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綁架張良(第2/4頁)

是什麽時候,她丟失了信標?

怪不得季思奇會覺得他們會還活著甚至回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還有一個信標在,而她沒有帶回來。

畢竟連杭朝義的“遺囑”都被翻出來震動了一下全院,以至於她被當成沒有人性的怪物很是受了一番白眼,沒道理那麽重要的圓球沒有被發現。

總覺得是個不確定因素呢。

鶴唳偷看了一眼再次奮筆疾書的季思奇,莫名的有些心虛,算了,出什麽意外就讓他們發愁去,她只要幹活就好了。

“好了!”季思奇舉起了布,他用拼音和英語結合,寫了一大片東西,“暫時只能寫那麽多了!”

“你寫了什麽?”鶴唳探頭瞄著。

“一些大事記,這樣遇到意外情況可以快速應對,你看嗎?”他把鬼畫符湊到她面前。

鶴唳縮回脖子喝茶以示拒絕。

“那出發吧!”他站起來,“先去長安!反正和你查到的方向一致,都在西面!”

“要走多久?”鶴唳跟在後面,“得準備家夥啊,你以為高速公路啊,沿途還有服務站。”

“我不知道這兒是哪,沒聽說過。但是好像再往西走有大城市,叫法有些奇異,我想想。”東漢人口音還是很奇特,但鶴唳已經鍛煉出來了,季思奇則是專業的,他凝眉想了一想,一振:“懂了!潁川!”

他緊緊的閉上眼,手裏虛空劃動著,自信的笑了笑:“很好,到了潁川再往西過函谷關就是長安了!”

“哦是嗎。”鶴唳有氣無力的,“你帶路。”

“成!我看看能不能雇個牛車!”他跑了出去。

鶴唳在後面晃著,忽然產生一種她絕對不會產生的感覺,感慨:

“小寶貝兒,這是鶴唳姐姐離你最近的一天啦。”

潁川從地理位置上講,在現在的河南禹州,要到達後世的西安,看起來只是跨個省,可西安在陜西西面,禹州在河南中間靠點西的位置,算起來也是不少路。

但具體多少,沒有百度地圖,縱使季思奇腦子裏有整張東漢地圖,卻沒法丈量出距離來,只能硬著頭皮出發。

可雖然賣了張老虎皮,錢卻依然不夠租一輛牛車,兩人只能動用十一路,做好萬裏長征的準備,一路餐風露宿,數度迷路,走了整整十天,還沒看到函谷關的影子,更別提長安了。

幸而兩人都不是怨天尤人的個性,走錯路了繼續走,沒走錯就埋頭走,磨出了水泡受了傷就草草處理,遇到流寇劫道兒的也都關門放鶴唳,一路上倒也和諧。

這一天,兩人又走到了無人的山道上,聽說翻了這山就是函谷關,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只能繼續走,順便閑著沒事激烈討論著。

“雖然有政治抱負,但是刺客的特性就決定了他們是屬於一擊即中的類型,萬軍從中取首將人頭,而不是軍中磨煉一步步升遷,明白嗎,我覺得蟄伏在一旁擷取勝利果實才是他們最可能做的!”

“你開心就好……”鶴唳完全不同意,“反正我的同門中沒有任何人能裝成劉邦的,多沒意思啊,老頭子一個了。”

“你覺得沒意思,萬一別人覺得有意思呢?”

“如果劉邦老婆夠漂亮的話,還是可以理解的。”

“再怎麽漂亮也是半老徐娘!有志向的人就應該扳倒呂後扶持韓信反攻劉漢!不過現在韓信應該已經被軟禁了。”

“半老徐娘有什麽!”鶴唳完全不管有關韓信的內容,堅持自己的同門是色狼,“真有人好這口呀!”

“那也太沒意思了,穿越千年來給皇帝帶綠帽子……”季思奇愣了愣,“其實也不是很沒意思。”

“切……”鶴唳冷笑,忽然一頓,“有人來了。”

季思奇二話不說,往旁邊草叢一趴,鶴唳優哉遊哉的走過來,先蹲下:“你這麽著急做什麽,不是還沒來嗎?”

“被發現很多麻煩。”這話他說了一路。

鶴唳嘖了一聲,軟軟的躺在季思奇身邊,往路上看,一邊還耳朵湊近了地面聽:“咦,不少人。”

“什麽?”

“挺熱鬧的。”她笑,“感覺有好戲看。”

正說著,一輛牛車拐過彎,緩緩的駛了過來,牛車上有個不起眼的青布棚子,看不見裏面的人,門外的奴仆長得還算周正,旁邊各跟了兩溜侍衛。

就這時,一個侍衛向車裏的人稟報了什麽。

“他們說什麽?”季思奇壓低聲音問。

鶴唳緊緊盯著侍衛的嘴唇,過了一會兒道:“他說大人後面有人馬靠近。”

“官兵嗎?”季思奇頭更低了,“馬貴,不是官兵用不起。”

就這時,果然一隊人馬從後面追上來,十來個人轉眼圍住了牛車,領頭一個中年將領頗為恭敬的朝著青布棚子拜了拜,似乎說了什麽。

這次他是從馬上俯身說的,鶴唳看不到他說了什麽,只知道青布棚子裏的人不知說了什麽,那個將領臉色頗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