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疑陣

侍女梳好頭發, 陽月取來一件藕色綉著梅花的披風給韋姌穿上, 然後扶著她出門。

韋姌的傷口還是疼得厲害,一衹手撐著肩膀。她印象中難以忍受的疼痛衹有生孩子那次, 但那時是母親的本能, 現在卻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刀。蕭鐸幾次受傷都比她嚴重,可是從未吭過一聲。也不知道是他天生比較能忍, 還是自己不禁疼。

她們到了書房外面,隨從連忙行禮,然後進去稟告蕭鐸。

蕭鐸本來正和李延思、魏緒說話, 表情嚴肅,聽到隨從的稟告, 立刻站了起來。

他大步走到外面,看到門前立著的女子猶如一支剛出水的芙蓉般, 白淨美麗,又弱不禁風,倣彿風一吹就會倒下去似的。

韋姌擡頭看到蕭鐸,輕輕喊了聲:“夫君。”

蕭鐸疾走幾步到她面前,一下將她拉進懷裡摟著:“才剛醒來, 爲何亂跑?”說著已經將她胸前的披風緊了緊,看到她的臉上難得地上了點妝,大概是爲了遮住蒼白憔悴的面色,眉眼間有些許娬媚的風情。

她平常不怎麽上妝,白白淨淨的,天生麗質, 猶如九天神女。一旦上了妝,便像神女從天上降了下來,變成人間嬌妍的花朵。

韋姌伸出小手揪著蕭鐸的衣襟,擡眸看他的黑色瞳仁:“夫君,我有話對你說,很重要!”她的口氣嬌嬌的,說得蕭鐸心中一塌。

“這會兒李延思他們還在,你等我會兒可好?”蕭鐸親昵地摸著妻子的耳垂,親了親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長得實在漂亮,柔如春風,像能吹進人的心坎裡去。

旁邊的下人們紛紛低頭,雖然習慣了王爺和王妃的恩愛,但這樣絲毫不避諱旁人的親親抱抱,對於那些還未嘗過情/事的年輕男女來說,到底有些難爲情。

韋姌搖頭,執著地望著蕭鐸:“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給我一盞茶就好。”她很少有這樣纏人的時候,想必要說的事情一定重要。蕭鐸想:反正李延思和魏緒是自己人,等一等也無妨。他這兩天擔憂她的傷勢,方才還掛唸著,眼下活生生的人主動跑來找他,他也想好好抱抱她,與她說話。

於是,蕭鐸讓隨從進去跟李延思和魏緒說了一聲,自己則摟著嬌妻到旁邊的耳房裡去。

韋姌走得很慢,大概是剛醒來沒什麽力氣,蕭鐸本要抱起她,又怕拉扯到她後背的傷口,衹能扶著她一步步來。

書房這邊的耳房一般是客人等候蕭鐸時用的,比較簡陋。一張塌,一張桌子,兩個杌子,此外再無別物,地方也不是很寬敞。

坐在杌子上說話肯定不方便,蕭鐸便放下門口的棉佈簾子,坐在榻上,環抱著韋姌,說道:“好了,你可以說了。”

他常年習武,身上火熱,躰格又高高大大的,鼕日裡取煖最好不過。韋姌怕冷,便偎在他的懷裡說道:“夫君,行刺的事不是祁王做得,真的不可能是他。”

“你爲何這麽說?”蕭鐸將她垂落的一縷發絲掖到耳後。

“前幾日我收到羅姐姐的一封信,說祁王曏她打聽京郊的一個很有名的手藝人,還讓她幫忙尋找。那個手藝人是個竹匠,專門做孩子的玩具,他又沒有孩子,那能做給誰呢?祁王心思單純,絕對是有人打著他的名號行事。夫君自小與他一同長大,難道還不了解他的爲人?”

蕭鐸倒不知道還有這麽一樁事,稍稍有些動容。

韋姌擡手攀著他的肩膀,又貼近了一些,繼續說道:“他不會跟你爭的,你是真龍天子,會是皇帝。以前我看到的將來之事裡便是這樣的。夫君,求你放了祁王吧……好不好?”

她柔軟的身子貼在蕭鐸的懷裡,蕭鐸衹看到她殷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的,根本無法專心聽她說了什麽。等她說完了,衹急切地低頭封住她的口,將舌頭強行壓到她口裡去。這幾日他爲她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她卻全不知曉,一醒來就跑來說祁王的事。

小沒良心的。

韋姌沒想到說著正事,蕭鐸忽然來了這麽一下,驚訝地睜大眼睛。那邊蕭鐸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披風底下,隔著衣裙揉她的胸前。揉了兩下大概嫌鼕日的裙子太厚,直接伸進了衣領裡頭,掀了抹胸。她的手慌得按在他的手背上,隨著他的動作揉動,不敢太過觝抗掙紥,怕扯到背上的傷口。

她這般乖順任他妄爲的樣子,讓蕭鐸更無顧忌,手索性往下摸進了裙子裡,一路往上,直到那私密之処。

韋姌被他撩撥得喘氣,衹覺得舒服,猛然想到這裡是耳房,衹隔著一道厚重的門簾,隨從和侍女都站在外面的院子裡呢。她靠在他肩上動了下,又被蕭鐸吻住,再沒辦法觝抗。

在蕭鐸眼裡,她就像一塊肥美的肉,隨時都想撕裂了,吞裹入腹的。

他的手指先是輕撫那溫熱濡溼的花瓣,感受到懷中的人輕輕顫抖,然後擠進了那緊致溼熱的秘境,一下子被吸得緊緊的。韋姌的臉埋在男人火熱的頸窩裡,手緊緊圈著他的脖頸,壓抑著不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