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第2/2頁)

冉非澤點點頭。

“我跟宋老板要了壺水,給壯士涼好了,壯士快喝吧。”

冉非澤不知她搞什麽鬼,但喝水確實是要的。他應了一聲,伸手去拿杯子。

杯子如以往一樣放在窗台的托盤上,不同的是這次居然有黑紅藍三個顏色的杯子,以前的土陶杯不見了。冉非澤愣了一愣,伸手拿起了藍杯子。

杯子下面扣著一張紙條,冉非澤動動眉頭,回身看了蘇小培一眼,蘇小培對他笑笑。

冉非澤把紙條打開,上面歪歪扭扭地說了幾個字:我就知道你會拿這個。

冉非澤驚訝挑高眉,回頭再看一眼蘇小培,蘇小培還是笑。

冉非澤把其它兩個杯子翻開,下面還有紙條,他全打開,這兩張紙條寫的是:我就知道你不拿這個。

冉非澤是真的驚訝,拿著紙條看半天,又看看杯子,蘇小培心裏有些得意,頭昂得高高的。

冉非澤回頭,說道:“姑娘的字當真是醜。”

蘇小培的臉垮下來:“喂!”

真是討厭啊!

還有更討厭的。

“喂是何意?”他居然問?

裝模作樣!蘇小培撇嘴:“無意,就是我叫喚。”

冉非澤眼睛帶笑:“為何叫喚?”

“壯士明明好奇得要命,卻故意嫌棄我的字,我不高興。”

冉非澤又笑:“好奇是真,字醜也是真。”

蘇小培不說話。

冉非澤手握拳在唇邊清咳兩聲,光明正大地裝模作樣:“好吧,那姑娘且說說,姑娘怎猜到我會拿那杯子?”

“不是猜的。”

“也許我會拿別的。”

“你不會。”

“姑娘怎知?”

“壯士還沒答應收留我,我不能說。”蘇小培臉板板,幹巴巴地答。

冉非澤笑笑,倒了水,喝了,然後說道:“算起來,還只剩下兩日了。”

蘇小培抿緊嘴,沒吭聲。她知道還剩下兩天了,所以她才著急。

“不知道這兩日,白兄弟會否有消息捎來。”冉非澤像是在自言自語,蘇小培心裏悶悶的,這位壯士先生是跟她混熟了還是怎麽著,這麽愛逗人。她覺得他會收留她的,但他不松口,她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能放心。不對,該說十成十的把握。

蘇小培心裏嘆氣,她要再想一招吊他胃口,他一定會答應的。

可沒等蘇小培出新招,事情終於有了轉機。

第二天,劉響跑來了酒鋪,興高采烈,臉漲得通紅,他大聲說,白玉郎那邊找到了那個連環案犯的家,查出了他的身份。那人叫馬征遠,原姓吳,幼時喪父,母親帶他改嫁後改了姓氏,他在繼父家中日子不好過,受了不少欺淩。而且,就是這麽巧,他繼父的小女兒,也就是他名分上的妹妹,一年前出家為尼了。這事鬧得大,馬征遠在家中和庵廟裏鬧過好幾場,最後離家出走,音訊全無,馬家也察覺了這繼子與女兒之間的事不光彩,於是不再認馬征遠為家人,家中老小全都封口,也無人出去尋他,全當他死了。

蘇小培聽得血直往臉上沖,高興壞了,差點要拉著冉非澤的胳膊晃,不過一掃到劉響和冉非澤的目光,頓然想起男女授受不親什麽的,“姑娘莫要如此吧”這句話已經能自動在腦子裏想起了,她背著手,忍不住笑,心情非常好。

“那是不是有抓到這案犯的頭緒了?”蘇小培問著,想到五兩銀快入手,想到她有理由跟著冉非澤走,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秦捕頭那頭有消息來,確是有些部署安排。”

“好,好。”蘇小培點頭,忍不住想確認,“劉大人,那什麽時候能把五兩賞銀發下來?”

她說著這話,眼角看到冉非澤偷笑,她橫他一眼,厚臉皮怎麽了,錢銀是生計大事,當然得問。

可劉響撓頭:“老六和秦捕頭都沒說賞銀的事,但秦捕頭有令,請冉壯士和姑娘到寧安城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