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幾天安昕算是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的過著日子,猶如驚弓之鳥,因為她心裏斷定了看到這個杜子騰一定會出事兒,於是乎,秉著這種心態的她決定自個兒雖然是惹不起,但是至少還能夠躲得起。

具體怎麽個躲法呢?

比如早上出門經過隔壁那扇緊閉的大門一邊念叨著時運高看不到一邊目不斜視快速的走過去,晚上回來方法同上,做法一樣。

又比如,時運真的太低,衰神反復降臨,他倆不約而遇,她便會梗著脖子看向一邊,完全將某人視為空氣,如果他先進電梯那麽她肯定不進去,相反如果她已在電梯看見他進來,如果來不及合上電梯門導致對方已經無所謂的走了進來了,那麽她就出去,總之兩人絕不同乘一部電梯,以免案件重演。

再比如,一不小心剛好兩人一起出門,安昕一定會掏出剛剛放進包裏的鑰匙,然後迅速的開門,關門,當她從窗戶口看到杜子騰的車開了出去,她才大出了一口,安心的出門上班兒。

所以,以上總總就導致了安姑娘這一個多星期頻頻遲到精神不振,當看到路遙那張女王般的冷臉,她非常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死期降至了……

路遙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雞尾酒眼睛卻是看向安昕的:“真是悲哀,別人躲男人那是因為是想擺脫追求者,而你?”上下打量了一下,眸子裏帶著無語:“讓我想到了什麽詞兒來形容呢?哦,對,淒涼。”

“夠了,我這一個多星期都沒睡好覺了,一想到那面墻的另一面就是那個克星,我都懷疑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天花板會不會突然掉下來好死不死的砸中我。”安昕皺著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是怎麽插科打諢過來的,就萬分的無奈。

韓晴則是笑了笑,她的笑容總是最致命的武器,再加上熱戀中的女人總是紅光滿面,說出來的話也都柔情似水:“其實我覺得人家杜子騰挺好的,二啊,你不能一有什麽狀況就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對吧?”

安昕抄起桌子上的香蕉就指向韓晴:“叛徒,看樣子那個宮心計把你喂得不錯啊!瞧這胳膊肘可都要拐折了。”

“宮心計?”韓晴不明所以,睨著安昕問道:“你說宮行麽?”

“對呀!你們想想啊,他叫宮行,又是心理醫生,怎麽都是玩陰的,那還不是宮心計?”安昕一邊解釋,一邊扒開香蕉皮兒,繼續:“姐們兒給你一個善意的忠告,能跟肚子疼那種腹黑的男人成為朋友的也絕對不是什麽善茬,人家還是玩心理戰的,我看你怎麽死在人家手上都不知道吧!”

韓晴淡淡的搖搖頭,呷了一口酒,然後才慢慢說道:“哎,總之啊說到底都是你的心理作用,那杜子騰是宮行的朋友,你就連帶著宮行一起看不慣了,做人可要公平,就像是杜子騰人家也沒有因為跟你有過節就連我也討厭了啊!”

安昕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跟杜子騰多半不知道又見了多少次面,於是咬了一口香蕉憤憤不平的看向路遙,用剩下的香蕉指著韓晴:“看到沒看到沒,被收買了啊,已經被收買了呀!!”

“說的那麽天怒人怨的,我倒還真是想見識一下那個男人到底有多邪門兒,弄得你本來精神就分裂,現在更分裂了?”路遙沒有見過杜子騰也沒有見過宮行,老實說她沒有什麽意見可以給。

不過作為安昕的好朋友,又是老板,看到她最近精神不振食欲不佳的樣子,又間接性影響了工作表現,影響了工作表現就影響了她的公司業績,那麽這樣算起來她也不多不少受到了影響。

“我精神真快要分裂了,到時候我的另外一個人格犯了罪你們可要原諒我才是。”安昕故意說得嚇人兮兮的感覺。

路遙則是說道:“得了,就你那兒破膽兒你還犯罪?說實話,要不你幹脆搬家,眼不見為凈。”

安昕猛地搖頭:“憑什麽憑什麽?要搬也是他搬,再說了,路大小姐,你以為我是你啊,買房子跟買菜似的,我那房貸還沒還完呢!”

“也許這些都是湊巧呢?”韓晴想來想去都不相信刑克這些迷信的說法:“根本就是你自己潛移默化覺得就是杜子騰在克你。”

“還真是跟心理醫生呆久了,那說話都是滿嘴的學術味兒。”安昕嗤笑道,打一開始時這韓晴就幫著杜子騰說話,重色輕友。

“我這是闡述事實而已,交流意見嘛!”韓晴說。

路遙卻笑了笑:“不過你的意見咱們安二二可不太樂意聽呢!”

“你們笑夠了沒有?”安昕看著一左一右的兩位笑得倒是開心,而她一人送了一記白眼兒,然後繼續說道:“總之我是不會搬家的,我好不容易脫離了我家皇太後的控制,免受嘮叨抱怨,我怎麽可能放棄我的安樂窩回到那個虎狼之家,我寧願選擇跟克星同一屋檐下,也絕對不被皇太後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