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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臉色一喜,小鄧子、小卓子早就對晴兒和簫劍請下安去,大聲嚷著:

“簫大俠大喜了,晴格格大喜了!恭喜恭喜!恭喜恭喜……”

晴兒臉一紅,眼裏洋溢著幸福,看了簫劍一眼。簫劍平時天不怕地不怕,這時,卻有些不知所措,訕訕的笑著。永琪不禁大笑:

“哈哈!這一下,是名正言順了!看樣子,我們幾個的婚姻大事,都要經過一波三折,轟轟烈烈才能成功!”

小燕子想起一個成語,就得意忘形的大聲接口:

“是!就是這樣,不成功,便成仁!”

“小燕子!”簫劍笑嚷,“你也說點好聽的嘛!”

“哎哎,你不是學了半天‘吉祥話’嗎?”永琪笑著敲了敲她的腦袋。

小燕子大眼一眨,振振有詞的嚷:

“我哪有說什麽不吉祥的話?現在已經成功,就不用成仁啦!”

“那麽,我們就趕快去,別讓老佛爺等我們!”爾康說。

“跟老佛爺吃飯,一餐飯又要吃好久,我還要趕回去陪東兒……”紫薇嘀咕著,“你們去,我就不去了!”

小燕子打斷紫薇:

“為了我哥哥,你就暫時把東兒忘掉一個時辰,好不好?快走快走……”

小燕子拉著紫薇,向門外沖去。眾人笑吟吟相隨。六個人,就歡天喜地的到了慈寧宮。他們誰也沒有料到,迎接他們的,不是“喜劇”,而是一場“浩劫”!

原來,高庸留在杭州,經過多日的打聽,已經有了最確實的消息,這晚趕回了北京,馬不停蹄的到慈寧宮見太後。

“奴才高庸給老佛爺請安!”

太後神色一凜,給了宮女們一個眼色。

“你們通通下去!”

“喳!”宮女們全部退下。

太後四顧無人,這才說:

“高庸,起來說話!在杭州打聽的事,是不是有眉目了?”

高庸起身,神情一斂,上前,在太後耳邊低低的說:

“這事恐怕大有問題。奴才連天打聽,把杭州的老官員都找了……老佛爺,您說的那位‘方淮’,是怎麽也打聽不出來!杭州姓方的人家不多,但是,杭州出過一個名人,就是方之航!老佛爺一定不知道這個人,他當過杭州的巡撫,因為謀逆罪,被砍了頭!”

“這個……和簫劍有什麽關系?你別拉拉扯扯,講重點吧!”

“重點是……”高庸神秘的說,“這個方之航,二十幾年前就死了,全家也散了,他們家本來有花園樓房,後來,一把火燒掉了。現在,原地蓋了一座觀音廟。廟裏的師父告訴奴才,在皇上南巡的時候,五阿哥、還珠格格、額駙、紫薇格格、簫大俠和晴格格六個人,曾經一起去那兒祭祀亡魂!”

太後大震,一唬的站起身子。

“你說那個人叫什麽名字?方之航?謀逆罪?砍頭?那麽,是皇上下令,砍了方之航的頭?”

高庸拼命點頭。

“這麽說,小燕子和簫劍,可能是方之航的兒女?”

高庸再點頭。

太後睜大眼睛,震動得無以復加。

“這太離奇了!太意外了!你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是不是?這只是揣測!”

“是!只是揣測!”高庸語氣鄭重,“奴才想,他們六個人一起去方家舊址祭拜,實在有些不尋常!”

太後沉思,越想就越害怕,越想就越心驚膽戰,口氣頓時嚴重起來:

“高庸!你給我咬緊牙關,死守秘密,這事千萬不能傳到萬歲爺耳朵裏去,更不能打草驚蛇。如果你泄露了,腦袋就別想要了!這事……咱們必須徹底調查!”

“喳!奴才知道了!”

高庸請安下去。

太後太震驚了,在室內兜著圈子,低頭走來走去。嘴裏念念有詞:

“這要怎麽辦才好?如果簫劍和小燕子的殺父仇人是皇帝,那麽他們兄妹一路混進宮,都是有計劃的了?是來報仇嗎?”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不知情的永琪是中了美人計,那個紫薇和爾康又是怎麽回事?夏雨荷的故事是不是捏造的,這之中,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以前還可以和晴兒商量,現在我要和誰商量?連晴兒都被簫劍誘惑了要不要趕緊告訴皇帝?他會不會大受打擊?會不會根本不相信?永琪又是惟一的太子人選,受了這個牽連,還能當太子嗎?……投鼠忌器,投鼠忌器呀……”

太後正在心煩意亂,埋頭沉思,冷不防撞在一個人身上,太後一擡頭,看到知畫站在那兒,正靜靜的看著她。太後大驚失色:

“知畫!你站在這兒多久了?”

知畫深深的看著太後,沉重而坦白的說:

“老佛爺,高公公的話我都聽到了!”

“什麽?”太後驚喊。

知畫一把握住太後的手腕,鎮定的說:

“老佛爺別慌,我一個字都不會說,我知道這有多嚴重。我想,這事牽連太大,皇上的感覺不能不顧,五阿哥的身份也不能不顧,要顧慮福倫家的感情,還要救晴格格……最重要的,是事情的真相要弄清楚,不能冤枉了他們……”她凝視著太後,低聲說,“老佛爺,恐怕我們必須仔細的討論分析一下。如果要采取行動,就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