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能相信你嗎,小“狐狸”?(第2/2頁)
臨和今日被留在府裏,剛才看見主子與染姑娘回來,他便極想問問今日如何了。
之前猜測祁染是奸細的事情,臨和也並不知道,只以為主子是去過紅鸞吉日了,於是那顆想要撮合的心,又快速活奮起來。
剛才回府的時候,染姑娘的衣服上是沾了血的。而且主子還特別囑咐了要派人過去照料,不過將向秋放過去……
臨和心急如焚地想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但是邵儼正面容嚴肅地處理事物,他便也只能強忍好奇,候在旁邊等吩咐。
這折子一批便是近兩個時辰,夜已經很深了,府中都是一片寂靜。
邵儼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手中的筆,眉眼間的疲憊已經掩蓋不住。他垂下眼眸,又給臨和吩咐了幾句,才將折子合上。
“主子,時候不早了,該歇著了。”
臨和算著主子最多也只能睡不到兩個時辰,就要起床去上早朝了,當即便沒有別的心思,只催著主子去休息。
“讓在丞相府的探子去查,那丫頭有沒有和別的人接觸過。”
邵儼的視線落在桌角的一個木盒上,裏面放著今日祁染捏出來的泥人。他驟然想起那丫頭鬧騰的樣子,垂下眼眸,唇瓣抿得更緊。
“主子,那根線埋得很深,要現在動嗎?”
如今夜深,臨和的反應也有些遲鈍,想了半刻,才明白邵儼在說些什麽。
雖然懷疑染姑娘的身份,他也很詫異。但是更為驚愕的是,主子竟然要為了這件小事去動埋了多年的暗線。
丞相對主子一直成見頗深,現在他又在朝中有些勢力,當年埋下的暗線,是主子對付丞相的重要籌碼。
若真的因為這件事動了,怕是得不償失啊!
“去做。”
邵儼閉上眼睛,手指寸寸收攏,嗓音沙啞。
“是,主子。”臨和咬咬牙,還是將這件事應了下來。
將事情吩咐完了,邵儼便讓他退下了。
屋中重新陷入寂靜,只能聽到遠處的犬吠。
邵儼伸手將那個木盒打開,指尖劃過顏色鮮亮的小狐狸,眸色愈發幽暗。
能相信你嗎,小狐狸……
他這邊的復雜心情,祁染完全不知,這會兒正呼呼大睡,做著把小祖宗抱回家的美夢呢!
第二天一大早,祁染睡醒起床,叫人送水進來,聽著門開了,是向秋端著一盆熱水進來。
“誒?怎麽是你來送啊。”
祁染看她那小細胳膊搖搖晃晃地端著一大盆熱水,心裏都是咯噔一下,趕緊起身過來接。
柳國這邊的小姑娘都瘦弱得厲害,這樣花骨朵兒似得的孩子還是要小心護著呀!
祁染幾步過去將盆接了過來,掂量了一下重量,轉頭和向秋說:“下次就讓他們送就好啦,你別端這麽重的東西。”
“您的手……”
祁染的動作太快,向秋都忘了掙紮,便被搶了盆去。她看著祁染包紮過右手,帶了幾分慌亂提醒道。
“哦,沒事!一點小傷!”
祁染掃了一眼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一句話說得滿不在乎。但實際上,剛接過盆子,她就覺著疼了。
不過在人家嬌嬌弱弱的小姑娘面前,她便是強撐了一口氣,也要說不疼。
祁染朝她笑了笑,端著熱水洗漱去了。單手劃拉水,雖然有些不方便,但是勉強能夠接受。
洗漱完,又重新換了外衣。
她舉著一只受傷的手,將衣服整理好,坐到梳妝鏡前還是遇到了難題。她平日裏梳得發髻就是那兩三樣,更不要右手的手掌全部包住,連手指的一些關節也被紗布限制了動作。
“染姑娘想要梳一個什麽樣的發髻?”
向秋幾步走過來,低聲開口詢問。
祁染正在用梳子和頭發“打架”,一見向秋要幫忙,簡直是如獲大赦,趕緊把手裏的梳子遞過去:“什麽樣都可以。”
柳國女子常梳的發髻比紂國的男子梳的都要更粗糙幾分,都是隨便紮一下的。所以她來了紂國,穿上軟軟萌萌的長裙後,第一件事先認真學習了兩三種發髻。
祁染皺眉盯著被包裹起來的右手,原本還在琢磨著怎麽盡快拆開紗布,省得要別人過來給她梳頭發,結果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