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第2/2頁)

“他試出什麽來了?”

“我也不知,我問他,他說只是問了些無關緊要的。”付言似乎有些猶豫,想了想,又問:“方叔說他聽到九鈴道人的鈴音,又說看到衣角,加之九鈴道人與我師父確有過節,刃痕也與他的九鈴斬也是一致的,所以我們便斷定九鈴道人是兇手。但自驗刃痕那日,方叔沒從幾種鈴音裏辨出哪種是他當日所聞,精神便一直不好。昨日又那般,我著實是有些擔心。姑娘見多識廣,不知是否有法子幫幫方叔,像昨日那樣一般,讓他辨出究竟當初聽到的是哪種鈴音。”

蘇小培認真看了看他,付言有些尷尬,低頭道:“我確是有些魯莽了,只是師父的血海深仇,我這做徒弟的不得不報。若能有辦法舉出鐵證教那真兇心服口服是最好。若是不能,我等也只好依著江湖規矩辦了。”

蘇小培聽了,點點頭。付言擡頭看她,問道:“昨日神針之法,可否用在辨鈴音上。聽到一種鈴音,便問神針是否是這聲音。”

蘇小培笑笑:“付大俠是聰明人,舉一反三,融匯貫通,那法子確是可用。只用時需專心致志,集中精神方好。”

付言點頭,昨晚玩鬧時大家都試過,有時候不靈有時候那針久久不動的狀況也是有的,後蘇小培教了集中精神才有效。他在一旁看了許久,自然也明白。聽得蘇小培如此說,付言道:“多謝姑娘,那我與方叔說一聲,商量商量出陣後是否用這法子再試試。”

蘇小培應了,祝他們順利。付言變得歡喜了些,再次謝過蘇小培,走開了。蘇小培看著他走到方平那邊,與他低聲說話,方平聽著聽著,看了蘇小培一眼,而後認真思索,點了點頭,兩人面色都顯得輕松了些,方平遠遠沖蘇小培抱拳施個禮,之後與付言轉開,似乎到另一頭繼續說話去了。

冉非澤走過來,問蘇小培付言怎麽回事,蘇小培把情況說了。冉非澤直道這付言看來並不如他想象得這般沖動沒腦啊,居然還挺精明。

蘇小培瞥他一眼:“他這般精明,倒是壞了我的事。”

“怎麽?”

“我已讓方大俠察覺他的記憶之事有些問題,若他解決不了,也許便會想著來向我求助。付大俠的這個法子,卻是又將他引回鈴聲那上面去了。如今他們該是一心琢磨出陣後怎麽再辨一次鈴音,不會懷疑方大俠沒聽到了。不過也不怪他,他只道方大俠沒有辨出是哪種鈴聲,從這個角度想也是對的,我若是那時沒催眠他,也不會料到是這樣。”

冉非澤皺了眉頭:“那豈不是出陣後又得鬧著讓我再弄一場鈴聲辨識會?”

“很麻煩嗎?”

“那得看是誰人。像他們這般我不歡喜的,怎麽都麻煩。”冉非澤說得忿忿,極富感情。

蘇小培沖他歪了歪頭皺皺臉,表示了同情。

“咳咳,如若是姑娘的事,便不麻煩。”

蘇小培哈哈笑了,學著漢子們豪邁抱拳:“多謝壯士仗義相助。”

冉非澤臉僵了僵,他說得不夠明顯嗎?姑娘你再沉得住氣也不要這般沒心沒肺的好嗎?他明明已經撐著臉皮傳情達意了,真的不夠明顯嗎?

蘇小培收回抱拳的手,撐在匣上挪了挪位置,蜷著總不動很不舒服。只這一撐一動作,不覺胸前曲線撐露了起來,薄薄的衣裳遮不住那飽滿形狀。冉非澤的角度看過去,將渾|圓挺|翹看個正著。他頓覺血往臉上沖,欲扭開臉去,眼睛卻又舍不得,禁不住多看了兩眼。明明她穿的都一樣,之前沒發現之時他總沒看見,發現了之後就總能看見,這怎麽回事?

蘇小培調整完了姿勢,又抱著腿坐好了。她還在想方平的事:“他們這般辨鈴音定是不順利的,根本沒聽過又怎麽能指出哪一種鈴音呢,除非他做假。到時我再想想怎麽不太刻意地參與進去好了。”

她說完一會,發現冉非澤沒回話,擡頭待要問他,卻見他飛也似地轉身走了。“想起許多事待辦,甚忙甚忙,我先去了。”

蘇小培撇眉頭,能忙什麽?這麽忙先前還一直杵她跟前扮假山擋著。她無聊得東看看西望望,一會冉非澤忽又過來,一臉嚴肅:“姑娘,你可曾與他們說過你在寧安城裏做師爺?”

蘇小培想了想:“沒有。”她只說過她在寧安城有幫著秦捕頭辦案子,沒特意提過她是師爺,那樣太不低調了,現下的狀況說那個不合宜。

“我也不記得姑娘有提過這事。”冉非澤道,“可付言先前說過姑娘一句,不愧是女師爺。”

蘇小培“啊”了一聲,驚訝睜圓了眼睛。

冉非澤微眯了眼睛:“他怎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