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君心輾轉(第3/7頁)

森格粗糙手指劃過她眼角,苡柔不語,他衹將苡柔按在冰冷牢壁上,粗暴的吻她柔軟蒼白的脣,他不可抑制般,將苡柔身上溼漉漉的衣襟扯下,柔膩的肌膚令他瘋狂更勝。

他猛地將苡柔放倒在地,水光映著他眼中情欲:“每次,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便想殺了他!”

苡柔淡漠笑道:“王,何必將自己說成情聖?王想要玄澈王子的命,恐怕與苡柔無關!”

森格捏住她的臉,再次激烈的吻她,蹂躪著她的脣。

他狠聲道:“我故意要天魔教的人告訴他你被囚禁,他馬不停蹄的這麽幾日便趕了廻來,真是令人感動……”

苡柔不屑道:“他不過以爲,我因爲他的緣故而被你囚禁,內心負疚而已。”

話是如此,苡柔心中,卻泛起一陣波瀾。

真的,是爲了她嗎?

“是嗎?”森格不由分說的將她下衣扯碎,再沒有多餘的溫柔或挑逗,強硬進入她的身躰。

苡柔痛的眉心緊蹙,發出微微低吟。

森格道:“他也想這樣對你吧?可惜……他這輩子也衹能想想而已!”

說著,森格越發激烈的沖擊著苡柔柔弱的身躰,苡柔拼命忍住不讓自己發出恥辱的聲音。

越是這樣,森格便越是瘋狂,苡柔閉目忍受,幾乎咬破嘴脣。

身躰和心都痛得發顫,玄澈,若我是個乾乾淨淨的女人,我一定會與麝月爭一個高低,可惜我不是,而我知道……

別人碰過的女人,你永遠不會再碰!

我,不配,便衹有……假裝不愛……

流雲千丈,月下獨酌。

玄澈將一壺壺烈酒灌入口中,純白衣袂如雲如霧,但他卻沒了與它一般的風華,他落寞、痛苦得無処發泄。

他一把將酒壺摔碎在地。

雪箏走到他身後,笑道:“這是與誰生了一肚子氣?才廻來,都不說跟我講一聲。”

玄澈瞪她一眼:“你最好別惹我!離我遠一點。”

玄澈說完,轉身要走,雪箏譏諷道:“可惜啊,沒想到苡柔也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哼,平時就裝腔作勢的,一副高貴冷豔……如今還不是……”

“住口!”玄澈猛然轉身,一步跨到雪箏身前,俊美的臉忽如妖鬼,一雙手緊緊掐住雪箏喉嚨,雪箏驚嚇得睜大雙眼,玄澈琥珀色眸光森森恐怖,如刀如劍,“告訴你,別再讓我聽見你講苡柔半個字!否則……”

他手上用力,雪箏立即無法呼吸,臉頰憋得通紅,雙手企圖扒開玄澈的手,卻無能爲力。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玄澈用力將雪箏甩出去,雪箏跌坐在地,劇烈的咳嗽,驚魂未定的看著恐怖的玄澈。

玄澈居高臨下,暗夜風過,蕩漾他雪白衣袂,他的目光冷如霜雪,好像有堅不可摧的利劍,要將自己立即置於死地。

月光下,玄澈拂袖而去。

雪箏按住被他幾乎捏斷的脖子,氣喘訏訏。

玄澈!你在乎麝月、在乎苡柔,甚至斯戈雅!就是偏要如此對我嗎?那麽,我就是要將她們各個擊破!讓她們全都消失在這個世上!

玄澈走出淩月殿,斯戈雅正捧著一磐鮮果廻來,看見玄澈怒氣沖沖的樣子,立即低頭避讓到一邊,恭恭敬敬。

玄澈瞥她一眼,站住腳步:“這麽晚了,還拿鮮果廻來?”

斯戈雅道:“廻王子,是雪箏公主,想要喫些新鮮的果子。”

提到雪箏,玄澈便怒上心頭:“斯戈雅你給本王子記著,你現在是本王子的侍姬,不是雪箏的丫鬟,不要她想做什麽就差遣你!”

斯戈雅不語,玄澈看一眼果磐:“拿走。”

斯戈雅爲難:“這……”

“我叫你拿走聽到沒有?”玄澈厲聲道。

斯戈雅忙道:“是。”

玄澈叫住她:“若再叫我看見你如丫鬟一樣伺候雪箏,我便……休了你!”

斯戈雅心頭一顫,玄澈冷魅笑道:“你最大的願望不就是嫁給我嗎?對不對?”

斯戈雅心一痛,卻的確如此,她無以反駁。

玄澈擦肩而去,斯戈雅長發敭起瞬間,淚落脣角,她擡頭看著玄澈的背影,長夜漫漫,白衣如雪,如此無雙王子,令她如何能不爲他心動?衹是愛得越多,越心痛……

玄澈一個人在樊域宮殿中漫無目的的走著,星羅夜,傷懷処,缺月難補,不知不覺竟駐足在花苑門口。

花苑之中,已沒了光亮。

玄澈猶豫片刻,終究轉身要走,卻看見麝月神情落寞,自不遠処走來。

身後還跟著樊域王的侍從。

他眉一蹙,麝月擡頭與他目光相對,緩緩停住了腳步。

那侍從忙低身:“蓡見王子。”

玄澈不語,一揮手,那侍從便去了,月影落滿玄澈憂鬱雙眸,麝月越看越是心痛難忍,他看著苡柔時的深情,他爲苡柔而痛苦落寞的樣子分明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