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第2/3頁)

“姑娘年紀輕輕,見識和經驗從何而來?”秦德正也沒有這樣就被唬過去,他還要繼續問。

“我有幸,得父親和師傅教導,學到不少。”

秦德正又問:“聽聞姑娘令尊亦是捕頭,不知在哪兒當差?”

冉非澤也看過來,蘇小培抿了抿嘴,回道:“他過世了。當年,有一連環殺手,專殺捕快,官府設了個套,想誘捕那案犯,我爹爹奉命監守擒人,不料那殺手識破圈套,將我爹爹殺害。之後,我便隨師傅研習本事,才得今日。大人,你定是還要問我來自何處,家鄉哪裏。我可以告訴大人的是,我所學本領教會我,象大人、冉壯士這般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的,皆有敏銳的洞察力和判斷力,要取得信任,便是不能說謊。我不想說謊,但我的家鄉太遠,許多事我不能說也說不清,只盼大人能信我。我來這裏只為尋人,尋到了,我便離開了。馬征遠這案子是正巧碰上,我既有這本事,自然也想出一份力。”

她說到這,又看了看冉非澤,想了想,現在這氣氛形勢,五兩銀子的事,先不提罷。

秦德正沒說話,思慮良久,他確是走南闖北,見過各色人,他有識人辯色的自信。他終是明白了為何白玉郎聽得那番言論就敢包下這事去查馬征遠來歷,也終是明白了為何劉響一口一個古怪卻還說這姑娘該是可信。她說的尋人,劉響也道途中冉非澤提過。

秦德正再轉向冉非澤,這人名字他沒太深印象,但他做過的事卻是聽過不少,只白玉郎數了幾件,他便有原來是他幹的呀這種感覺。這個漢子,也是個人物。只是未見過本人,但如今相見,卻也是覺得可信。

秦德正決定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保持警惕與姑且相信之間,並沒有矛盾。

“昨夜裏寧安城再起慘案,城中大戶司馬府的大小姐遇害,這馬征遠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再次動手,姑娘怎麽看?”

“不了解案情,沒任何看法。”蘇小培老老實實地答。

秦德正盯著她瞧,心裏盤算了一會,終是決定告之案情:“司馬小姐的屍體是今晨在其閨房被發現的,身中一刀,正中心口,已亡故多時。她衣衫不整,頭發被削去,做案手法,與之前幾例如出一轍。姑娘還想知道些什麽?”

蘇小培皺起眉頭:“只刺了一刀?”

秦德正也皺眉頭,嫌刺得少還是怎地?“這一刀快狠準,正中心口,足以致命。”

“他在乎的不是致命,而是折磨。當然致命是最後的結果,但過程裏他變得這麽冷靜……”蘇小培覺得這事挺怪,越說越小聲,自言自語起來。

秦德正等著她的話,她卻自己思索,不答話。秦德正看了眼冉非澤,他沒發表什麽猜測意見,卻是自己給自己倒了茶喝。

秦德正目光再轉回蘇小培,卻見蘇小培忽對冉非澤說:“我也渴了。”

“自己倒,大人定是不介意我們討杯茶喝。”冉非澤說完還沖秦德正笑笑。

有冉非澤做示範,蘇小培當真大著膽子倒茶喝了,秦德正說不得什麽,他還真不是在乎茶,只是這女子被白玉郎說得如此神奇,怎地現在又沒話了?

“大人,那司馬小姐衣衫不整是多不整?她被奸汙了嗎?身上可有其它傷?”

秦德正正想著,冷不防蘇小培丟出幾個問題,問得秦德正有些尷尬。與一女子討論衣衫和清白問題,他還真是沒有過的。而蘇小培的話說得粗俗無禮,弄得他頗不自在。

“大人,那司馬小姐死時衣著如何?是否確認她曾遭賊子染指?身上各處,可還有傷?”

冉非澤這時把這些問題重問了一遍,秦德正頓覺無礙,忙對著冉非澤答了:“我們趕到的時候,司馬家已將小姐的屍首擺在一旁,衣衫是整理過的,只是聽發現屍首的仆婦說的,小姐遇害,衣衫不整。但事關名聲,那仆婦也未多說。只那削發一事,與先前兇案手段一致,已可知曉,就是那馬征遠所為。仵作在現場查看了屍首,身體各處,並無其它傷痕。”

“沒有防禦性傷口?”蘇小培小聲嘀咕,沒大聲問。

冉非澤卻說了:“這表示司馬小姐未曾掙紮?”

秦德正也覺得哪裏不對了,可是這事也能說得過去:“如若點了穴,令小姐動彈不得,或是趁其不備,一刀斃命,未有掙紮痕跡,卻也合理。”

“這樣太痛快了,不是之前作案的手段。”蘇小培終於肯定地道:“大人,我記得之前的案子,受害女子皆是落發後再行奸汙,之後身中數刀而亡。案犯使用恐嚇和暴力手段控制受害者,而不是點穴這樣令其不得動彈的方式。這從那個被落發時逃脫出來的案例便可知,他沒有讓小姐動彈不得,他更喜歡她們能動而不敢動,他要的就是這個恐怕和折磨的過程。大人能否確定那小姐是否曾遭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