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皮囊之下)(第2/3頁)

在宋玉澤轉過身去為她倒水時,蘭沁把偷偷藏起來的水果刀往自己手腕上一劃。

隨著十二月末的濃冬來到,趙香儂發現自己一下子變得嗜睡了起來,常常天一黑她就特別想睡,而且一沾上床就呼呼大睡,也不像之前那樣會在半夜中忽然醒過來,趙香儂覺得會變成這樣是由於趙延霆和她通話次數減少,而且通話時間也極短,這無意間減少了她的心裏壓力。

忽然的被闖入所帶出來的疼痛使得趙香儂驟然間尖叫了起來,她的聲音迅速被捂住,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是我。

混蛋!趙香儂疼得身體往床上縮著,進入到她的人並沒有因為她的疼痛讓節奏慢下來。

“宋玉澤,輕……輕點,疼。”密密麻麻的汗水開始布滿了她的額頭,快要哭了的聲音從他指縫裏一點點透露出來。

他手落從移到她的額頭上,觸到滿手的汗水之後停下了動作,他不停親吻著她的臉,他聲音帶著滿滿的懊悔,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得到喘息的機會,趙香儂回應他,她昂起頭讓他的唇輕輕的落在她的頸部上,手滲透到了他的頭發裏。

埋在屬於她身體裏的按兵不動,他們用親吻來讓彼此身體更快的變得柔軟,她的睡裙早已經在之前被他褪下到她的腳彎上,他手罩住她胸前的柔軟,她的手掌貼在他的背上,一寸寸移動著,當那股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傳來時,趙香儂心裏一怔,聯想到最近這些天來和宋玉澤通話時偶爾的不對勁,趙香儂手去觸摸床頭燈的開光。

左右的兩盞燈同時亮起起來,埋在她胸前的人擡起頭看她問她怎麽了。

趙香儂沒有理會宋玉澤,把宋玉澤檢查個遍發現他什麽事情也沒有時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宋玉澤,你身上怎麽有消毒水味?”趙香儂問,她並沒有很快等來宋玉澤的回答,宋玉澤只是把臉又往著她的胸移動。

趙香儂手擋住自己的胸,宋玉澤頭擱在她的鎖骨上,聲音很輕:“我一位朋友受傷了。”

聽宋玉澤的聲音好像很累的樣子,趙香儂小心翼翼的問:“很嚴重嗎?”

“她現在好多了。”聲音還是很輕的透露出來。

接下來,趙香儂還發現幾件事情。

“宋玉澤,你沒有洗澡。”

“不是沒有,是還沒有,做完再洗。”

“宋玉澤你沒有刮胡子。”

“我留著讓你明天給我刮。”

說完之後,他用他的下巴去戳她的……惹得她從最初的“咯咯”笑個不停,到逐漸的低低的喘,到類似於口渴的小獸所表現出來的躁動。

“可以了嗎?”

“嗯。”

床頭燈重新被關上。

十二月二十三號,趙香儂聖誕假期的第一天,沒有煩人的鬧鐘聲音在她耳邊鬧,趙香儂一覺睡到了中午,身體所帶來的酸痛讓一切宛如電影倒帶,宋玉澤昨晚半夜回來了,一回來就對她幹壞事,而且壞事還不止幹一次,最後一次是騙她他在浴室看到飛碟了,她居然傻乎乎相信了,在浴室要完她之後他把她抱回床上,他說接下來他會陪她。

趙香儂轉過頭去沒有看到宋玉澤,宋玉澤這個混蛋該不會再一次的言而無信吧?這個想法讓趙香儂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間門,在一條一條走廊走著,一邊走趙香儂在心裏一邊發誓如果宋玉澤再一次言而無信的話她要一個月不和他說話,一個月不讓他碰。

迎面而來的傭人面帶笑意的和她打招呼,她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宋玉澤。

按照家裏傭人說的地方趙香儂透過隔著樓梯和客廳尖形拱門看到了宋玉澤,哥特式的客廳由八個尖形拱門組成了,客廳中央幾天前管家布置的聖誕樹被更大更為雄壯的聖誕樹所取代,工人們正在裝飾聖誕樹,宋玉澤也穿著工人服裝他手裏拿著設計圖正在那裏指導工人們工作。

悄悄走了過去,安靜呆在他身邊,不過她也只呆了一分鐘左右就被宋玉澤一把扛走,因為剛剛一著急她都沒有穿拖鞋就下來了,她赤著的腳讓那些裝飾聖誕樹的工人們不約而同的把他們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腳上,這下,宋玉澤肯定不幹了。

他扛著她,他大聲嚷嚷著讓她聽了心花怒放的話:宋太太的腳只有宋先生才可以看到。那一刻,她在他肩膀上的感覺特別真實,她真的嫁給了這個男人,成為了宋太太,如此的心甘情願。

趙香儂二十五歲的這個平安夜終於變成了屬於她很多很多時間所向往的那樣,平凡,普通,快樂,有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陪在她身邊。

這一天,趙香儂把宋玉澤打扮成為了聖誕老人,和去年的平安夜一樣趙香儂把一卡車的禮物發放給了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她讓打扮成為聖誕老人的宋玉澤和孩子們玩從天窗滑下來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