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預謀出軌)(第2/2頁)

臨近下班時間,培訓中心的負責人叫住了趙香儂。

這裏的人管培訓中心的負責人叫做鐘叔,他是這裏資質最老的員工,站在辦公室裏趙香儂被鐘叔看得心裏慌張,下意識的去摸臉上的眼鏡,鐘叔冷不防的那聲趙香儂讓她的心一沉。

“不需要害怕,這裏就只有我知道你是趙香儂,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趙香儂心裏松了一口氣。

“你參加泛美青少年選拔賽的時候我在台下。”鐘叔的語氣惋惜:“後來我聽說你受傷了,聽到這個消息讓我覺得挺可惜的,你一來到這裏我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

“所以呢?”趙香儂冷冷的問,她不喜歡聽到別人談論她的以前,特別是有關於花樣滑冰。

“沒有所以。”五十多歲的台灣男人有一張看著很和藹的臉,他就只是瞪了她一眼:“我看到你和阿宋吵架了,之前我一直覺得你們會成為好朋友,現在我依然認為你們可以成為好朋友,趙香儂,阿宋和一樣來到這裏都是源於相同的原因。”

拿著鐘叔給她的地址踩著冬日的夕陽趙香儂站在狹小的街道上,她站著的街道是芝加哥較為落後的區域,雜亂無序的小屋,街道兩邊貼滿了廣告單還有塗鴉,宋玉澤就住在這片區域,趙香儂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無非也就是一個念頭之間。

“阿宋很要好的朋友死於某場意外,他的那位朋友熱愛花滑,他會來到這裏是想接觸他朋友所熱愛的東西,就像你一樣。”鐘叔如是告訴她。

就因為這一句她頭腦一發熱就和鐘叔要了宋玉澤的地址。

按著那個地址趙香儂找到了宋玉澤家的門牌號,只是……

趙香儂站在銹跡斑斑的鐵樓梯下,這裏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那樓梯好像從窗台上延續下來的,要去宋玉澤的家必須要爬上鐵樓梯,這裏就是那天晚上宋玉澤指的好不容易才說服房東租給他的房間?

好吧!

心驚膽戰的趙香儂終於爬完了十幾個台階組成的樓梯,站在最多只能容納兩個人站在的樓梯台上。

脫漆的木板門下面放著洗得發白的球鞋,想了想,趙香儂脫下了自己的鞋敲開了宋玉澤的房間門。

門打開。

站在門裏穿著牛仔褲赤著胳膊的宋玉澤一臉訝異的看著站在門外戴著大黑框眼鏡的她。

西沉的金黃色日光透過雜亂無章的房屋縫隙落在了那個年輕男孩的身上,在臨摹著屬於他身上的每一個寸紋理,精壯,慵懶,把他承托得宛如殿堂上金色的阿波羅,然後定格於她的眼眸底下,讓她移不開目光。

幾秒鐘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出:

“趙香儂,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宋玉澤,你回去穿好衣服再來開門!”

再次給她打房間門時宋玉澤身上多了一件啡色的T恤,愛講道理的男人又開始解釋:“你敲門時我正準備洗澡。”

宋玉澤住的地方沒有趙香儂想象中的那麽糟糕,地方不大但顯得很簡潔,讓趙香儂覺得變扭的是她是坐在宋玉澤的床上喝著他遞給她的速溶咖啡,因為這個房間裏沒有類似於招待客人的座椅。

宋玉澤站在她的面前,趙香儂把杯子擱在一邊,在宋玉澤寫滿了疑問的目光下呐呐說出:“宋玉澤,我來是和你道歉的。”

其實,趙香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和這個男人道歉,起碼,她不需要這麽做,模糊的意識裏之所以來到這裏和他道歉是因為他叫宋玉澤,告訴她那個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公式的宋玉澤。

之後,趙香儂漸漸的開始明白其實在她的心裏也想獲得像宋玉澤那樣的簡單生活,或許是她想守護那種單純,純真。

第一次到宋玉澤的家裏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她被偷走的鞋,然後她穿著宋玉澤的大號球鞋踩在不是很平坦的路面上,華燈初上的光景,那條貼滿廣告單塗鴉的街道迅速熱鬧了起來,大鐵桶上燃起了取暖的煤油,煤油燃燒的火焰把整條街道照射得十分的原始,有人在明目張膽的兜售購槍證,有人在街邊賭博,衣著暴露的女郎在和她的恩客討價還價,突然竄上來的黑乎乎的孩子使得趙香儂一下子躲到宋玉澤的背後。

脫掉了剛剛被那個孩子碰到的外套趙香儂順手把外套丟在垃圾桶裏,等她做完動作之後看到宋玉澤嘲諷的目光。

自然是會嘲諷的吧?半個月前芝加哥媒體還特意刊登一張她主動擁抱艾滋患兒的照片。

“我想你以後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吧?”宋玉澤說。

趙香儂沒有回答宋玉澤的話,她只是禮貌的和他說再見。

起碼那個時刻,趙香儂心裏認定她是不會第二次出現在這條街道上,讓趙香儂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她第二次出現在這條街上時是懷揣著一個瘋狂的念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