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邊廂安昕在自己的車裏各種的為嚴雪感到悲哀,父親莫名其妙的死了,未婚夫又出軌了,世間百態果然是無奇不有。

另一邊,杜子騰和肖揚坐在嚴雪的辦公室裏,睨著面前這個有些憔悴的女人。

嚴雪是幫父親管理公司也有很多年了,所以對於處理人際關系的事兒很是上手,也不會顯得驚慌失措和無可奈何。

杜子騰看得出她把自己難過傷痛的情緒控制的很好,以至於外面很多人都翻出了很久以前的一個疑問,那就是嚴雪根本就不是嚴國鵬的親生女兒。

當然,這件事已經被嚴國鵬強烈的呵斥過,並且告誡過所有人此事到此為止,也聲明過嚴雪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而此後,此事就真的沒有人在提起過,直到現在嚴國鵬死了,嚴雪卻很快的投入到公事中,令很多當時對她持有懷疑的人議論紛紛。

“不知道兩位警官還有什麽需要問我的?”嚴雪睨著杜子騰和肖揚,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杜子騰點點頭問道:“之前請嚴小姐到警局做了筆錄,不過我們還有一些資料想要像嚴小姐證實一下。”

“沒問題,杜警官盡管問,我一定配合。”嚴雪點點頭,對杜子騰說道。

杜子騰示意肖揚做筆錄,然後問道:“根據資料顯示,嚴老先生買別墅的事情嚴小姐和譚先生並不知情?”

嚴雪點點頭:“是的,這件事我跟我未婚夫確實是不知情的。”

“您能確定您的未婚夫也不知情嗎?”杜子騰問道。

嚴雪稍稍的坐直了身體,雙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說道:“我確定,自從我父親基本上把公司的業務交給我和我未婚夫來打理以後,我們都很繁忙,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們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一邊要籌備十月的婚禮,一邊又在跟李氏集團那邊洽談一個大項目,所以每天連見我父親的時間都沒有,又怎麽會知道我父親偷偷的瞞著我們買了一棟別墅作為禮物,而且還找了我朋友路遙的設計公司來做設計,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

杜子騰的眼睛一直盯著嚴雪看,然後他說道:“哦,那麽再請問嚴小姐,您覺得嚴老先生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跟你們相處脾氣方面有沒有什麽變化之內的?”

嚴雪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有,我父親的脾氣一直比較溫和,最近也沒有覺得他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那好吧!嚴小姐,如果有進一步的線索我們會聯系你的,也請你有什麽線索和疑問都跟我們聯系。”杜子騰站起身來對嚴雪說道。

“好的,你們警方有什麽問題,我一定全力配合,我也希望我父親的事能盡快水落石出。”嚴雪也站起身來跟杜子騰簡單的握握手。

杜子騰說:“會的,我始終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而做筆錄的肖揚各種的迷茫加不在狀態,然後莫名其妙的跟著杜子騰離開了辦公室。

一進電梯,肖揚就憋不住了,然後睨著杜子騰就問:“頭兒,你剛才問什麽不告訴嚴小姐嚴老先生的已經確定是被人謀殺,還有,你剛剛問的問題我們都知道,你為什麽又要在問一次?”

杜子騰聽著肖揚噼裏啪啦的問了半響,才緩緩的開口:“很顯然,我在套話,看不出來嗎?”

肖揚搖著頭,說道:“還真是沒有看出來。”

電梯到了停車場,杜子騰一邊走出去一邊對肖揚說道:“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嚴雪在說謊。”

肖揚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他忙著做筆錄,哪兒能注意到嚴雪的行為有什麽可疑,於是趕緊的問道:“我埋著頭在做筆錄,怎麽可能觀察的到!”

杜子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口吻:“小腦不發達的人通常沒有辦法一心二用。”

肖揚無語,好吧,他知道他的杜大隊長又在損他了。

杜子騰很滿意肖揚此刻一臉黯然的模樣,於是慢慢說道:“很簡單,我們一進去的時候,嚴雪就呈現出一中類似於表演的狀態,她之所以不敢把難過悲傷的情緒表現出來,應該是害怕會不受控制的把別的情緒給展示出來。”

“其他的情緒?”肖揚問。

杜子騰說:“沒錯,其他的情緒,比如說憤怒。”

“可是,自己最親的人去世了,怎麽會表現出憤怒?為什麽一定是憤怒?”肖揚又問。

“人的情緒千變萬化,當然人是有控制情緒的本事,但是一旦將情緒釋放出來,那麽相對來說想要掩飾的那部分也會不約而同的釋放出來,而作為釋放情緒的人或許自己並不會感覺的到,但是收到情緒的其他人就會有所感受。所以,嚴雪就是控制情緒不外泄的人,當然我所說的憤怒,來源於我後面的問題。”杜子騰按開中控鎖,然後走到車旁,一邊走一邊繼續:“據我所知,嚴雪曾經副修過表演,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來她在演戲,就比如說第一次她到局裏做筆錄時,就連我也沒辦法看出來,可是為什麽現在我會覺得她在說謊,很簡單,當時,基本上是她在敘述她所知道的一切告知我們,她是作為一個受害者的家屬,那個時候大家的情緒都會因為案件而對家屬受到影響。可是現在,當我們已經了解了一些情況以後,很多事情就不會先入為主,而是會帶著目的性的去發問,所以剛開始我只問及一些簡單的問題時,很顯然她整個人都是放松的狀態,而當我問道關於她和譚浩是否知道那棟別墅的問題時,她的表情雖然沒什麽變化,可是她的眼神再遊移,這是在思考的表情,但是我問的問題似乎並不需要思考,在加上她本來放松的雙手突然緊緊的交握在一起還放在自己的腿上,說明她很緊張,害怕我們看出端倪,如果她所說的都是事實的話,又何必出現以上的表情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