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皇宮設宴?(第2/2頁)

邵儼沒有說話,只是轉頭摸了摸她的發頂。

兩人一同回了屋子。

至於那個箱子,臨和都懶得上前查看。丞相府與他們向來是水火不容,送過來的箱子都恨不得直接燒毀。可是邵儼想起了那封燒毀的信,最後還是讓人把東西擡了進來。

是一套華美的衣裙,還配了簪子繡鞋。

祁染只探頭看了一眼,就已經沒有了興趣。

先不說就這種衣服料子、珍珠玉石什麽的,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另外就是那個叫葉謙的,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送來的東西,還不知道其中有什麽機關。

“織錦緞的料子,他也是舍得。”

邵儼的視線落到箱子裏,眉頭微皺,低聲開口說了一句,那種語氣也說不上是嘲諷,還是冷淡。

“那不然扔給當鋪吧,然後換出來的錢送給丞相府周圍的窮人。”祁染見他似乎還有些在意,就也跟著討論起來。

她幾步走過來,抱著邵儼的胳膊,半依靠著他,隨意地扔出一句話來。

邵儼扶了她一下,轉頭看過來時,眸色幽深,抿了抿唇,吐出一個字來:“好。”

這件事就先這樣過去,只是後日皇宮的宴席有些麻煩。

邵儼本說的是不用她去,可是祁染覺得自家小祖宗本就在朝中處境艱難,沒必要再因為這點小事再下了皇上的面子。

而且莊明這一趟出來時間這麽久,估計也該要回去了。後日的宴說不定就是給他送行的。

雖然莊明若是要走,一點會過來拜訪,但是有些話她要提前囑咐一下。

邵儼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順了她的想法。

今天耽擱的時間不長,邵儼倒是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不過,既然已經熬好了藥,祁染還是盯著他把藥喝。

之前祁染是和大夫仔細溝通過的,這次煎的是後來新拿的一副更為溫和的藥。

祁染像往常一樣準備好了蜜餞,結果邵儼連一顆都沒有吃,不顧她的拒絕,全部給她塞嘴裏了。

今早吃的粥和包子,祁染一口一個包子吃著,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將嘴裏的吃的咽了,開口道:“是不是要去買點新衣服啊?”

那個人送來的衣服,她自然是不會穿的。不過紂國的衣裙向來考究,還有很多樣式她都沒有穿過,趁著這個機會,倒是可以試試那種比較華麗的。

邵儼的動作稍頓,擡眼看過來,見小丫頭開心的樣子,唇角也多了幾分笑意:“想去便去,讓人去庫房領銀子。”

“我想讓你跟我去啊。你也買一兩件其他顏色的衣服來穿嘛!”祁染用帕子擦過手,伸長了胳膊,扯住邵儼的衣角,軟聲軟氣地撒嬌。

“都是油。”

邵儼看著越過桌子伸過來的小手,皺皺眉,聲音中帶了嫌棄。

“我,我擦過手了!”祁染下意識松了手,盯著邵儼的衣角仔細瞧了瞧,見上面確實沒有沾上油,便又有了底氣,將手掌攤開給他看,振振有詞道,“你看是不是挺幹凈的?”

少女的手指纖細白凈,掌心的紋路卻是錯綜復雜,像是命運坎坷的脈象。

“怎麽了?在給我看手相嗎?”

祁染見他半天不說話,似乎在盯著自己的手愣神,也站起身探頭過來,笑嘻嘻地搭話道。她的視線從邵儼的手上劃過,也來了些興致,準備也給他看看。

她自小通讀史書兵法,便是蔔卦算命也是有所涉獵的。雖然她平時很少給誰算命,但是簡單地看一下手相還是難不倒她的。

邵儼任她抓了自己的手過去,擡頭看過來,眸子掩藏著寵溺。

祁染原本還笑得眼睛眯眯,卻在低頭看到邵儼手掌的一刻,動作僵住了。

很幹凈的手紋。

只是邵儼的手似乎曾經受過傷,有一道將掌紋整個劈開的傷痕。許是過了太多年,那道傷痕已經不再明顯,但是仔細摸上去還是能想象曾經受傷的慘烈。

卻不只這一處……

祁染捧著他的手看著,看似乎眼前就浮現起一片鮮血,胸口湧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疼來,疼得她眼眶都有些紅。

“命格如何?”

邵儼突然開口,聲音低穩,伸手攏住祁染的手,順勢將自己的手掌也掩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