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第2/4頁)

“我定能猜到。今日落日前便告訴你。”冉非澤信心滿滿,又覺得這般與蘇小培逗趣甚是開心。他又道:“方平如此,你又是如何打算?”

蘇小培道:“我覺得他也許想錯了,有疏漏,我要證明給他看,他必須馬上揭穿那人,事情不若他想象得這般簡單。”

說話間堂廳已在眼前,冉非澤停下腳步還想多問幾句,季家文忽然跑了出來,看到冉非澤蘇小培便喚:“前輩,蘇姑娘。”他一臉嚴肅地告狀:“那付大俠在說蘇姑娘……呃……”大概用詞他不好直述,想了想道:“說蘇姑娘奇怪。”

蘇小培與冉非澤對視一眼,季家文道:“姑娘走了許久,付大俠幾次想找人催方大俠回來,說是哪有丟下客人家不管的道理。師父便拖延著,與他敘了好些別的。後來時候真是頗久了,付大俠便開始問師父對蘇姑娘了解多少,又說蘇姑娘在玲瓏陣如何如何的。方才方大俠回來了,他還在說。”

冉非澤的火氣騰騰往上冒,但凡說他家姑娘不好的,皆是皮癢欠教訓了。他黑著臉踏著步子往堂廳去,蘇小培對付言也相當不喜歡,聽說他這樣心裏也是氣,可看到冉非澤這般她也顧不上氣了,趕緊去拉他:“壯士,等等,別生氣。”

“莫惱。”一邊糾正一邊反手握住她拉過來的手。

“好,好,莫惱。”好好哄,生怕他真沖進去起沖突壞事。“冷靜,事情還沒辦好。”

“好。”壯士先生答應得很快,牽著手冷靜地走進去了。

白玉郎在後邊拍季家文肩膀:“少年,居然告小狀啊。”季家文拍掉他的手,也騰騰地跟著進去了。

蘇小培和冉非澤進屋的時候屋子裏沒人說話,很安靜。只許多人面上皆有些許尷尬。方平已在自己位置坐下,皺著眉頭。付言看看他,又看了看走進來的蘇小培。

“怎麽都這表情,方才是在說我?”蘇小培直截了當地問了。剛進來的季家文心虛地躲到大師兄的身後,白玉郎擠他身邊,很仗義地又拍他的肩:“莫慌,我幫你擋著。”這一擋連他視線都擋掉,季家文又往旁邊站了站。

沒人回答蘇小培,背後議人事非確是不光彩,何況還是議一個姑娘,誰也不想當這出頭鳥丟人。

“覺得有何不妥嗎?”蘇小培說這話時看著付言,不是她找事,她確實需要做些事,讓方平更信任她。

蘇小培的問話和目光讓大家也都看向了付言,付言清咳了咳,道:“確是有些不解想問問姑娘。”

“請說。”

付言環視一圈,再看了看蘇小培,開口道:“姑娘曾在寧安城當差,之後卻莫名出現在玲瓏陣,沒有武藝,也不記事,對自己怎麽上樹的並不知曉。那天絲銀刃陣聽說甚是兇險,那棵樹被圍著滴水不漏,我對是何人能有本事將姑娘放上去很是好奇。放眼武林,怕是再強的高手都辦不到。為解這個謎團,我去請教了一些朋友,這般巧,有人從平洲城那處得知,原來有人將寧安城的女師爺殺死了,而後自盡。女師爺屋裏全是血,寧安城府衙追查數月,都未曾找到女師爺被擄的線索,種種跡象表明,女師爺確是被人殺死了。”

付言盯著蘇小培:“那位女師爺,便是姑娘。一個死了的人,如何能在天絲銀刃陣中-出現?根本沒人能有本事把姑娘放進去。姑娘短發,說話怪異,舉止習慣等等皆與我們不同。敢問姑娘,你究竟是何來歷?你說你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再遠的地方也有出處,家鄉何處?又是究竟死而復生的?”

蘇小培也盯著付言看,問題還問得真是好,咄咄逼人,意有所指。對於付言當眾故意找她麻煩,她生氣了。她冷靜回道:“付大俠,你既知我是女師爺,就該知道我專職斷案。別的本事我沒有,斷案倒是可以的。付大俠若是不明白,讓我來指點你一二——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聽說了什麽不重要,最重要是要有證據判斷這些聽說的事情是事實。有人留了遺書說將我殺死,你是該信遺書,還是該信我這個活著的站在你面前的人?天絲銀刃陣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我醒來便發現自己困在樹上確是事實。你說放眼天下無人能做到將人帶入陣放到樹上,我不知你眼中的天下有多大,但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付大俠莫將話說得如此滿,省得被人恥笑。我失蹤被擄一案,寧安城平洲城府衙皆在追查,付大俠對案情進展好奇,可再去打聽打聽。反正付大俠消息靈通嘛,聽說得不少。聽說完之後好好查證清楚,切莫沒搞明白便當著眾人的面質疑這個懷疑那個,實在是有失禮數,自尋難看。”

一旁有個大漢離得蘇小培近,聞言上前一步沖蘇小培喝道:“妖女,你怎地與大公子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