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親愛的)(第4/5頁)

趙香儂的目光落在宋玉澤的手上,宋玉澤手裏拿著的杯子已經碎裂,或許是玻璃制品的杯子碎裂時的棱角刮到了他的手,紅色的液體類似於抖開的水彩畫從他的指縫裏滲透了出來,目光在順著宋玉澤的手落在了他臉上,猝不及防間宋玉澤的目光箭一般的朝著她這邊直射過來。

趙香儂迅速避開了宋玉澤的光,手去拿放在她面前的酒杯。

在趙香儂喝完那杯酒的期間,宋玉澤手的受傷讓現場出現了小小的混亂,醫生和會所的老板還有經理都來到了這裏,一些急於討好宋玉澤的人提出對於杯子的質疑,經理一遍遍的解釋不存在那樣的失誤,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爭執間自始至終沒有說出一句話的宋玉澤冷冷的叱喝“你們能不能給我安靜一點。”

於是,現場安靜了下來。

然後,有一個女聲響起,帶著那麽一點固執:“宋玉澤,我們到醫院去看看還有沒有玻璃碎片……”

女聲的聲音被極為宋玉澤極為不耐煩的聲音打斷:“死不了!”

趙香儂目光再回到宋玉澤那邊時,剛好看到宋玉澤推開了身體緊緊靠在他身上做著半蹲動作的蘭沁,宋玉澤拿一下的推開讓蘭沁身體失去平衡,狼狽的摔倒在了宋玉澤的腳邊,在場的人又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目光落下蘭沁的身上。

然後,一只纏著紗布的手緩緩的落在了她的頭發上,很是親昵的模樣。

宋玉澤看著那個趴在他腳邊的女孩,黑色的頭發垂落在她肩膀上,她的肩膀在抖動著正嘗試站起來,不由自主伸手,手輕輕落在她的頭發上,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

在宋玉澤把摔倒在地上的女孩拉起來的時候,趙香儂和水晶說到洗手間去一趟。

從洗手間出來,趙香儂覺得頭越來越重了,她來到紐約的第一天就開始生病了,由於忙的關系她都忘了吃藥了,手貼在了額頭上,好像越來越燙了,趙香儂想這次她非得吃藥不可。

趙香儂在車上找到了藥,吃完藥之後她發現頭好像越來越重了,剛剛喝下的酒酒精這個時候也開始蒸發,趙香儂想,她得在車上睡一會。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趙香儂好像聽到警笛聲,由遠到近,極為的刺耳,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可無奈眼皮太重。

尖銳的警笛聲伴隨會所包間的開門聲音,剛剛離開包廂的會所經理去而復返,他一臉慌張的告知大家三樓喝醉酒的客人和他的朋友玩起縱火遊戲導致場面失控,現在火勢正在往上蔓延,他讓這裏所有的人跟著他從安全通道離開。

經理的話剛剛說完,就有修長的身影快速竄到門外,幾秒鐘之後那抹人影又快速返回,此時此刻,大家才看清楚剛剛快速從他們面前竄過的人是宋玉澤。

宋玉澤的身影擋在了門口,他一臉慌張的丟出了一個極為無厘頭的問題:她呢?

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來他帶來的那位女伴幾分鐘前離開了包廂。

“她應該去了洗手間。”有人回答。

好像,宋玉澤並沒有理會,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剛剛成功的舉行了處子秀的新銳發型設計師臉上,死死盯著她:“她和你說了什麽?”

“她?”設計師顯得莫名其妙:“她是指……”

設計師還沒有想明白她的衣領就被宋玉澤緊緊拽住,在會所的緊急戒備鈴聲以及逐漸加強的警笛聲中他的聲音有點變形:“趙香儂,我看到她離開的時候和你說話了,她和你說她要哪裏?”

“洗……洗手間。”設計師呐呐回答。

蘭沁也不知道怎麽得就跟在宋玉澤的後面走著,從七樓到六樓。

數十分鐘前,蘭沁在七樓的洗手間,當宋玉澤一臉慌張推開洗手間的門時她的心裏有多麽的高興,他一定在擔心她了,可是,她明明站在很顯眼的地方可他的眼睛好像沒有看到她存在似的,他顯得極為的奇怪,他打開洗手間的每一格門。

三格的門被打開之後,他就開始喃喃自語著:為什麽,為什麽她不在這裏。

她?是誰?

當時,洗手間就除了她沒有任何的一個人,而站在宋玉澤面前的她方法就像一縷空氣般的存在著,不被他看見。

“宋玉澤。”蘭沁叫他。

他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叫喚,然後跌跌撞撞的離開洗手間,然後,他打開了七樓每一個洗手間的門。

從七樓的洗手間到六樓的洗手間,蘭沁就這樣一步步的跟在宋玉澤的後面。

五樓,開始有滾滾的濃煙,蘭沁看著從宋玉澤的額頭上開溢出了大量的汗水,他的腳步毫無章法,越來越多的人和他擦肩而過,很多人都往外逃,可就只有他一個人往裏面走,在長長的通道找那些洗手間,一間間的打開的洗手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