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第3/4頁)

可這其中還是有古怪,冉非澤並非整件事的關鍵,神算門這是病急亂投醫?可是無論如何,這事都值得一查。

“你放心,我知道如何辦。”蕭其一口應允。

冉非澤謝過,再度翻身上馬,疾馳而去。這次他沒有回頭,很快消失在蕭其的視線之中。

蕭其與季家文呆立一會。蕭其在腦子裏把事情理了一遍,想好了回去的說辭。季家文左右看看,小聲問:“大師兄,要幫他關門嗎?”

蕭其一怔,哎呀,他家季小十八師弟,還真是個好孩子。

“十八啊,這冉非澤雖桀驁不馴,任性不羈,但其實人還不壞。雖是討人厭煩了些,但還是值得相交的。”

季家文點點頭。蕭其咳了咳,又道:“他有一身好手藝,你莫被他拐了去。”

季家文一愣,有些迷茫,大師兄是在誇那姓冉的,還是在說他的不是?

這邊的冉非澤沒感應到有人討論他,他騎馬奔了一段,雖是心急如焚,但腦子卻是冷靜清明起來。他讓白玉郎等了他一會,他策馬去了個地方,很快轉了回來,又與白玉郎一道,速速朝著寧安城的方向奔去。

冉非澤與白玉郎只花了五天時間便趕到了地方,中途沒吃好睡好,還累壞了兩匹馬。白玉郎在路上將事情又與他細細說了一遍。前一日一切如常,蘇小培上工下工,並沒有遇到什麽太特別的事。也沒什麽奇案難案,所以她早早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劉嬸要給蘇小培送飯,敲了半天門沒人應,便自己進去了。一進屋便聞到極重的血腥味,將劉嬸嚇了一大跳。進屋一看,寢室裏床^上地上全是血,而蘇小培人卻不見了。

劉嬸速速喚來人,府尹與秦捕頭聞訊自然是大吃一驚。立時封鎖了四處,差人到處探查,但查了數日,沒查出任何線索,蘇小培無論是生是死,都毫無蹤影。現場沒有任何可疑線索,門也閂得好好的,出事那晚是劉響和另一名衙差當值,他們也未曾聽到什麽可疑動靜,那日巡夜的也未曾看到什麽可疑人跡。倒是劉響和一起當值的衙差都說,蘇小培那日夜裏曾跑到衙門那,問他在附近有沒有看到奇怪的人,他問她有何事,蘇小培又說無事。

冉非澤聽了,在心裏認真思慮。蘇小培在這裏無親無故,若有招惹什麽怨仇,也定是與她辦的案有關。他問了自他離去之後蘇小培經手的案子,接觸過的人等等。白玉郎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並言明這些事裏府尹與秦捕頭他們都曾考慮過,但查審之下,也沒有找出什麽可疑的線索來。甚至幾家蘇小培辦過案的涉案人家,秦捕頭還命捕快們去搜了屋,結果半點蘇小培的蹤跡都沒有發現。

蘇小培就是這樣莫名地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冉非澤沒言語,若是與她辦過的案無關,那或者就是他的麻煩連累她了。究竟會不會是神算門?可若神算門劫了她來要挾他,為何不聯絡他,給他留話?

冉非澤一路緊繃著臉,終於回到了寧安城。

入了城,毫不停歇,冉非澤直奔蘇小培的屋子而去。白玉郎與他分頭行^事,他去找了秦捕頭,探聽他去武鎮報信的這段日子裏事情可有新進展。

可惜秦捕頭的答案是:沒有。

秦捕頭隨白玉郎去了蘇小培屋裏,一進門,就看到冉非澤呆呆站著,看著那已經幹涸變暗的大^片血印。

秦捕頭心裏頭也是難過,對冉非澤也有些尷尬。當初冉非澤走的時候,認真托付,請他務必多多照應蘇小培,他是一口答應的,結果沒想到大家再見面,卻是在這般情形之下。

冉非澤終於轉過頭來,秦捕頭咳了聲,很是難堪地道至今仍未找到蘇小培的人或者屍首,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這件事的線索。

屍首?冉非澤太陽穴突突地跳。

“她未死。”他開了口,聲音有些啞。

秦捕頭張了張嘴,沒說話。這麽多的血,不是蘇小培的又會是誰的?若她無事,又怎會這麽長時間沒有露面?這定然是兇多吉少了。不過若是有人殺她,確是沒必要冒險將她屍首搬走,這一點他們也確是一直沒想通。

冉非澤不再說話,他拐進了蘇小培的小書房。這屋子裏的東西擺得整齊,官差們都沒動。冉非澤看了一圈,又看一圈,秦捕頭和白玉郎在門外幹等著。冉非澤忽然道:“大人容我在此歇歇,一會我上衙門尋大人。”

秦捕頭雖不明所以,但還是應允,帶著白玉郎走了。

冉非澤看著他們離去,掩上了門,然後又在屋子裏查找了一圈。若事情真是沖著他來了,一定會留下些什麽消息給他才對。他翻了翻書櫃,裏面都是蘇小培自己寫的小冊子,她的字他認得,醜醜的很好認。書櫃裏沒什麽太特別的東西,冉非澤翻完了,在椅子上坐下,他怔怔看著桌面,腦子有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