽王子這兩天一直在驛館裏慘叫。你倒是問問弦歌公子是不是差不多了,就算不怕把人給弄死,周圍的人也受不了啊。”誰天天聽著殺豬似的叫聲能受得了啊?不僅是安濟驛館,還有左右兩邊的人家都有些怨聲載道了。

南宮墨聳聳肩表示,“我也沒辦法啊。你知道,我就是個半吊子。”

藺長風輕哼表示鄙夷,“這兩天他們也該打聽到你們身上,到時候鬧大了只怕不好看。”

南宮墨嘆息,十分無辜地道:“他得罪了師兄我能有什麽辦法?你覺得…他是聽人勸的麽?我可不想為了個外人去招惹一個炸毛的家夥。”弦歌公子這兩天正因為不能持續的折騰人而不高興呢。

“真會記仇。”藺長風感嘆。

“誰說不是。”南宮墨贊同。

謝七公子和孫妍兒一臉茫然,“你們在說什麽?”謝七公子福至心靈,“那位安濟王子的病,是弦歌公子……”秦家消息封鎖的不錯,所以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安濟王子那天在秦家到底遭遇了什麽。金陵城裏絕大多數的百姓都堅信安濟王子有羊角風,至於羊角風為什麽會叫得那麽慘烈,誰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