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李狂被抓

李狂氣喘籲籲的找到鶴唳和青山的時候, 兩人正在柳府外面晃蕩,一蹲一站無所事事。

設想中的懊悔惆悵浮躁一點都沒有。

鶴唳甚至還打了個呵欠。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鶴唳這一個呵欠可長, 甚至打完了她還抹抹眼角溢出的眼淚, 百無聊賴道:“擔心什麽?”

“驚蟄啊!你暴露了!我們暴露了!記得他說過什麽嗎?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和這個朝代的暴力機關對抗了?”

“哦, 說起這個我才開心點。”鶴唳點點頭, “大概是吧, 聽起來很刺激是不是。”

“一點也不!”3

“出息。”鶴唳切了一聲, “多爽啊,你們不是要研究北宋風情嗎, 沒什麽比逃犯更能體會風土人情了。”

“什麽逃犯, 見鬼, 他憑什麽抓我們?”當了一輩子良民, 李狂很崩潰。

“隨便什麽理由啊,我都能想出一百八十個。比如最耿直的,差不多就是謀財害命未遂了。”話音剛落, 就見柳府有個小廝模樣的匆匆往外跑,鶴唳叫住他:“喂!”

小廝回頭,一見是他們, 一臉驚嚇。

“去報官啊?”鶴唳很和藹。

“……恩。”

“我們?”

“……”

“啥罪名啊?”

小廝咽了口口水,神情很淒惶。

“說吧,不打你。”

“謀,謀財害命。”

“你瞧!”鶴唳很是興奮的回頭道,“我說得沒錯吧,根本不用花心思, 耿直點就行了。”她朝小廝揮揮手:“去吧去吧!快點,我們跑了怎麽辦?”

小廝快哭了,一步三回頭的蹣跚離開。

“好了。”鶴唳站起來拍拍手,“那我們跑吧。”

李狂:“……”

他快哭了,失魂落魄的跟在鶴唳和青山後面,即使他倆走得並不快,他還是走得跌跌撞撞:“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什麽都別做。”鶴唳很悠閑,“躲在暗處,確保驚蟄上船就行。”

“所以你方才那樣演,是真的能對驚蟄起反作用,幫他下定上船的決心?“

“誰知道呢,試試總沒錯。”

“……”李狂真心佩服起來。

那個尷尬與殺機並存的時刻,連他號稱智商近二百的腦子都一團漿糊。可她,上一秒連手帶兇器還被人握在手上,下一秒又一套致人死地的方案就開始實施,其中幾乎無縫銜接,這顆腦子簡直就是為犯罪長的。

看著她貌似輕松的背影,他都分不清這個時候,驚蟄和鶴唳,到底是誰占了上風。

可能是他們吧。他不確定的想著。

這麽想著,他重新又精神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臉:“你們等下!”

“恩?”

“如果這樣,不如我們直接去江蘇太倉吧,他們都在那出發的!“他叉腰前指,揮斥方遒,”往東南去!差不多可以穿越半個明朝疆土了!“

“哦。”鶴唳的反應很冷漠,“不行。”

“啊?為什麽!”

“我說什麽來著?”她不耐煩道,“我說要盯著驚蟄上船,你卻說直接去太倉,到時候隔了‘半個明朝疆土’(她語氣和剛才的李狂一樣誇張),卻發現上船的不是驚蟄,你咋辦?再跑回來找人?明朝有高鐵啊,還是有飛機啊?”

李狂一臉慚愧。

“再說了,你怎麽知道是太倉?我怎麽記得資料裏說,泉州也曾經是出發點呢。”

“鄭和,七下西洋。”李狂緩過來,彌補似的解釋道,“至少有五次,是從江蘇太倉劉家港出發。這時候的泉州,還太靠南。我來這後就在估算時間,一看民生,二聽對話……他們說十年以來什麽的,我估計這回遇到的應該是永樂十一年那次,是第四次下西洋。這和南海寶船發掘時所推斷的年代也很相近。”

“很有把握?”

“百分之八十。”他咬咬牙,“不,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好,我相信。”鶴唳點點頭,她望向青山,“怎麽樣?”

青山想了想道:“言四是個變數。”

“他我是真控不住。”鶴唳很老實,“所以根本不考慮他,我想等他有具體行動了再應對。”

“拋開驚蟄自己的本事不提,他如今所有的一切,本身是言四不要的。”青山的語氣與其說是直白,不如說是有點惋惜,“他不僅得到了柳家的家業,也在褫奪柳家家業這件事上,攫取了言四的功勞。雖然說,這些是言四主動放棄的,可論一路走來的根基,言四遠勝驚蟄。”

“可我是不可能去離間他們倆的。”鶴唳攤手,“我只要有一點這樣的苗頭,他們肯定先聯合起來拔掉我,再面對面撕逼。他們有這個智商,我也相信他們有這個智商,他們不可能讓我坐山觀虎鬥,更不可能讓我漁翁得利。”

“而且我希望盡量不要打擾到言四。”李狂插嘴,一臉嚴肅,“他是個真正的古人,而且還是有點影響力的古人,我們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通過他擴散成蝴蝶效應,已經是最後一個朝代了,我想,如果可以,不要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