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演技一流(第2/2頁)

而香雲已經嚇得魂不守舍,如同待宰羔羊般,只等著被發落了。

譚鋒和皇後太後是什麽人?雖然不知前情,但也立刻發現氣氛不對勁兒,譚鋒和皇後眉頭便是一挑,不約而同向寧溪月看過去,只見她面色平靜,夾雜在一眾妃嬪中,也不像是要作妖的樣子。

這只是皇後的想法,皇帝陛下對寧溪月知之甚深,一看她眼裏滿滿鬥志,心中就是一跳,暗道這女人,今天是朕的生日啊,她又要給我什麽驚喜?把我嚇出個好歹她負得起責任嗎?

一念及此,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搭理寧溪月,好歹要把自己的生日宴平靜度過,大不了宴席散後,他單獨去照月軒,看看對方到底受了什麽委屈,再替她做主就是。

皇帝陛下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郎心如鐵呢,殊不知他還沒弄清楚事情經過,就已經認定是寧溪月受了委屈,這濾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米厚度了。

隨著皇帝讓大家平身,嬪妃們各自入席,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皇貴妃不由松了口氣,嘴角扯起一絲冷笑,暗道事情臨頭,這女人終歸還是慫了,哼!總算她還記著我是皇貴妃。

這樣一想,就忍不住向寧溪月看去,只見對方手裏握著裙子上那塊汙跡,正慢吞吞如蝸牛般向她的座位走去。

皇貴妃好懸沒氣得平地摔一跟頭,她萬萬沒想到,寧溪月無恥起來,會這麽喪心病狂:說好的蒙混過關呢?你這明明是生怕皇上看不到啊。

果然,譚鋒看到寧溪月提著裙子的手,以及那手掌邊緣不正常的紅潮,立刻忘了先前打定主意不過問的決心,沉聲問道:“萱嬪,你手怎麽了?”

“啊?沒……沒事兒,臣妾的手很好啊。”

寧溪月慌亂的將裙子放下,把手掌翻了個個兒,發紅的邊緣向內,將一個欲蓋彌彰委曲求全的賢妃形象演繹的入木三分。

“裙子怎麽了?”

果然,她手一放下,譚鋒立刻就看到了裙子上那塊汙跡,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握住寧溪月的手,沉聲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沒……沒有,是臣妾不小心,喝……喝銀耳湯時把碗打翻,灑在上面了。”寧溪月拼命要把手往回抽,一邊紅著眼圈解釋。

“胡說,你喝銀耳湯灑了,會燙到這裏?給朕說實話,難道你還想罪犯欺君不成?”

“皇上,只不過是一點小事,您就別問了。今天是您的生辰,後宮姐妹們齊聚一堂,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但到底是個喜慶日子,皇上別為這點事情較真兒,若是掃了大家夥兒的性質,豈不都是臣妾之過?”

譚鋒:……

眾嬪妃:……

眼看大家都用一種“我就靜靜看著你裝逼”的眼神看著自己,寧溪月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忽聽一人厲聲道:“萱嬪,你少在那裏假惺惺。皇上,這件事是臣妾的人犯了錯兒,臣妾想喝銀耳湯,香雲就去端了一碗,不妨灑在了萱嬪裙子上,臣妾讓她去換一條,她倒好,為了向皇上訴苦,堅持不肯去換衣裳,到底等到皇上駕臨,在您面前演了這一場苦肉計,就是為了向您告狀,說臣妾欺負她了。太後皇上的聖駕在此,是我的錯兒我認,要打要罰,臣妾聽憑處置。”

不愧是皇貴妃。

眾嬪妃都在心中點頭,暗道這樣不利的局面下,的確也只有同樣使用苦肉計,才可能後發制人,皇上總不可能毫不顧及皇貴妃的面子,當眾給她難堪。

就連寧溪月,都在心中暗豎大拇指,心想皇貴妃雖然驕傲跋扈,但不愧是這後宮中白骨精般的人物,果然深諳宮鬥之道。

當然,這份佩服不可能表現在臉上,當下寧溪月便委屈道:“貴妃娘娘真的誤會嬪妾了,嬪妾真的是因為曾經答應過皇上,要在今天穿這套衣服給他賀壽,若是換了衣衫,更紮眼,嬪妾也沒想到皇上目光如炬,這汙跡竟然沒逃過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