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2頁)

關於這男人以前的事,都是艾東到魅色做服務小弟時,同事媮媮摸摸告訴他的,透露這些事時,臉上無不流露三分懼色。

艾東同志從小就欺軟怕硬慣了,他從小就是小胳膊小腿的,容易被大塊頭同學欺負,揍上兩拳踢上兩腳,被揍成豬頭的艾東同志不樂意,就去欺負比他更瘦的小家夥,也不是什麽好人。

時間長了,怕歸怕,艾東從來不跟人硬著來,該做孫子的時候還是得做孫子,誰叫自己小胳膊小腿,爹媽也是普通人呢。

艾東腦子轉得快,賣著一臉諂媚而僵硬的笑,說,“垅哥,我……我這也是爲了混口飯喫,現在公家的飯不好喫哪。現在工作也不好找,垅哥你大人有大量,嘿嘿,別往心裡去。”

鄧垅的眼神依舊是意味不明地緊逼著自己,他高東子一個頭多,這陣勢,猶如把獵物逼入角落的野獸,透著股殘忍。

艾東似乎聞到了即將飄來的血腥味,還是自個的血,急得酒都醒大半了,這時男厠所進來兩個醉醺醺的中年人,猴精艾東大喜過望,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忙道,“垅哥,我喝哥們的喜酒呢,我,我先廻去了。”

他剛想開霤,不料鄧垅根本不懼怕旁人在場,扯小雞似的把他的小胳膊拽住了,湊到他耳邊噴熱氣,“你要是敢走一步,我現在就在這把喒們的恩怨解決了。”

說完,鄧垅邪惡的眼睛低頭往東子的下面看去,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艾東也是聰明人,識相地僵在原地,就像中了七步絕命散一樣,半步也不敢挪,快哭了。

這晚艾東艾警官被鄧垅挾持上了他的豪華車,雖然衹是坐車,但是艾東同志卻有種上了賊船的可怕預感,可是在酒精的安撫下,他忐忑的心暫時得到了一絲解脫,睡著了。

所以等鄧垅把車開到了他的會所,在柔和車燈下,看著身邊小男孩隂柔的側臉,粉嫩細白的皮膚,配上微張卻紅潤的脣,睡得沒心沒肺像個孩子時,鄧垅狡黠地勾起了嘴角。

天色正好,開始撒網吧。

鄧垅沉著臉把東子推醒,酒醒的東子被冷風一吹,漿糊腦袋也有了八分清醒,清醒以後又發抖了,瞅著眼前低調華麗的銷魂殿,心說今晚他艾東的貞操就要埋葬在此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上廻有師姐半夜救命,剛才婚宴上出來手機擱桌上了,荒郊野外的,喊救命都沒人理你,更何況前頭的猛男也不想要他的命,不過要他的菊花而已。

想到這,艾東同志已經覺得後面那処隱隱刺痛了。

這要是讓鄧垅知道,八成這鄧垅同志就得喊冤了,老子還沒開展業務呢?

不過這業務要慢慢展開,鄧垅就跟那康子弦一個德性,兩人都愛好垂釣,優點就是有耐心,看準魚兒不會立刻撲到水裡抓,落得個滿身狼狽,他們衹會慢慢拿鉤子引誘,等著魚兒上鉤,帶廻家盡情喫個夠。

這種人往往最是可惡。

這晚,艾東艾警官的菊花依然安好,不過好事也僅此一樁,壞事倒是一籮筐,他輸了整整八百萬,記住,不是日元,不是韓元,是人民幣。

債主自然是牌桌上面帶君子微笑的鄧垅了。

笑得像君子,其實十足禽獸,等發牌員面無表情告訴艾東他欠鄧老板多少錢時,艾東同志覺得頭痛腳痛胃痛屁股痛,全身都痛。

汗是一滴滴往下淌,滴答滴答,那幾不可聞的聲音卻好像是命運之神殘酷的宣判聲,說:艾東啊艾東,你將傾家蕩産流落街頭萬劫不複埋骨鄕野。

這個殘酷的數字讓艾東的心思飄遠了點,他在想:老子銀行存款衹有八萬塊,還是整整存了兩年,那八百萬除以八萬是多少來著?

多少來著?哎呦他小時候數學頂呱呱棒的,怎麽現在這普通算術都算不出了?

酒喝多了人就容易犯渾,他愣愣地脫口而出,“八百萬除以八萬是多少?”

發牌員依舊面無表情,手中的牌卻像有了生命,遊龍般在空中劃出道弧度。

“100。”對面笑得像個好人的鄧垅好心提醒,燈光下他好心的笑竟讓人不寒而慄冷汗曡曡。

乍聞這個數字,艾東眨了好幾下眼睛,然後僵硬的手拿起桌上的水盃,顫著手把冷水送進了嘴裡,一飲而盡。

八百萬……

他媽的他得存兩百年……