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線人?”安昕想過千百種杜子騰有可能說出的話,可是唯獨這個她是怎麽都無法預料到的,線人?現在你以為是在拍警匪片兒嗎?

杜子騰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沒錯,我知道自從上一次的綁架案,你跟李放似乎走得很近,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從他的口中打聽一些他不願意對警方說的事兒。”

果然,一切都是他的計劃,他一早上對她獻殷勤原來是這個原因,她打量著杜子騰,很好,現在是他了,回來了,果然一達到目的就原形畢露。

“我為什麽要幫你,還要當你的線人?以我倆的關系,憑什麽?”安昕可沒有正式的答應他什麽,再說了,李放可是她命中注定的福星,她怎麽可能幫助災星去整福星?這完全不符合自然規則。

誰知道人家杜子騰卻對她說:“憑什麽?就憑良心,我知道你一直對於嚴老先生的死耿耿於懷,難道你希望兇手就這麽一直逍遙法外。”他頓了一頓,眼神略顯復雜的打量著安昕,然後繼續:“再說了,你對李放的心思我想並不單純吧?你也想了解清楚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不是嗎?”

安昕一聽杜子騰這麽說,驀地看向杜子騰,說實話她非常希望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助警方盡快破案,可是卻似乎徒勞無功,而她竟然還說出他對李放有心思,什麽心思,為什麽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她有沒有心思,杜子騰會一口咬定,憑什麽他說是就是?

她睨著杜子騰,對他說:“首先,我當然不希望嚴老先生死不瞑目,可是,憑什麽要我去打聽李放的事兒?還有,肚子疼,你別以為你能洞悉人的心思就能斷定我的私人情感,你憑什麽說我對他有心思,我有什麽心思?”安昕要不是打不過杜子騰,她真想胖揍他一頓,現在她只能在心裏默默的揍他一頓,自大的男人。

杜子騰臉上呈現出一幅你總算是明白了的表情,然後說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明白,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向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或是物品。”

“可疑?你什麽意思?”安昕被這句話給說蒙了,他說可以的人或是物品,那麽這個人不是在說李放?她倏然間明白了一點兒什麽,於是趕緊的問道:“不對,你是懷疑李放跟嚴老先生的死有關?”這怎麽可能?

“安昕,看人看事都不能看表面,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有證據顯示嚴老先生最後一通電話的聯系人就是李放,而這通電話結束半個小時以後就是嚴老先生遇害的時間段。並且最近嚴氏和李氏在生意上有糾葛,只要嚴國鵬一死,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作為李氏的決策人絕對有殺人動機。”杜子騰說道。

安昕卻不可置否,她反駁:“你這麽說太武斷了,商業鬥爭有很多,嚴氏和李氏都是C城鼎鼎有名的企業,當然跟他們競爭的遠遠不止一兩家公司,如果你以這個為標準的話,我覺得有殺人動機的人就太多了。”

“你很維護李放?”杜子騰微眯著眼睛,這是一種危險的訊號,他頓了一頓,繼續對安昕說道:“不過也沒錯,像李放這樣的男人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我理解。”

“當然不是,我不是那麽膚淺的女人。”安昕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喜歡上李放這個問題,現在的她只是把李放當做她的福星,她擋在的雙木之人,老實說跟喜不喜歡似乎沒有什麽關系。

杜子騰看到安昕反應很大也很快的否認,行為學告訴他安昕沒有說謊,於是他說道:“既然不是,為什麽不敢去調查?”

“你別想用激將法,對我來說沒用。”

“總之,你如果希望抓到殺害嚴老先生的兇手,那麽請你配合我,當我的線人,接近李放,找出證據。”杜子騰緊緊的睨著安昕,那種眼神中帶著的篤定讓安昕有些吃不消。

安昕承認杜子騰說的沒錯,韓晴的意思也是李放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男人,既然人家幾次三番的想要約她,說明他應該也有發展的意思,雖然安昕不認同韓晴的謬論,但是說實話對一個久旱的老女人來說,這話確實挺讓她舒心的。

再者,杜子騰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不過至少是每一句都說在了點子上,她幫杜子騰調查李放其實也是幫自己調查,如果她真的想要跟李放有所發展,老實說,知根知底兒不是件壞事兒。

但是,問題就是出在杜子騰猜到了她那有待萌芽的不純潔心思,而她又不願意在杜子騰面前承認什麽,所以她陷入了兩難的局面,答應他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一想到對方會出現意料之內的那種我就知道的傲慢表情,她就特麽不爽。

可是不答應,她又覺得心裏有什麽不通暢,既不能幫警方破案又找不到借口去套李放的話,似乎內心深處會覺得有點兒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