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第2/4頁)

“劈柴做甚?”問完這話白玉郎猛地一頓,一擡手:“等下。”季家文立時停了,當真聽話等一下。

“劈柴?”白玉郎有些愣。

“對。”

“劈柴做甚?”

“燒飯燒水。”

白玉郎更愣了:“你是冉叔請的雜工?”仔細一看他,“不對,你明明穿著玄青派的衣裳。說,你玄青派為何在冉叔後院鬼鬼祟祟?”

“未曾鬼祟,只是劈柴。”

“劈柴做甚?”

“燒飯燒水。”

白玉郎臉皮有些抽,這小子是耍著他玩嗎?他明明是問他玄青派為何要給冉叔劈柴,吃飽太閑嗎?

一旁的其他人臉皮也有些抽,忍笑忍的。白玉郎可沒注意,他這會子正冒氣呢。“問你玄青派無緣無故的為何在這後院裏晃悠。”他可是要護衛大姐安全查出擄人案犯的,可是認真上心。特意過來悄悄巡屋子的,結果一眼就看到這可疑人。

“前輩對我有恩。”季家文認真答。

白玉郎撇了眉頭,這才轉身看了一眼冉非澤求證。冉非澤笑笑:“我把我的刀贈予他了。”

白玉郎驚得張大了嘴:“贈刀?冉叔你嫌你的刀不順手了,給我也成啊。”怎麽給這小子呢,羨慕嫉妒恨啊。

“你使劍更合適。”季家文小小聲道。

白玉郎瞪他,“你說啥?”故意擠兌他呢?

季家文小小聲,但還是說:“你腕力靈巧更甚沉穩,臂長腰勁步幅都更適合使劍。”

白玉郎愣愣,使刀使劍不是一樣的嗎?唬誰呢?當他沒見識不懂嗎?他可是武林大家白家莊六爺!白玉郎把身份報了,季家文趕忙施禮,道自己是玄青派排行十八的小弟子,葫蘆村打鐵匠的孩子。

白玉郎有些鬧不清自己是不是又被擠兌了。一旁冉非澤哈哈大笑,白玉郎很想嚷嚷讓冉叔為自己作主,可又覺得在這少年郎面前丟了顏面。

冉非澤笑夠了,過來與白玉郎說了說玲瓏陣的事,又說季家文是個好孩子。完了拍拍季家文的肩道:“眼力不錯,他確是更適合使劍。”季家文受了誇,撓頭靦腆笑笑,“那我接著把柴劈完。”

嗬,還裝勤快。白玉郎悄悄瞪了季家文一眼,這小子受寵受誇,當真是太讓人不舒坦了。

冉非澤把白玉郎拉進屋,與他說了明日要與蘇小培去七殺莊的事。白玉郎自然吵著要去,他道他與劉響受命在此,若不跟著一道去守護說不過去。冉非澤知道他一定是如此說,他也不想麻煩攔他們,便只要求穿尋常人家的衣裳,莫說自己是捕快,白玉郎答應了。

第二天,白玉郎、劉響跟著冉非澤出發。而郝偉留在了開鎮,排查線索,等杜成明和秦德正回來也好給他們交代其他人的行蹤。

七殺莊所在葫蘆鎮離武鎮有兩日路程,葫蘆鎮下面的葫蘆村便是季家文的家鄉,所以這一路季家文很是熟悉,也頗有些興奮。白玉郎時不時撩|撥他一下,鬥氣拌嘴,可惜季家文老老實實,鬥不起來,這讓白玉郎頗有些遺憾。蘇小培大病初愈,長途坐馬車有些辛苦,好在眾人都對她很照顧,冉非澤更是周到,所以這一路也未有什麽麻煩。

七殺莊的名字雖是很有刹氣,但其實立莊之意卻是極正道。殺邪殺惡殺愚殺狠殺不孝殺不義殺不忠,謂之七殺。死去的方同是第四任莊主,第一任妻子死得早,未留子息,後方同四十五歲時再娶妻,娶的鄰鎮李姓人家的十八歲閨女。三年前生了個兒子,夫妻倆感情和睦。

冉非澤與蕭其在路上時細細與蘇小培把七殺莊的各項事和人都說了一遍,蘇小培認真聽了,還用小冊子記了筆記。為免她記錄中的一些詞匯惹人猜疑,她還是寫了英文,說是她家鄉的文字,蕭其也沒說什麽。

一行人很快到了葫蘆鎮,江偉英等先至客棧安頓好,然後帶了蘇小培等人,未提前遞拜帖,直接上七殺莊叩門拜訪。

七殺莊的門房很是驚訝,但蘇小培見到方平和付言後,卻是知道他們是有心理準備的。方同的遺孀方李氏也依禮出來見了客,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低眉垂眼,話不多,說話也小聲。

寒喧完,行過禮,大家終於坐定喝上了茶,轉入了正題。

江偉英一肩擔起領頭人之名,言說九鈴道人之死蹊蹺,他們聯絡拜訪各位共闖玲瓏陣的江湖同道,查探線索,查證死因。

方平和付言都有禮地應了,並回答了當時在何處,有沒有看見什麽狀況這類的問題。方平說他身上有傷一直坐著沒動,付言說他原本與方平一道,後聽到曹掌門喚他幫忙整理樹藤,他便過去了。那時有霧,周圍的情況都看不清,直到有人喊見到九鈴道人屍首,他們才過去看到。

蘇小培看著兩人說話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頭,她附耳與冉非澤低語幾句,冉非澤問付言年數、家鄉、有無成親、家中還有何親人、幾歲拜師等等瑣碎問題。眾人雖然驚訝,但付言卻很忍耐地一一做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