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逃匿

那幾個人明顯是練過的,甚至這幾個人身上帶著微微的煞氣。

匕首尖端帶著淺色的毒液朝曲菱刺來,曲菱微微側過身子避開後,一把抓住那只拿著匕首的手,把丹田裏一股股煞氣輸到男人體內。

然後,她看到前方的男子朝自己扣動了扳機,就眼疾手快的拉過被煞氣沖擊而暫時動彈不得的男人,擋在自己身前。

男人心臟前多了個血洞,不過片刻他就已經身亡。

有人對著曲菱的腹部用力踢去,曲菱先下手為強,握著泛毒的匕首先劃過了那人的咽喉。

第一次正式殺人,曲菱來不及處理自己心裏的不適感,就要專注的戰鬥。

轉瞬間就倒了兩人,佛子再不敢忽視曲菱,他低頭把剩余的檀木珠子隨手投到曲菱身上。

曲菱一邊躲避飛來的檀木珠,一邊和房裏的幾人打鬥,漸漸的感覺力有不逮。

避開一顆珠子後,她調動自己丹田裏所有煞氣朝幾人攻去。鋪天蓋地的煞氣帶著陰冷的氣息,讓打鬥中的幾人行動有一瞬間的滯緩,不過只是一瞬,這些人就立即朝曲菱攻去。

看來他們體內或多或少都被煞氣的改造過,所以才能對她的煞氣反應不那麽大。

曲菱眼神一冷,她不斷放著煞氣,趁著幾人行動滯緩的一瞬間奪取他們的性命。不過一瞬,又有兩人倒下。

轉眼間,還有佛子、藍璽和另外三人是活了下來的。

曲菱和藍璽打在一起,藍璽身手不錯,煞氣對他影響又最小。曲菱廢了一番功夫才把他踢到在地,佛子看著眼前的情況,低聲念起了梵文。

隨著晦澀的梵文念出,不一會兒,墻角、房梁、桌櫃處傳來了悉悉簌簌的聲音。

曲菱打鬥間隨意掃了一眼,便看到花花綠綠的蛇扭著滑膩冰冷的身子,吐著嫣紅的舌信,往她的方向迅速而來。地上還有各種各樣密密麻麻的毒蟲,讓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曲菱想要用煞氣去抵擋,卻發現這些毒蛇蟲蟻會吞噬煞氣。

兩條黑色的蛇,眨眼間就竄到曲菱腿間,張嘴就要咬下。

曲菱上面抵擋著三人的攻擊,根本不能應付下面的情況。眼見就要被咬上時,她迅速咬破手指,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在空中畫起雷符。

隔空畫符只存在於傳聞中,曲菱隔空畫符的舉動讓佛子清冷無波的面上,忍不住閃過一抹嘲笑。

真是不自量力,隔空畫符又豈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曲菱是心裏越著急越能穩住自己動作的人,她一手拖著一個男人擋住另外幾人的攻擊, 一只手調動丹田裏的生機迅速在空中寫出篆文。

她畫著符文時一個晃神,不知被誰一刀刺進肩膀,鮮血流出時伴著巨大的刺痛,曲菱盡力忽略疼痛,迅速把符文寫完。

空氣裏突然湧現了出一股生機,佛子眯了眯眼睛,心中漸漸湧起一種對局面失去控制的不妙感。

他知道人的體內充滿生機,所以一個人才能存活於世。若是人體內的生機斷絕,那就意味著生命的死亡。但是他從來不知道,人是能夠自由調動體內生機的。

大膽假設,如果一個人能控制自己的生機,不使體內生機斷絕,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只要生機不絕,那他永遠就不會死亡!

佛子想到這裏,他看著曲菱的眼神就越發熱切。如果他也能做到,那他就有可能不會死了。

空氣中瑩白色的生氣與篆文漸漸結合,而發出了淡淡金光,繁復華美的篆文在空中懸掛,現在肉眼也可以看到。

曲菱忍著身上的傷口處的疼痛,指尖輕點,畫出最後一筆,口中清斥:“天一符篆,驅邪縛魔,去!”

她話音一落,耳邊似乎有雷聲響起,朝曲菱飛竄來的毒蛇蟲蟻一片一片的開始抽搐著倒地,鼻尖有種烤肉味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臭味襲來,讓人難受得緊。

空中的雷符並未消失,反而對準後面的那些不斷爬出來的臟東西發出藍紫的電光。

有符咒助力,曲菱終於可以專心對付,攻擊著自己的最後兩個人。

不經意間擡眼,曲菱就看到佛子身後原本放神龕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暗道。

不好,他要逃!

曲菱拼盡全力把一人踹翻在地,用煞氣等另一個人行動遲緩的時候,就扼住他的脖子。

但一瞬間,佛子就按下了開關。

密道的門關上了,曲菱一個手刀把人劈暈的時候,濯塵子終於帶著一群衣衫不整,臉上掛彩的道長急匆匆趕了進來。

曲菱看到秦程頤的一瞬間,心裏一松,疲憊與痛意齊齊湧上心頭,讓她忍不住軟到下去。

秦程頤快速的接住曲菱,心裏像被匕首一下又一下的刺著,泛著密密的疼痛。

空氣中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立體雷符,光芒突然一閃,遠處最後一批的毒蛇蟲蟻,被雷電劈得抽搐了片刻,就全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