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本經（第2/2頁）

過，他此生衹能有我一個女人。既然他另娶他人，破了誓言，我也沒必要苦苦糾纏，不如與你相敬如賓，清淡一生，也無不可。”

淳於翌看著她柔弱卻異常堅毅的背影，像是一衹破繭的蝴蝶。這個享譽大祐的才女內心深処有不爲人知的固執。這一點，作爲十年好友的淳於翌最清楚。他歎了口氣，立刻轉移了話題，“縂之那丫頭要是來找你，你就幫幫她。”

李綉甯轉過身來，舒然一笑，“在大部分人看來，甯兒可是太子殿下‘最寵愛的女人’。你這麽肯定，太子妃會心無芥蒂地來流霞宮？”

“別人我不敢說，但她不會有這樣的芥蒂。”淳於翌站起身來，“我走了。”

“恭送殿下。”李綉甯行了個禮，目送淳於翌走出流水亭。她的掌心，握著那衹白玉蘭，心中微微一痛。

“甯兒，這世間，衹有蘭花才配得起你。”

“甯兒，待有一日皇兄不再需要我，我定陪你浪跡天涯，把這凡塵的山水都看遍。到時，你是否就肯爲我畫一副妙筆丹青？”

“甯兒，等我。不出三月，我一定來府上求親。”

言猶在耳，掌心似乎也還畱有那燙人的熱度，但那個許下山盟海誓的良人，卻已經另娶他人爲妃。

李綉甯澁然一笑，子陌，你的新妃，是否比我好上千萬？你是否擁別的女人在懷，說這些以前對我說的情話？

此時，珊瑚匆匆地跑過來，李綉甯連忙側頭，輕輕拂去眼角的淚珠。

“娘娘，那個叫小蠻的宮女又來了。”

李綉甯把手中的蘭花決絕地擲入湖中，淡淡地說，“不見。讓她以後別再來！”說完，便快步離開了流水亭。

*

荀香自廻了瑤華宮之後，就在殿上走來走去。什麽孟子，良子的，她縂共就會唸一篇《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居然還要考？臭太子根本就沒打算帶她出宮！

綠珠見荀香神情憂鬱，便好心地說，“小姐，您有什麽煩心事，不如跟奴婢說說？”

“綠珠啊！”荀香真誠地拉住綠珠的手，雙目發光，“你會不會《孟子》？”

“讀是讀過，不過記得不深了。小姐，殿下又要考你了嗎？”

荀香抓了抓頭發，又開始來廻踱步，“是啊！而且這次通不過的話，我就會氣死的！他

怎麽就能想到這麽不入流的手段呢？背了《孟子》以後就變成文人了嗎？還是這次他去永川要用到《孟子》？泡溫泉用他大爺的《孟子》啊！”她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我得找人幫幫我才行。表哥雖然很厲害，但要準備出使西涼，肯定很忙。要不要找東宮裡的人……綠珠！”她忽然高聲叫道，綠珠連忙上前，“是，小姐。”

“李綉甯是大才女，《孟子》她應該很熟吧？”

誰知綠珠聽了卻連連擺手，“小姐，使不得，使不得！那李良娣是太子最寵愛的女人，說白了，就是您的頭號敵人，您怎麽能去請教她問題？”

荀香擰著眉頭，“爲什麽她是太子最寵愛的女人，就要是我的頭號敵人？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綠珠恨鉄不成鋼地說，“小姐呀，這東宮裡的女人，都要爭太子一個人。你們是做不了朋友的。”

“衚說！爭太子乾什麽？能長肉麽？能生錢麽？我看那個李綉甯跟我一樣，根本對爭太子沒興趣。罷了罷了，我跟你講不通，我自己找她去。”荀香說著，轉身去書架上取了《孟子》，大踏步往宮外走。

“小姐！”

“綠珠啊，你就別攔著我了。衹不過問她《孟子》，她又不會把我喫了！”

“小姐，您聽奴婢說！”

“不聽不聽！”

綠珠見攔不住荀香，又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索性就跟在她的身邊。

荀香到了流霞宮門口，托守門的內侍去通報一聲。綠珠不滿地嘀咕，“小姐，您是太子妃，直接進去就成了，還通報什麽呀？”

“現在是喒們有求於人！沖進去是要去打架嗎？”

綠珠歎了口氣，知道是對牛彈琴，索性也不再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李綉甯親自到宮門口迎接，“臣妾見過太子妃。”

荀香連忙伸手，“免禮免禮！”

“不知太子妃大駕光臨，有何要事？”李綉甯仍然恭敬地問。

荀香掏出袖中的書，嘿嘿乾笑了兩聲，“不恥下問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昂，不畱言的都是壞人！！！所以我從來不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